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沈鷹州單獨的航班,而且沈鷹州竟然在她不知道的時候,幫她收拾好了行李箱,很大一個箱子。
薑宜詫異:“不是去兩天就回來嗎?”
沈鷹州:“最近有點時間。”
薑宜猜測:“你想讓我陪你在香港玩幾天?”
沈鷹州:“驚喜看破不說破。”
薑宜嗬嗬,陪他也是一份工作,何來驚喜可言,好在一年期馬上就要到,雖然沈鷹州一直拒絕和她談一年契約的事,但是在薑宜看來,當初他不簽字,但他們是有口頭約定的,她默認一年之後,兩人各奔東西,不再有牽扯。
賽普科技很大方,包了維港旁邊某五星酒店最上麵的兩層,全是行政套房給這次隨行的人,除了明禾投行的,還有幾位中太證劵的高管,以及賽普科技的高管。
這次上市,這些賽普高管手中持有的股份變成了具體的、能看得見的錢,每一位都將躍升為資產過億的富人行列,每個人臉上都洋溢著幸福的微笑。
珞珈最激動,當初成立賽普科技,沒想過短短幾年內,就能成為行業第一家赴港上市的企業,這些激動當中,包含了對沈鷹州的感激,敬畏以及難以磨滅的情愫,明知他這樣的人,利益至上,冷漠絕情,但付出的感情收不回來。
她和沈鷹州的套房緊挨著,她特意安排的,想借此次出差的機會,在開心興奮的氛圍中,能和他有進一步的進展。
沈鷹州和薑宜是最晚辦入住的,薑宜的房間在樓下,和明禾的幾位同事並排。
辦完入住,酒店服務員推著行李箱送他們上樓,薑宜後知後覺,推車上隻有一個很大的行李箱是兩人共用的,意味著薑宜的個人用品,睡衣等都在這隻箱子裡,難怪他那麼好心幫她收拾行李。
到了她的樓層,她要往外走,沈鷹州也跟著她往外走。
“你的房間在頂層。”她提醒,也不打算要自己的個人物品了。
沈鷹州擋著電梯,居高臨下:“兩個選擇,一起住你的房間,或者一起住我的房間。”
薑宜:“沈總,我們來出差的,請公私分明。”
沈鷹州:“怎麼公私分明?你的內衣..內..”
薑宜眼疾手快用掌心擋住他後麵的“褲”字,她臉皮薄,無法在公眾場合聽他無所顧忌說一些混話,推車的服務員很有職業素養地禮貌微笑著,假裝沒聽懂。
沈鷹州偏在她耳側慢慢說:“洗都給你洗過,還怕聽?”
薑宜:“沈鷹州,你閉嘴。”
說完臉越發紅了,薑宜每次洗完澡必須當時就把貼身衣物手洗了晾好才肯到床上去,但沈鷹州耐心有限,常常不給她洗的時間,她隻能任他為所欲為之後再掙紮著爬起來洗,有強迫症,沒洗完睡不著,沈鷹州偶爾有善心,讓她睡,他去幫她洗。
薑宜每次見他那雙大手在水流底下揉著那層薄薄的物料,尷尬得腳底摳地,實在有違他的形象,他卻像處理那些金融曲線圖一般認真細致,在薑宜跑過去想搶回來自己洗,他總覆在她耳畔,壞聲壞氣,用氣息說話:“好小一件。”
“沈鷹州!”薑宜聽不下去。
“觸感還不錯..。”他又壞聲在她耳邊說:“能想象穿在身上的感覺。”
他表麵正經、冷漠,私下和薑宜說話浪到沒邊,這麼久了,薑宜還是不適應,此時站在電梯的門口,他給她兩個選擇,要麼去她房間睡,要麼去他房間睡,總之是要睡在一起,薑宜相信他說到做到,為了避免被明禾的同事看到,她不再跟他糾纏,退回電梯裡,沈鷹州這才滿意地按了關門鍵。
頂層為數不多的總統套房,服務員在前麵推車,他們的腳步聲落在厚厚的地毯上悄無聲息的。
在沈鷹州的房門站定,酒店管家帶著另外兩位服務員來迎接時,旁邊的房門忽然打開,珞珈笑意盈盈站在門口,當看到沈鷹州旁邊的薑宜時,臉上的笑容瞬間凍結。
薑宜也心一跳,已經猜出珞珈是特意製造機會和沈鷹州住在隔壁,這樣的驚喜,被她破壞了。
賽普科技這個項目已完成,薑宜自然是不用再看駱珈臉色的,但是她也不願意參與到沈鷹州的桃色事件之中,隻想遠離是非,可這眼下,她想逃,也無處可逃。
而且,她很快意識到,自己或許就是沈鷹州的桃色事件本身,因為沈鷹州很無所謂,甚至很大方地攬著她的肩膀,平靜和駱珈打招呼:“駱總好。”
駱珈的目光落在他搭在薑宜肩膀上的手,大約是希望落空,臉色收不住,變了又變,最後強忍著心裡的酸澀或者怒意:“沈總,薑小姐,早點休息,明早見。”
她如今已經身價百億,咬碎牙也要讓自己看起來得體大氣,而不是為了愛而發瘋的女人,哪怕她心裡已漸發瘋,她能有今天的身價和地位,都是沈鷹州手把手帶著她起來的,她又怎麼能不愛?
薑宜有些僵硬地在沈鷹州的懷中進到總統套房,她覺得沈鷹州就是故意的,珞珈住他隔壁,他早知道,拿她當擋箭牌罷了。
不等她說話,行李箱放進衣帽間之後,管家出來禮貌詢問:“沈先生,薑小姐,要給您打開行李箱嗎?”
沈鷹州自然無所謂。
薑宜急忙:“不用,謝謝,我們自己可以。”
她有預感,沈鷹州好心替她收拾行李,準沒有好事。
“好的,有任何需求隨時聯係我。”管家帶著服務員離開了套房。
其實薑宜這次誤會了沈鷹州,行李箱裡,除了她的日常用品和常穿的睡衣,貼身衣物之外,就兩套衣服,一套是沈鷹州的西裝,應該是為了明天敲鐘時準備的,還有一套是薑宜的,也是職業套裙。
薑宜一愣,他倒是想得周到,明天那樣的場合,大家勢必都會最正式的穿著。
隻是,這兩套衣服,怎麼越看,越像情侶套裝?
(下一章中午出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