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堂內哭聲一片。
mary怔怔的坐在火盆前燒紙。
何大啟也是夠賤,把其他人都沉了海,就單獨給韓琛留了個腦袋在警局門口。
他也是有苦衷的,不留個腦袋在外麵,彆人怎麼能知道韓琛死了呢?
現在的香江誰報喪第一名?那必須是皇家警察啊。
所以隻能苦一苦各位警官了,希望沒有嚇到警花小姐姐。
“mary姐,節哀順變。”何大啟眼神憂鬱的看著mary,深情又惆悵,彆的不說,mary今天這一身黑有點怪勾人的。
“一定是倪昆這個老東西,我早就勸過阿琛小心點那個老東西,他就是不聽,把人頭放在警局門口意思不是很明顯麼?就是警告其他人彆跟阿琛那樣踩過界。”mary惡狠狠的說道,眼神狠厲中透著寒光。
“mary姐,這隻是你的猜測,也有可能是賣家不守信用,想要黑吃黑。”何大啟裝模作樣的勸說道。
“不可能!就是倪昆!建明,我現在手上隻有收賬公司這幾個人,你是我唯一信得過的了,你會幫我的對嗎?”
“赴湯蹈火啊mary姐!”何大啟抓著她的手眼神堅定極了。
“阿琛在我這裡放了兩千多萬,我可以以他妻子的身份接手油麻地他的地盤,倪家也不好多說什麼,但是他們一定會搞小動作,建明,我需要你召集人手幫我守住油麻地,然後咱們再慢慢跟倪家算賬。”
mary好像對何大啟抓住自己的手不鬆開,毫不介意一樣,看著何大啟的眼睛說出了自己的規劃,就跟要把身家性命全都交給何大啟似的。
“mary姐,你放心,我早晚把倪家都送下去陪琛哥。”
一個月後,尖沙咀。
“鬼刀明!我們大佬說了,隻要你退回油麻地,以後大家井水不犯河水。”
“長毛,你回去跟甘地說一聲,我對他老婆很感興趣,年紀大了要服老,可以適當的把資源讓給年輕人。”何大啟舞了個刀花,樂嗬嗬的說道。
“沒得談了?”
“你說呢?磨磨唧唧的,我還等著回去打邊爐呢!”
何大啟說完就準備揮手喊人上,手舉到一半了,他跟對麵甘地的頭馬腰上的手機同時響了起來。
看來今晚隻能到這了,何大啟嘖了一聲,接起了電話:“喂,mary姐,我馬上就領著兄弟們進尖沙咀了。”
“建明,讓大夥兒先回去,你來一趟有骨氣酒樓,倪叔把我跟甘地都喊過來了,今晚飲茶平事。”
“知道了mary姐。”何大啟把電話掛了以後衝著對麵笑了笑,比了個抹脖子的手勢:“長毛,今天算你運氣好。”
半個小時後,有骨氣二樓。
“這就是建明吧,真是後生可畏啊,快過來坐。”
何大啟一上樓,倪昆就拉著他的胳膊坐在了酒桌前,接著他笑眯眯的倒了兩杯茶擺到了mary跟甘地麵前:
“大家都是一家人,有什麼事都可以坐下來談,甘地,mary,我親自給你們兩個倒杯茶,以前是什麼樣以後還是什麼樣。”
“昆叔說什麼那就是什麼,我沒意見。”甘地拿起茶杯來一飲而儘。
“我也聽昆叔的。”mary也笑著端起來喝了下去。
“那就好,大家齊心協力才能讓公司越做越強。”
倪昆臉上的笑容多了幾分,他這時轉頭看向何大啟,笑眯眯的說道:“真沒想到阿琛手下還有這麼一個敢打敢拚的人才。”
“我是跟著mary姐的。”何大啟淡淡的說道。
倪昆怔了怔看向mary,同時國華、甘地、文拯,黑鬼四個人也看向mary。
甘地冷笑一聲說道:“沒想到mary還是個女中豪傑啊。”
“你不也是麼?哦,不好意思,記錯了,我一直以為你也是女的。不然又怎麼會專挑老弱病殘打。”mary輕蔑的看了他一眼回應道。
“都少說兩句。”倪昆擺手止住了雙方接著耍嘴炮。
這頓飯mary吃的沒滋沒味的,回去的路上,坐在車裡她狠狠的錘了一下後座:
“倪昆這個老東西!一看甘地落了下風就立馬開始調停,他是生怕哪一家做大威脅到他,我現在更確信了,一定是他找人殺了阿琛。”
“mary姐,反正說來說去就那麼幾個人,不如今晚我帶人把他們都宰了,這樣整個九龍都會亂起來,也沒人會在意他們怎麼死的了。”何大啟把車停在路邊,回頭笑著說道。
很顯然mary對這個主意狠狠的心動了,她一言不發,眼神晦澀難明,但是微微顫抖的手顯出了她內心的不平靜。
這時候突然躥過來兩輛警車,過來一個便衣過來敲了敲車窗:“下車,查酒駕。”
何大啟皺了皺眉頭,這理由簡直離譜,在小路上查什麼酒駕。
等他下了車看到黃狗從另一輛車上下來後,瞬間了然,這是衝著自己來的。
很快,審訊室裡,黃狗開始了他的吟唱。
“殺人放火金腰帶,修橋鋪路無屍骸……世界不應該是這樣,做人不應該是這樣,建明……我也是看你還有的救才……”
何大啟都樂了,好家夥!你這話對多少人說過?
或許是何大啟眼中的笑意不加掩飾,黃狗說著說著自己說不下去了。
他往前壓了壓身子,看著何大啟說道:“你們為倪家做事,有沒有想過自己的後路?”
“彆問我啊,阿sir,我就是個乾粗活兒的,你應該去問問甘地他們,我估計mary姐快帶著律師來了,你確定還要跟我在這感慨人生?”何大啟輕笑一聲問道。
“你走吧。”黃狗眼神厲了一下,然後麵無表情的說道。
看著何大啟大搖大擺的從正門走出去後,黃狗對還在警署整理文件的夥計們說道:“大家先下班吧,明天再忙。”
他下樓從地下停車場開著車出了警署,剛走到佐敦看著路邊燈火通明,準備下車去便利店買點快餐吃,推了一下車門卻沒推動。
有些疑惑的抬起頭,就看到何大啟穿著雨衣在車窗外衝他露了個笑臉。
“我說了,我隻是個乾粗活兒的,你怎麼就聽不明白呢?”
這次開局太順了,何大啟差點就把黃狗忘了,直到他今天自己跳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