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差點被撞(1 / 1)

失控交易 山穀君 1087 字 9天前

之前無論什麼情況,山上電站的固定電話會有人接。

她一邊大步往地鐵站趕末班車,一邊考慮要不要再給姑姑打個電話,問一下情況。

因為低頭看著手機,又大步趕路,一時走神,忘了看十字路口的紅燈,一腳踏了出去,刺耳的喇叭聲尖銳地響起,一輛黑色的跑車如鬼影一般急速飛馳而來,她一時驚住,大腦瞬間一片空白,隻覺自己要完了,千鈞一發之際,身後一股駭人的涼氣和強大的力量把她拽住,在黑色跑車即將要撞到她時,她天旋地轉地被身後的力量抓了回去。

她臉色慘白,踉蹌著跌到一個堅硬的懷裡,纖細的手臂被一雙節骨分明的手箍著,幾乎要把她的手臂捏碎一樣大的力氣。

男人全身充滿戾氣,怒吼她:“走路不長眼睛,不想活了是嗎?”

不知是因為生氣,還是因為怒吼,連額角的大陽穴都在跳動,脖頸的那根青筋也突起,那雙眼瞪著她,比以往任何一次跟她生氣都可怕。

重逢以來,他一直視她陌路,偶爾幾次交集,他把控全局,隻有薑宜的情緒跌宕起伏,唯獨現在,有了幾分真實的情緒。

薑宜被他怒罵,手臂又被箍得疼,還驚魂未定,人都在顫抖,孱弱,楚楚可憐,隻本能地說了聲:“謝謝。”

說完,不自覺又低頭看了眼手機,混亂的思緒裡,隻抓得住一些旁枝末節的東西,末班地鐵已經過點了。

她這樣,更加惹怒了沈鷹州,他一把奪過她的手機,“過馬路看手機,薑宜,你是三歲小孩嗎?沒人看著不會好好過馬路是嗎?”他說著,手一揚起,作勢要把她的手機扔進旁邊的垃圾桶裡,薑宜下意識去阻攔,“不要。”

伸出雙手牢牢抓住他舉起的手,他的手心裡是她的手機,屏幕亮著,在這深夜的街頭,把她的五官也照得清晰。

沈鷹州垂眸看著她雙手去夠他的手要搶手機,神情專注,那雙眼水霧蒙蒙,紅唇微張,沈鷹州拿著手機的手一動不動。

薑宜墊著腳尖夠了兩下,沒夠著,稍轉頭就看到沈鷹州正看著她,眸色很深,一瞬不瞬地看著她。

她鬆手,不要了行吧。

“薑宜...”他莫名叫了一聲她的名字,聲音低啞,讓人聽得心臟發顫,以為他要說什麼,但是他什麼都沒說,把手機遞給她:“我送你回去。”

薑宜不用他送,她接過手機繼續往地鐵站走,想避開他的視線之後再打車。

但是才走了兩步,就被後麵追上來的沈鷹州抓住了手腕,然後被他攔腰提起,對,提起,她掛在他的腰側,沒有紳士,沒有溫柔,粗暴地把她扔進了停在旁邊的庫裡南裡,還好,深夜的街頭,行人稀少。

這輛庫裡南是他最低調的一輛車,平時上班代步。

薑宜氣急敗壞,眼都氣紅了:“沈鷹州,你想做什麼?我不會再上你的當,我說了,我出來賣,也不會賣給你。”

沈鷹州係好安全帶,聽到她的話,他轉身,又用手抬起她的下巴,看著那張紅唇,低聲說:“吻起來又香又軟的唇,偏要用來說這些又臭又硬的話,暴殄天物。”

薑宜緊抿著唇,怒視著他。

他忽而輕笑:“周末確實適合放縱。”

他現在就應該把她掠回家,放肆放縱,讓她這張嘴除了申吟,說不出半個字。

薑宜見他忽深的眸色和掌心漸熱的溫度,曖昧陡升,隔了幾年,依然不會忘記這樣的眼神,代表了什麼,所以伸手推開他緊實的手臂,轉身想去開門,當然,車門已經落鎖。

沈鷹州一言不發,握著方向盤,輕踩油門向前。

薑宜看到他導航的位置是她住的小區,鬆了口氣,但是,等等,她並沒有告訴他,她家的位置,“你查我?”

沈鷹州漫不經心地回複:“用查嗎?人事檔案上有。”

看似無意的一句話,卻讓薑宜脊背發涼,想起他威脅說的,要讓HR做試用期員工背景調查的事。

她那點傲氣忽然就泄了氣,整個人都頹喪而萎靡:“沈鷹州,你放過我吧,我真的過得很辛苦。”

她每天扛著巨大的壓力,如履薄冰,還要擔心無法轉正,丟了這份工作。

她轉頭看了眼沈鷹州,隻覺他神色又比剛才冷了幾分,他這樣的人,奉行的永遠是弱肉強食,不會同情弱者,對彆人的苦難沒有任何感知的能力,更沒有任何同理心。

沈鷹州握著方向盤的手緊了緊,“薑宜,你可以不用過得那麼辛苦,我說過的,隻要你開口。”

“重蹈覆轍嗎?沈鷹州,我也不是那個20出頭,任人擺布的小姑娘了。”

而且她不知道,沈鷹州現在這樣又是為了什麼?

他們本已經毫無交集。

隻是因為他現在的心血來潮?

或者因為她是遲聿招進來的?

更或者,隻是因為她沒有像彆的女人那樣纏著他?

她看不透他,也不想看,冷聲道:“停車,到了。”

眼前破舊的小區,和他這輛車格格不入。

小區門前的燒烤攤正在收攤,幾個攤主見到這樣的豪車,也都不由停下來看。

薑宜下了車,大步朝自己住的那棟樓而去。

沈鷹州也下了車,靠在車旁點燃一支煙,眸色深沉,漠然抽著,直到看到薑宜的身影消失不見了,他才踩滅煙頭,開門上車離開。

幾個攤主一邊搬桌椅,一邊閒聊:“有這樣的金主,誰還住這破小區。”

“誰說一定要金主?高級小姐也有可能,前幾天送她回來的是另一輛豪車。”

“見過那女孩,幾乎每天都這個時間回來。”

“現在做小姐競爭也大,看她天天襯衫短裙的,活脫脫的製服誘惑。老子有錢也要玩這種高端妞兒。”

“乾你的活吧,成天眼睛瞎他媽看,白日做夢。”

“草,住這破小區的女人,還不是有錢就可以上?”

薑宜每天回家,也都提心吊膽,雖然安了攝像頭,但攝像頭隻能防君子,不能防小人,她每晚回來,常擔心又被潑油漆或者行李被房東扔出來,這兩天,中介和房東沒找她,反而不知他們在醞釀什麼陰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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