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九章:往事15(1 / 1)

失控交易 山穀君 1056 字 9天前

南力看似禮貌,但他有他的強勢,在莊群不願意讓薑宜離開時,他對莊群道:“沈總讓我帶薑小姐先回百河灣,莊老師留步。”

待南力帶著薑宜離開之後,莊群回頭看了眼李然:“今晚的事,不準往外說半個字。”

“知道的。”

“回去專心工作,今天的事,有人問起,都說不知道。”莊群強調。

“好的,莊老師。”

莊群又忽而嚴厲:“以後這種活動彆再辦了,今晚的同學,以後少聯係她們。”

李然心裡一驚,什麼意思?把所有的責任都推到她的身上嗎?她不過是奉命行事。

但這委屈,她也隻能默默咽下去,想出人頭地,哪有不委屈,哪有不背鍋的?

莊群語氣這才鬆了一點:“創展集團的陳總,你還要繼續和他相處好,你要讓他知道創展集團這艘巨輪早已是表麵風光,內裡腐爛透了,翻船是遲早的事,勸他儘早棄暗投明。”

陳總是創展集團的核心人物,他手中掌握的資料和數據,足夠加速創展的爆發和滅亡。

李然點頭:“知道了。”

但哪有那麼容易?陳總又不傻,包括今天請到碧泉山莊的創展集團的董事,他們都是人精,和沈鷹州表麵和和氣氣,開開心心吃喝玩樂,但正事上,誰都防備著,畢竟這個時代,身邊是人是鬼,全然不知。

尤其創展集團請的專家顧問遲聿入職之後,創展的內部更加牢不可破。

南力帶著薑宜開車離開碧泉山莊,在停車場,南力的車剛準備啟動,一輛黑色的轎車恰好停到他的旁邊,四目相對,黑車上坐的正是遲聿,他微笑著朝南力點頭致意,之後目光落在副駕的薑宜身上。

南力也點頭,快速關上車窗,不讓對方探究。

一個晚上的跌宕起伏,薑宜從那份震驚和肮臟之中清醒過來,她不是不報警,而是她深知,在碧泉山莊,她勢單力薄,報警了也無濟於事,加上沒有實質性的性行為,無法定案。

此時她不再發抖,隻是心裡一陣陣的發冷,離百河灣越近,她的心就越冷一分。

Rover見到她,還是那樣熱情飛奔過來,在她的腳底打轉著,但很快感受到薑宜的低迷,它停止了轉圈,嗚嗚地朝薑宜搖著尾巴,像是在安慰她。

薑宜的眼眶一熱,低頭抱著Rover,貼著它的臉,感受著它熟悉的氣息,薑宜無依無傍的心得到一絲的撫慰,她想到在百河灣的種種,想到沈鷹州對她的溫柔,對她的溫言細語,她不相信那些都是假的。

他對她,總有一些喜歡的吧?

沈鷹州風塵仆仆趕回百河灣,看到的就是一人一狗抱頭哭泣的模樣,薑宜雙眼通紅,傻狗哈著舌頭被她抱著一臉不知所措的模樣,此時都抬頭看向他。

他沒再看狗,目光定定落在薑宜的臉上,身上,她的臉色依然蒼白,穿在身上的運動衣,拉鏈拉到最上麵,她故意的,不洗澡,不換衣服,讓剛才痛苦的記憶,不僅留在腦海裡,也留在身上,一遍遍鞭笞著肉身,才能讓她確定,那些是真實發生在她的身上,讓她清醒地記住她所處的真實環境是什麼樣的,身邊的人又是什麼樣的。

沈鷹州蹲在她的前麵,安靜地看著她,小朋友再想隱藏,又怎麼逃得過他的雙眼,他在她的眼中看到了懷疑,看到了戒備,看到了脆弱,甚至還有一份自欺欺人。

薑宜看到沈鷹州的這瞬間,內心裡依然湧滿了愛意,不忍心,不舍得,把他往最壞了想,寧願自欺欺人,也寧願沈鷹州欺騙她,這樣她還能騙自己,可以繼續安然地待在他的身邊。

但灼傷著肌膚的運動衣,又一遍遍地提醒著她遭遇的不堪。

她原本單純天真的眼神裡,夾了太多不明的,複雜的情緒。

沈鷹州眼眸一沉,倏地起身,彎腰把她抱起,徑直往隱形門內的浴室走去,留下Rover一直叫,被南力套上遛狗繩,外出溜它。

薑宜掙紮,運動衣被沈鷹州一手脫了,扔進了旁邊的垃圾桶,他沉默著拿著花灑洗淨她身上每一分每一寸,不僅薑宜全身濕透,他的襯衣襯褲也全都濕透,氤氳霧氣裡,薑宜的眼裡是霧氣,是淚水,通紅地看著沈鷹州。

沈鷹州把她緊緊抱進懷中,他知道薑宜現在最想要什麼答案,這也是他真實的答案:

“我不知你最近和李然走得近。”

“你是我的,我怎麼舍得把你送人?”

嘩嘩的水聲戛然而止,他的吻落下來,濕透的衣物也一件件脫落,他的炙熱熨帖著薑宜的冰涼。

薑宜以為自己可以自欺欺人,隻要是沈鷹州的話,她都聽,但是不對,這樣不對。

在床上,沈鷹州俯身親她,她依然是涼的,她推開他:“不對,你們這樣是不對的。我是你的,所以你願意保護我,那麼彆的女生呢?她們就活該被你們利用,當物品一樣送去交際嗎?”

說她傻也好,說她天真也罷,但她無法接受這樣肮臟的交易,她憤然看著沈鷹州,卻撞見他的眼眸深處,那裡看著她,溫柔而多情,他說:“薑宜,我做事或許不擇手段,但有一點,從不強迫任何人。每個人有自己的生存之道或者價值取向,你覺得我在利用她們,把她們當物品送?你或許可以換個角度想問題,是我被她們利用,被她們當成往上爬、走捷徑的梯子?”

薑宜一時愣住,他怎麼可以把黑的說成白的,把自己說得那麼的無辜?

可她想到李然野心勃勃的樣子,想到李然對莊群的尊重和唯命是聽,薑宜忽而明白,這個社會本就有另外一套,她不熟悉,不認可,但真實存在的運行方式。

“沈鷹州,你為什麼看上我?”她忽然問,她不再傻傻問,為什麼喜歡我?而是用看上。

喜歡或者愛,太遙遠。

他這樣的人,看上她,總有一個明確的理由吧。

或許和莊群一樣,最初看上她,就彆有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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