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奶亮現在感覺自己活在夢裡,哪怕上了飛機他還是覺得有些不真實。
潑天的富貴突然被砸到頭上是什麼體驗?
大製作電影裡的大配,還不是內地電影,瞅瞅其他配角都有誰:任達樺、梁佳輝、古田樂、張佳輝、林佳棟,以及港片裡的金牌輔助林樰。
主演是何大啟跟周惠敏。
這樣的組合,突然擺在了賈奶亮的麵前,以至於他暈暈乎乎的就聽何大啟的安排,坐上了從四九城到香江的飛機。
“歡迎來香江亮哥!今晚生猛海鮮給你安排上,我特意去酒樓訂了十六隻肉肥膏多的醉蟹,等會兒咱們下了車就一邊喝啤酒一邊吃海鮮。”
何大啟一把摟住了剛下飛機暈暈乎乎的賈奶亮,笑嗬嗬的說完,然後拽著賈奶亮就往保姆車上領。
“大啟,真的是電影大配?你彆跟上次似的,弄個兒童劇忽悠我。”
臨到上車了,賈奶亮抓著車門跟何大啟較勁,炯炯有神的瞪著大眼看著何大啟,那意思就跟何大啟這次再騙他,他就扭頭坐飛機走人一樣。
“放心吧,真不忽悠你!寧昊師兄也在,正好你來了他還有個人能聊聊天。”
何大啟推著就把賈奶亮推車上去了,開玩笑!就賈奶亮這小體格子還想跟何大啟較勁,鬨呢?
賈奶亮跟個要被人糟蹋的黃花大閨女似的,無奈的縮在了座椅上。
車開了四十多分鐘,到了地方一下車,賈奶亮看到打著哈欠的寧昊,突然覺得這師兄還挺親切,他鄉遇故知,也算是人生快樂事。
當然,何大啟這種就算了,賈奶亮有點被何大啟坑怕了,上次說的特彆好聽,結果到了一看是部兒童劇。
“大啟,大半夜的喝什麼酒?”寧昊又打了一個哈欠。
“這不是給亮哥接風麼,接下來你倆就住一起了,喝頓酒提前慶祝慶祝。”何大啟讓開位置,把身後的賈奶亮給露出來。
“哎呦!亮子也來了!……不對啊!你演誰?”
“大啟說讓我演監獄科長。”賈奶亮心裡咯噔一下,讓寧昊這麼一說他,原本就不怎麼相信的他現在更不信了。
“啊?”寧昊看向何大啟,沒問什麼,不過眼神表達的很清楚:一開始不是說鄧朝來演麼?
何大啟沒正經回答寧昊的疑問,而是打開車後備箱開始往下搬東西。
“今天下午我給亮哥打電話一說,亮哥直接就答應了,然後立馬就坐著飛機過來了,你就說仗不仗義吧!來來來,咱們把啤酒跟海鮮搬到天台上,邊喝邊聊。”
寧昊聞言心裡了然,知道這是臨時換角兒了,於是也開始樂嗬嗬的過去幫忙搬啤酒。
今天格外的悶熱。
這會兒是四月下旬,今夜的氣溫感覺得有個二十八九度。
剛從四九城過來的賈奶亮搬了兩箱啤酒就冒了一身的汗,幫忙把啤酒放進天台棚子下麵的冰箱裡。
看到裡麵有冰好的,他順手拿了一瓶出來,沒用酒起子,直接用牙咬開,然後咕嘟了一大口。
呼了口氣,這才對何大啟還有寧昊抱怨道:“這兒也太熱了吧,又濕又熱,怎麼感覺比粵省還離譜?”
這會兒寧昊搬了會兒東西也精神過來了,看到賈奶亮一身的汗,笑眯眯開口給他解釋道:
“這裡算得上四麵環海,肯定比粵省濕度大,再加上剛過了回南天,以及天氣預報說明天後天估計有大暴雨,所以你覺得不適用很正常。”
何大啟朝倆人招招手:“你倆把冰箱裡的冰啤酒拿過來,咱直接開吃,快來嘗嘗這裡的辣炒蜆子,來一口這個再配上一口冰啤酒,保證讓你瞬間過癮。”
他麵前已經擺了一大桌了,醉蟹,辣炒蜆子,小炒皇,拍黃瓜,涼拌木耳,撈汁海螺肉,白切豬手,白灼蝦,白灼菜心。
這一通忙活下來,確實感覺來點冰啤格外過癮,仨人坐在小馬紮上,看著遠處高樓的燈光,碰了一個後,喝了起來。
何大啟倒是沒胡說,他訂的醉蟹確實肉肥膏多,吃起來鮮美無比。
這不,賈奶亮就吃的有點上頭,這玩意白酒泡的,再跟啤酒一摻和,吃的多了醉的就快。
“我以後一定要當大明星!當主演!娶個漂亮媳婦生個可愛的閨女!”
這小夥兒喝了酒上臉,現在頂著張通紅的臉,又開了一瓶啤酒跟何大啟還有寧昊碰了一個。
“亮哥,你不是還跟黃學姐談著對象麼?咋了?這是嫌黃學姐不漂亮?”何大啟咕嘟了一大口之後,笑嗬嗬的問道。
“分了……”賈奶亮說完又灌了一口。
“哎呦,你們這分分合合的還挺能鬨騰。”何大啟嘖了一聲,說完後夾了一塊海螺肉,嘎吱嘎吱咬的挺帶勁。
寧昊順嘴接了一句:“現在的年輕人,真的是!把談對象當兒戲,一不順心就分手,就跟鬨著玩似的。”
賈奶亮虛著眼看向寧昊:“師兄,你比我大不了幾歲吧?這就開始扮老了?”
“廢話,咱仨出門走一塊,彆人還以為我是你倆的叔叔呢,我這不得跟著臉皮來算年齡啊。”寧昊笑著回應道。
接著他轉頭看向何大啟,開口問道:“大啟,你有什麼誌向?這兩年內地就你最火,你已經算是大明星了,接下來不會跟亮子誌向差不多,娶個漂亮媳婦生個閨女吧?”
“我?我能混則混,混不了就退圈,沒什麼大誌向,師兄你呢?”何大啟隨意敷衍了一句,然後反問道。
“我當然想當一名大導演了,三大獎跟華娛三金都拿到手,將來電影票房一路高歌,以後也混一輛你這種保姆車,有行程的時候躺著睡一覺,起來就到另一個城市了。”
何大啟點點頭跟他碰了一個:“會實現的,你們以後說不定都比我強,我在家哄孩子看電視的時候,可以跟自家孩子吹吹牛批,看,電視裡的叔叔以前跟你爹一起喝過酒。”
“我怎麼感覺你說的這個場景像是會發生在我倆身上?”賈奶亮一邊剝螃蟹殼一邊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