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會兒還不到中午,周惠敏可是做了一整天打算的,哪能這麼灰溜溜的就回去。
再加上上次跟何大啟在海邊玩就不太順,周惠敏不服輸的勁兒有點上來了。
於是她有些賭氣的對劉穎吩咐道:“小劉,打電話把咱的人都叫來,多租幾輛遊艇來回巡邏,讓他們來的時候帶上烤爐、木炭,帶點海鮮,帶點牛肉跟調料,順便買點啤酒飲料,今天中午咱們在沙灘上吃燒烤。”
“好的。”
何大啟真沒想到周惠敏一下拉來了二十來個保鏢。
他更想不到的是,其實這些保鏢算是平時專門給他準備的,隻不過跟他不碰麵而已。
沙灘上支起了烤爐,周惠敏跟佟儷雅還有劉穎悠哉悠哉的坐在沙灘墊上。
何大啟正在烤爐前忙活,現在烤的是蜆子,這玩意快,基本五六分鐘開口了就算熟了。
旁邊小桌子上還擺著一堆生蠔、扇貝、海螺,六七隻斑節對蝦,兩條黃花魚,一塊大份牛後腿肉排。
小筐子裡是洗好的茄子、韭菜、口蘑跟土豆片。
彆的不說,何大啟搞燒烤還是比較拿手的。
很快一個鐵戳子就用木頭托墊著放在了沙灘墊上。
周惠敏拿起一個蜆子來放進嘴裡,把肉吸溜下來,試了試味道,笑眯眯的誇讚道:“大啟烤的真不錯,你們也嘗嘗。”
佟儷雅從老家出來一直待在四九城了,還沒嘗試過在沙灘上烤海鮮吃,這會兒一個接一個的吃個不停,很快就在手邊摞了一堆殼。
“感覺在海邊坐在沙灘上吃海鮮,味道格外的鮮美。”
“你少吃點兒。”劉穎勸說道,接著解釋了原因:“等會兒的對蝦跟黃花魚才是重頭戲,就是不知道大啟手藝怎麼樣。”
“放心吧您呐,這玩意兒我手拿把掐。”
何大啟笑嗬嗬的來了一句。
很快他就不樂嗬了,明明買了飲料跟啤酒,這仨女的居然不喝,一個勁兒的光在那吃。
等何大啟反應過來不對的時候,海鮮已經被她們霍霍完了,光給剩了一小塊肉排,然後仨人因為吃的太飽,毫無形象的躺在沙灘墊子上。
何大啟看著剩下的那點兒肉排還有沒烤的青菜,有點欲哭無淚。
這跟想象的不同啊,他還想吃著燒烤喝點啤酒呢,結果現在光剩素的了,這還喝個屁?
他還是不饞酒,真正愛喝的人嗦嘍兩口鐵釘子都能喝一斤白的。
幸好何大啟是真的會燒烤,調了個蒜蓉澆汁,把茄子烤了,然後又在剩下的菜上撒了重重孜然辣椒烤出來。
用這些就著,喝了四瓶生力。
現在已經下午一點了,正是太陽最毒的時候。
周惠敏她們躺在在太陽傘下麵的躺椅,看著秦龍開著遊艇用繩子拽著何大啟在海麵上大呼小叫。
劉穎聽到打火機的聲音,扭頭看到周惠敏剛點了一根煙,知道她現在心情不錯,於是問出了自己多日的疑惑:
“Vivian,那個王瑞是林董安排跟著大啟的麼?”
提起這事兒來周惠敏也有些不解,皺著眉頭回憶了一下,輕聲說道:
“我看著不像,那天林建月更像是同意而不是吩咐,應該是王瑞自己申請過,恰好那天林建月看到了大啟,所以選擇放人。”
“王瑞他這麼著急跳船乾嘛?還有好幾年呢,他現在在環亞正是威風的時候,怎麼有點急流勇退的意思。”劉穎也是眉心緊皺,有點想不明白。
“你怎麼知道他要跳船?”周惠敏詫異的看了劉穎一眼。
“他不像是對大啟有惡意的樣子,再加上當時跟我們同一批進環亞的現在大小都是管理了,我稍微打聽打聽就知道他在環亞開始放權了。”
劉穎其實有個不好的猜測,那家夥不會也跟自己一樣,看好了內地發展,所以正好借著環亞在永慧啟明有投資,準備直接跳到永慧啟明來吧?
這可是老娘我準備好好打拚一番的事業,豈容他人染指!
“所以王瑞這人到底怎麼樣?”周惠敏問了一句後,抽了一口煙,把煙氣吹成一束,看著煙氣飄散在空中,靜靜等著劉穎的回答。
“他的操守還是挺好的,不然大老板也不會把他帶在身邊,但是手段有點像老一輩,他一開始……賺的是灰錢,關公麵前上過香,考的律師證,
九七年以後他迅速脫身,又拿了經紀人執照,那時候香江可沒人在意經紀人執照乾嘛的,在雜誌社乾了三年,帶了一大批模特,然後零零年環亞大撒錢,我們同一批進的環亞。”
劉穎說的略有些糾結,因為這些信息她也是無意中機緣巧合知道的。
周惠敏怔住了好一會兒才評價道:“這不是個人渣麼?”
……
……
何大啟有點玩脫了。
太久不運動突然來個高強度,甭管你身體素質多好都會不適用,再加上何大啟沒點兒AC數,一直在海上蹦躂到了傍晚。
從海島回來,第二天一醒,就覺得自己的腿跟煮過的麵條似的,根本就站不住。
他扶著門框跟牆一步一步的挪出臥室,喪著臉對坐在沙發上的周惠敏說道:“你幫我請個假吧,我今天可能去不了劇組了。”
周惠敏笑盈盈的看著他,眼神格外的古怪。
一直看的何大啟都有些不自在了,周惠敏才開口說道:“你就是想去我也不會讓你去,你過來看看這份雜誌,有驚喜。”
何大啟一步一步艱難的挪過去,先是癱在沙發上緩了好一會兒,等有點緩過勁兒來了,這才直起腰看向桌麵的雜誌。
然後他的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紅溫了。
雜誌封麵上,何大啟一手拿著呲水槍,一手用繩子牽著黃色小鴨子遊泳圈,仰著頭在沙灘上奔跑,笑得像隔壁村的二傻子。
其實昨天何大啟是準備用小鴨子遊泳圈把周惠敏套住,然後趁她反抗不了再拿著水槍呲她。
結果被人這麼一抓拍,活像個唐氏兒童在海灘上快樂的放風。
這不是最關鍵的,最關鍵的是這本雜誌的大字標題有點讓何大啟的腦子超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