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一章:賭你比我慘(1 / 1)

失控交易 山穀君 1051 字 9天前

顏煙第一次感受到一個人竟然有這樣兩幅完全不同的麵孔,昔日那個知書達理又積極上進的同學,室友,好朋友去哪了?

如果來這之前,她還不信,還以為是譚凜川玩的把戲,茉莉不會這樣對她,那麼,此時此刻,她相信,昨晚是何茉莉設的局。

她內心很痛,也許不是為了何茉莉這個人,而是為了自己付出的真心,為了自己大學四年的美好時光。

她平複了一下心緒:“都說人的內心是一麵鏡子,你看到我的關心,覺得是虛情假意,看到我的修養覺得是作秀,恰好說明這才是真實的你,虛榮,虛偽,沒有真心。何茉莉,你今天的所有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你有沒有想過,如果我昨晚沒有逃過一劫,那麼此時此刻,我是不是和你一樣被無數陌生男人...”

太粗俗的話她說不出口。

何茉莉猙獰的臉上透著冷笑:“是,你清純高貴,你高人一等。但是和我又有什麼區彆?不也是張..腿伺候男人嗎?你以為你伺候譚凜川就高人一等?你以為他能睡你幾回?等他厭倦了,我且看你的下場。”

“你..”顏煙沒想到她會說如此粗俗不堪的話,把她想得如此肮臟,她氣到臉色漲紅,好一會兒才說:“茉莉,我原想報警抓你,但是現在不用了,你在這受的懲罰都是你應得的。”

這是她能說出口的最狠毒的話。

昏暗的走廊裡,何茉莉看著一身傲氣的顏煙,嫉妒得發瘋,憑什麼?憑什麼有些人從出生開始就高人一等,就擁有彆人一輩子,甚至幾輩子都妄想不來的幸福?

湉姐威脅和利誘:“你不想毀了她嗎?”

“她如果被玩爛了,你覺得譚凜川還會要嗎?”

“何茉莉,人,生來就不平等,你想要的,隻能自己去爭取,否則你的人生永遠是螻蟻,被彆人踩在腳下永不得翻身。”

湉姐後來的威脅催生了她內心的惡和貪,想徹底毀了顏煙,否則如果隻是怕湉姐的威脅,怕沒命,她可以尋求譚凜川的幫助。

昨晚,她正和她媽媽收拾行李,準備逃去外地避避風頭時,門被人從外麵一腳踹開,譚凜川如同地獄使者一樣恐怖冷冽地站在門外,倚著欄杆,低頭抽煙,那煙火如鬼火一般忽明忽滅,陰森森的照在他立體的五官上。

何茉莉雙腿發軟,顫悠悠地叫了一聲:“譚先生。”

她沒想過,事情會如此快暴露,更沒有想過他會如此快找來,讓她沒有逃離的時間。

阿敬攔著她母女的去處,她母親拽著她的衣角不停哭泣,讓她心煩意亂。

譚凜川從始至終一句話沒說,抽完最後一口煙,煙蒂踩在腳底碾滅,走道的感應燈也同時熄滅,黑暗中隻聽阿敬說:“譚先生說既然你喜歡接客,便讓你接個夠。”

她母親嚎哭,護女心切,黑暗中摸索著往前想抓譚凜川的手:“求求你放過我女兒,我一定好好管教她。”

感應燈隨著她的哭聲再次亮起,隻看到譚凜川的眼神嫌棄陰寒,在她母親的手即將要碰到他的手時,他厲聲:“阿敬!”

阿敬急忙過來攔住她。

何茉莉被帶進了這家會所,從昨夜到一整個白天,她不知自己到底接了多少男人?即便血流不止,也有嗜血的變態男人會因此而興奮。

直到剛才,會所怕出人命,才沒有繼續安排男人,暫時放過她。她認清了,殘暴,是譚凜川的本色,對女人更沒有憐香惜玉。

她看著眼前的顏煙,惡毒道:“我等著看你的下場。顏煙,我賭你的下場比我慘十倍,百倍。”

這是惡毒的詛咒,伴隨著她猙獰的麵容,讓人遍體升寒,顏煙隻覺得走廊有穿堂的風,讓她全身寒涼。

驀然,她的手臂被一隻溫熱的手抓著,是阿敬:“顏小姐,你怎麼出來了?”

顏煙回神,她想要的答案已經得到,想看的何茉莉已經看到,並且走這一趟,也讓她看到了另外一個完全陌生的世界,這個超過她認知的世界竟然也運行良好,讓她受到了巨大的衝擊,她一秒也不想在這樣的地方待著,便抽出手:“我回家了。”

何茉莉往後是生是死,和她沒有任何關係;

譚凜川是魔是人,和她也沒有任何關係;

她隻想回到自己的世界裡。

阿敬看她臉色慘白,其實在他意料之中,譚先生要把他扔進這個世界,不給緩衝,讓她看清真相,這些衝擊,她得自己消化,沒人幫得了她。

“我送你。”阿敬儘職儘責,保證安全送她回家。

“不需要。”顏煙拒絕。

但是出了會所,上車之後,顏煙從後視鏡看阿敬的車一直保持一百米的距離跟在她的後麵。

她加快了油門想甩開她,但是她的車技哪裡抵得過阿敬的?根本甩不開他。

她快,他快,她慢,他慢。

她恨透他們這樣操控著她,從方方麵麵這樣操控她。

她故意在加快速度時,忽地又猛踩刹車,阿敬也猛地踩刹車,旋轉方向盤,刺耳的刹車聲在環島路上空響起,超高的車技讓他在撞上欄杆的前一秒堪堪停下。

他額角冒出一點冷汗,這個女人隻是表麵溫順可親,骨子裡的剛烈怕是一隻烈馬,難以馴服。

顏煙剛才也是賭一把,見擺脫他了,繼續踩著油門往前,隻是從後視鏡裡看他的車一直停在那裡沒動,她內心打鼓,不會真出事了吧?

便又心軟地把車靠在路邊,沿著欄杆往回走。

阿敬有些詫異,她會回來,按下車窗看向她。

“你沒事吧?”顏煙問。

阿敬回答沒事。

顏煙:“你轉告譚凜川,以後不要再糾纏我。所謂的救我,他為什麼救我?因為我遇到的險境都是因他而起,那不叫救命之恩,那是他消解自己的業障,我才是受害者。”

阿敬未料她回頭是說這些,拒絕道:“這些話,你當麵跟譚先生說吧,我不便轉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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