這個問題一下子把眾人都難住了。
“也不是都不賺錢吧？而且有些電影投資人是不圖回報的，主要是為了藝術。”賈奶亮有些不確定的說道。
其他人也麵麵相覷，話到了嘴邊想舉例子，卻發現除了有限的那兩三個，還真沒幾個導演拍出來票房能回本的。
“不是都指望著票房賺錢的，版權交易也能賺不少，尤其是小成本電影還有那些奔著國際獎項去的，一般都能在版權上回本，尤其是現在各大衛視基本都推出了電影頻道，他們雖然收購的價格不高，但是也養活了不少有夢想的電影人。”
這話不是圍著何大啟的同學說的，而是一個笑眯眯的表演係老師說的。
他剪了一個清爽的平頭，一副奶油小生的相貌，不仔細看還以為這也是個學生。
“黃老師您拍完戲了？”有認識他的同學問了一聲。
“沒拍完，不過劇組有事暫停了，我回來先給你們這群皮猴子上幾節課。”來人笑眯眯的回答道。
他說完走到何大啟身邊拍了拍何大啟的肩膀：“你是何大啟吧？我是你們表演係的老師黃三石，你叫我黃老師就行，現在有沒有空？我想跟你單獨聊幾句。”
“黃老師你好，我現在有空。”
“走，咱們去外麵說。”黃三石點點頭，領著何大啟出了教室來到了走廊一角。
何大啟之前在學校裡蹭表演課的時候沒見過他，於是有些好奇的在片庫搜索了一下黃三石的名字。
結果一下子出來了一大堆作品，也沒仔細數，大約估了估數量差不多有五六十部。
這人真是北電老師？哪來的時間拍這麼多戲？
“抽煙麼？”黃三石掏出一盒華子來問道。
“不抽。”何大啟擺了擺手。
“不抽好，這玩意兒不是什麼好東西。”黃三石感慨一句，把煙放回去，接著說道：“今天找你主要是有件事兒想麻煩你，跟你叔叔有關，就是想托你帶句話，成不成都沒關係。”
“您說。”
何大啟有些不明白黃三石怎麼會找上自己，想跟何兵遞話，按理說不是應該去找馬英軍麼？小馬哥也沒把跟自己叔叔的關係藏著掖著。
其實這就是何大啟沒轉過彎兒來的地方，他因為有何兵這層關係，整天跟馬英軍嬉皮笑臉的，卻沒想過人家小馬哥好歹是個主任。
黃三石隻是個導師，像遞話這種事兒還真不方便去找馬英軍，不然這人情可就不好算了。
迎著何大啟疑惑的眼神，黃三石解釋了原委：
“你有個大四的學姐今年實習，跟我同姓也姓黃，這次有個好機會，這幾個月央媽準備趕出一部劇來，時間很急，你那個學姐去試了一個角色，
現在劇組還沒定下用不用她，你叔叔正好也在那個劇組裡，你問問能不能讓你叔叔幫忙說句話，他要是答應了過幾天我湊個局，大家一起搓一頓。”
何大啟越聽越迷糊，他現在也不是什麼小白了，知道央媽是什麼分量，央媽的劇組自己叔叔說的上話？何兵有這麼大能量？
光聽黃三石一麵之詞，何大啟可不敢瞎答應。
“黃老師，我平時跟我叔交流的不多，這話我能幫您問問，成不成我就不知道了。”
“沒事兒，不行我再想想彆的辦法。”
等何大啟回教室坐下，看到黃三石沒一起回來，一下就明白了怎麼回事，這哪是什麼劇組暫停了回來教幾節課，分明就是衝著自己來的。
估計自己今天要是還不來上課，他就去找馬英軍了。
中午。
何大啟美滋滋的在薊門裡點了一份麻辣燙套餐。
他現在兜裡有幾個閒錢了，不想再去北電食堂虧待自己，來個六塊錢的麻辣燙犒勞犒勞以前被食堂折騰的胃。
吃完飯估摸著何兵這時候應該也有空了，何大啟掏出手機撥了過去。
“叔，沒在忙吧？”
“你今天上學了沒有？”何兵沒搭理何大啟的問題，直接反問了一句。
“上學了，有件事兒想跟你說說。”
“說。”
“今天我們學校有個叫黃三石的老師找我，說你們劇組在試角兒，我有個姓黃的學姐也去了，他讓我問問你能不能幫忙說句話，要是願意的話過兩天他請你搓一頓。”
電話那頭沉默了許久，何大啟差點以為信號不好，準備喂幾聲試試了，何兵才開口說道：
“你回去跟他說我答應了，這種小忙就不用破費了，大家都忙，吃飯的事兒以後有空再說，你這周六記得再聯係我一次，我有點彆的事兒跟你說。”
“好的，叔。”何大啟應了一聲。
“好好聽課，沒事掛了吧。”
何大啟掛了電話撓了撓頭，沒想到啊，何兵居然真能在央媽劇組說的上話。
下午上課前，何大啟就去教師辦公室把這事跟黃三石說了。
黃三石還想扯著何大啟聊一會兒，被何大啟用快要上課了這借口敷衍了過去。
走在北電的校園裡，何大啟現在真感覺到了幾分‘成名’的架勢。
看來色即是空在北電流傳甚廣，甭管高年級低年級的，見了何大啟都會笑著招呼一聲，有些自來熟的還會跟何大啟討論討論劇情。
這年頭娛樂活動不算多，用電腦看電影都靠金山影霸還有超級解霸這種視頻播放軟件，一部耐看的喜劇那真是能被人反複咀嚼。
這一整天何大啟光擺笑臉去了，等放學回了洋房都感覺臉有點笑麻了。
“回來了？”周惠敏看到何大啟進了屋，開始收拾桌子。
何大啟嗯了一聲，看到桌上還有計算器跟賬本，有些好奇的問道：“你在這算什麼呢？”
“沒什麼，算算香江這個月的房租，看看中介給的賬對不對。”
要不是何大啟看到了有些文件的名字，差點就信了周惠敏這句忽悠。
“那個不是寫著專輯收入麼？”何大啟指著一份文件說道，說完他就愣在原地。
好半天回過神來，他盯著周惠敏問道：“你當時不是說演唱會結束，專輯賣完了，我也有分紅麼？”
“我說過這話？”周惠敏一臉無辜的反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