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大啟臉上堆著笑推著老太太回屋。
邊走邊說：“行，到時候我一談就立馬帶回來給您看看。”
把好奇的老太太送回去，何大啟也不想繼續打電話了，用短信給周惠敏解釋了原委，然後學鄧朝開始群發短信拜年。
第二天何老爺子讓他出去拜年的時候，他才想起去年的煎熬。
何大啟再次發出了跟去年一樣的感慨：“明年過年高低得接一部跨年的戲。”
初一出門拜年。
初二在家送年。
初三何兵、何小雅回來鬨騰了一天。
初四陪著何老爺子跟老太太看了一天電視劇。
初五何大啟就急不可耐的回了彆墅。
“伯母過年好。”何大啟進門先笑著跟周母打了個招呼。
“過年好。”
周母剛回應了一句，就看到周惠敏穿著拖鞋披頭散發的扶著肚子從臥室快速走出來，嘖了一聲嫌棄道：“急什麼？你走慢點！”
周惠敏衝著周母燦爛的笑了笑，然後挽住迎著走過來何大啟的胳膊。
……
……
錢也許做不到解決所有的問題，但是能做到解決大多數問題。
比如四九城醫院不好掛號這事兒。
二月二號，正月十二。
年味兒已經消散的差不多了，四九城大街上的商鋪幾天前就已經重新開了業，過年期間輪休的醫生護士也重新排完了班。
就跟約好了似的，病患們也是一窩蜂湧進了醫院。
“咱們大概是十點的號，前麵還有六個，估計時間挺準的。”
劉穎拿著弄來的號從導醫台回來，跟包的嚴嚴實實的小兩口說道。
“行。”何大啟朝劉穎點點頭，然後低頭對周惠敏小聲問道：“我推著你去窗戶那透透氣吧？”
“嗯。”
因為怕在醫院等太久，所以特意搞了個輪椅過來給周惠敏坐著，還真是派上用場了。
何大啟把她推到窗邊，打開一絲窗戶，冰涼的空氣穿了進來，讓等的有些心焦的兩個人瞬間平靜了許多。
何大啟蹲下身子把手按在周惠敏肚子上，嗚嗚兩聲，然後手掌就感覺到周惠敏肚子裡的兩個小家夥有一個突然踢了一下。
他這段日子玩這遊戲玩的樂此不疲，提前跟自己孩子交流的感覺，讓他有種說說不上來的滿足，就跟跟孩子有了無法言說的默契一般。
周惠敏拍了他一下，嫌棄的說道：“公共場合呢。”
“沒事，彆人又認不出我們來。”
真的沒人認出來麼？
何大啟不知道的是，有個狗狗祟祟的身形倚在牆角往這看了一眼又一眼。
何大啟雖然包裹得嚴實，但是在熟人眼裡就跟那黑夜中的螢火蟲一般，鮮明，出眾，想不注意都不行。
你說巧不巧吧，何兵今天也領著媳婦來做產檢。
人家一開始就在這大醫院檢查的，每個月來一次，也是想著過了年醫院輪班完了來看。
何大啟他們倒是第一次來大醫院，來的時候什麼都想好了，帽子，眼鏡，口罩，甚至假發都武裝上了，就是沒想到會遇到何兵。
“那是大啟吧？”
何兵的媳婦李海楊看不得何兵這狗狗祟祟的模樣，大大方方的站在過道裡對何兵問道。
“噓！你小點聲，我這不看著呢！”
“過去問問不就得了，說不定是他認識的朋友呢，不一定就是他對象，大啟這孩子從小就老實，哪能偷摸的把人小姑娘肚子搞大了？”
“那不是小姑娘”何兵剛回了一句，看到自己媳婦沒搭理自己準備往那邊走，趕緊扯住了她：“哎呦！我的姑奶奶，你還真要過去問啊！”
這半天了，李海楊也反應過來不對勁了，她也縮回牆角，盯著何兵問道：“你不會是知道怎麼回事吧？”
“所以我才愁啊！”
“有什麼可愁的，等會那小姑娘進去檢查的時候，你把大啟拽到一邊問問不就完了？”李海楊直接教了何兵一招快刀斬亂麻。
此時的何大啟不知道自己已經被人盯梢半天了，還在蹲著跟周惠敏說著情話。
“大啟，我想上廁所。”
“行，我推你過去。”
何大啟樂顛顛的把周惠敏推到廁所門口，看著劉穎扶她進去後，臉上的笑容還沒散，後脖就被人捏住了。
“小子（zei），鬼鬼祟祟蹲女廁所門口乾嘛？”
何大啟都不用回頭就知道是誰。
他這會兒人都麻了，想來個出其不料往前踏一步，然後直接跑路，結果李海楊卻攔在了前麵。
也不能裝認錯人了，何大啟訕笑一下打了個招呼：“嬸兒，你跟我叔今天也來做檢查？”
“你先跟我過來。”何兵拽著何大啟把他拉到了一個角落裡，瞪著他問道：“我老早就警告過你彆玩出人命來！你今年才二十！你知不知道這代表著什麼？”
“人家香江那邊16就生孩子了……”
“我用你給我科普？”何兵直接氣笑了。
“等會兒，等會兒，不太對，我捋一捋，什麼叫早就警告過？何兵你不會是早就知道吧？你認識那小姑娘是誰？”李海楊有點聽明白了。
“咱先說大啟的事兒，其他的事兒我回頭跟你解釋。”
“叔，我得先回去了，我們檢查的時間快到了。”
三個人各說各的，一時之間居然還有點亂。
“你先彆急。”何兵一把拽住何大啟。
何大啟做好了挨一頓絮叨的準備，隻不過眼神有些急，盯著何兵，準備隨便聽他掰扯兩句就趕緊扭頭走人。
沒想到何兵卻來了個出人意料的。
“你說你檢查時間快到了？你弄得號？一般來說弄號直接會搞兩個，有備無患，我領著你嬸過來排號的，準備掛上號就出去吃飯，下午再來，你把另一個號給我，我們直接不用排了。”
何大啟一臉荒唐的看著他，哭笑不得的點點頭。
回到女廁所門口，等劉穎推著周惠敏出來，何大啟說道：“劉姐，你把十點一刻的那個號給我，我遇到一朋友，也是來掛號的，正好送個人情。”
劉穎嗯了一聲，翻了翻包，把號拿出來對了一下，然後把時間晚的那張給了何大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