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五章:你怕嗎(1 / 1)

失控交易 山穀君 1078 字 9天前

簡單、粗暴,卻是最有效的,就像他曾受雇於人解決沈鷹州一樣,隻是當時,他被沈鷹州所折服,背叛了原來的組織,這些年得益於沈鷹州的庇護,他才能安然無恙,如果沈鷹州倒了,他也沒有好日子過,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要解決韓旭並不難,韓旭這些年樹敵無數,要他死的人不計其數,可以做到神不知鬼不覺,根本無從查起。

但他說完,見沈鷹州麵色陰寒就知自己說錯話了,沈鷹州在生意場上毫無人性,利用人性中的“貪”大殺四方,自己賺得盆滿缽滿,不顧投資客的死活,但他有自己的原則,他玩錢玩數字,但不玩人命、不沾血腥。

南力便知這條路行不通,“韓旭在追查遲聿的下落,恐怕藏不了太久”

遲聿不交出他的賬戶和密碼,巨額財產不知所蹤,時間拖越久,對沈鷹州越不利,南力沒有沈鷹州那麼沉得住氣,對遲聿幾乎是嚴刑逼供,奈何遲聿是硬骨頭,被折磨成一副鬼樣子,半個字不肯吐露。

南力身上沉睡許久的戾氣壓都壓不住,從那棟破舊的樓裡出來之後,蹲在馬路邊抽煙。

一輛,兩輛,三輛車鳴著笛從他的麵前呼嘯而過,進入那個破舊的小區,等他反應過來已來不及,韓旭跟鬼魅一樣的臉在他的麵前一閃而過,他從地上騰地站起,踩滅煙頭追了過去,但韓旭的車和人已經把那棟破舊的樓團團圍住。

韓旭黑褲黑靴,熟門熟路地上樓,一腳踹開那扇單薄的門,他咬著後牙槽,好一個沈鷹州,竟然把遲聿一直關在薑宜曾租住的小房子裡,韓旭從前來過多次,自然是熟悉的,真是最危險的地方便是最安全的,他做夢也沒有想到,掘地三尺想找的人,就在跟前。

這一整層早已被沈鷹州買下,前後左右住的人全是南力派來看守遲聿的,聽到動靜,紛紛出門追打起來。

“警察,都彆動。”韓旭底下一位警察大喝一聲,但聲音很快就消失在一陣打鬥聲之中。

南力也加入爭鬥,他想衝破重重人群進去帶走遲聿,但韓旭有備而來,這次他不僅借助了偵察隊,用最先進的技術精確找到遲聿,還借用了武裝隊,帶人上來捉拿遲聿。

南力隻見重重包圍之下,遲聿那張慘白的臉透著陰森森的笑,在韓旭的攙扶之下,對著南力和牆角的攝像頭做了一個勝利的姿勢,充滿了挑釁。

一向穩重的南力那一瞬間血往上湧著,發了狠衝破重圍,要讓遲聿馬上斃命,隻有死人才不會說話,死人才最安全。

奈何他一身本領,但敵不過數位訓練有素的武警,雙方交戰,他占不到任何優勢,韓旭是官,他此刻算是“匪”,官匪不兩立,在警察全程攝像頭的記錄下,韓旭喊:“襲警,帶走處理。”

南力從大風大浪裡來,被抓並不慌,隻是也知今日這一場,自己辦事不周,恐怕要連累沈鷹州了。

他和遲聿被分兩輛車帶走,他襲警,未使用任何刀槍等器械,沒有造成實際性傷害,最多關幾天。

遲聿上了警車之後就呈現出了昏迷的狀態,韓旭審不了他,不得不把他先送去醫院治療。

整個經偵部開始忙碌起來,遲聿身上的案子不單隻有南省債券,一樁樁,一件件,都足夠他們審上幾個月。

但韓旭下了命令,“先審南省債券的案子。”

沈鷹州投入巨額資金參與救市,導致南省債券兌現沒問題,看似合規合法,但這改變不了它是一個徹頭徹尾的騙局。

隻要遲聿鬆口承認這是一個騙局,那麼沈鷹州的如意算盤便打錯了,他傾注所有投入的巨額資金將血本無歸,且有和遲聿是同謀的嫌疑。

韓旭的心血在快速湧動著,燃燒著,趁著這次機會,他想一網打儘。

遲聿在醫院住了幾天,他就守在病房熬了幾天,熬得眼球要出血一般布滿紅血絲,人處在極度亢奮的狀態。

直到遲聿醒來,審訊就在病房裡進行,韓旭很謹慎,不給遲聿見任何人的機會。

薑宜深夜驚醒,夜裡與她極儘纏綿的人不床上,他的那一側空空蕩蕩的,薑宜的夢很不好,夢見那個簡陋的出租屋,房東大姐一邊罵一邊不停往外扔她的東西,沈鷹州朝她伸手說:“跟我走。”

她高高興興任由他牽著手走,穿過團團迷霧,前方還是一片漆黑,沈鷹州忽然鬆開她的手說:“薑宜,我隻能護你到這。”

頭也不回,一頭紮進那片漆黑之中,任由薑宜在後麵歇斯底裡叫他的名字。

把自己驚醒了,不見沈鷹州,她赤腳往外走,推開那道隱形門,Rover就趴在門邊,半睡半醒地衝她搖晃著尾巴。

她看到沈鷹州,一個人坐在客廳外的陽台上抽煙,薄薄的白霧籠罩在他的臉上,看不清表情,但必然不是平時閒散的模樣,似多了一絲愁雲。

遲聿被抓,薑宜知道利害關係,想起先前她說的,沈鷹州對南省債券是運籌帷幄,表麵幫她,實際是為自己籌劃,低價購買大量的債券,從中賺差價。

他當時沒有否認,但事實是什麼呢?

他當初有必要賺這份危險的錢嗎?

薑宜也茫然了。

她安靜走過去,一向警覺的他或許想事情太認真竟沒有發現,直到薑宜從他手中把煙拿走,他才驀然回頭看她,眼底是波濤洶湧的暗色。

薑宜把那支煙放入嘴中,猛吸一口,想學他吞雲吐霧的樣子,結果,煙霧進了嗓子,嗆得她咳起來,差點喘不過氣。

沈鷹州皺眉,拿過煙按滅在旁邊的煙灰盒中,順勢也把她抱入懷中:“要我替你人工呼吸嗎?”

還有閒心逗她。

薑宜攬住他後脖頸,湊上唇去:“要!”

他眸色幽深,深深淺淺地吻了下來,許久才鬆開:“彆引我,你先去睡覺,乖。”

“你呢?”

“我等一個電話。”

薑宜知他是借口,誰敢讓他等電話?

她回去也隻會胡思亂想睡不著,索性直接問:“遲聿被抓,你會被牽連嗎?”

他點頭沒有隱瞞:“會,你怕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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