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一章:照顧(1 / 1)

失控交易 山穀君 1061 字 9天前

譚凜川的傷勢穩定下來,醫生和阿敬隻需每天上午來給他輸液換藥彙報工作,其餘時間,偌大的彆墅,隻有譚凜川和顏煙兩人在。

譚凜川的活動範圍,也漸漸從臥房移到一層,幾乎形影不離跟著顏煙。

顏煙常常在廚房手忙腳亂地忙,她根據醫生的囑咐,三餐給譚凜川做營養餐,目前隻能以流食為主。

而譚凜川挑得要命,沒有做到色香味俱全,一口不吃。

顏煙從前也是嬌生慣養,五指不沾陽春水,做飯是現學現做,能做熟就不錯了,她好幾次要求道:“把之前做晚餐的阿姨叫回來給你做飯吧。”

譚凜川坐在餐桌上,人比之前瘦了一點:“不是你自告奮勇要自己做嗎?”

顏煙隻是不讓王姨來,是他自作主張讓做晚餐的阿姨也彆來了,他總能想方設法折磨她。

顏煙默默端上她做的粥,米放少了,粥一點也不粘稠,很稀。她又從冰箱裡找了一點肉鬆放碟子上給他。

譚凜川看著逃荒一樣的粥,臉都綠了:“這就是你照顧救命恩人的態度?”

那囂張跋扈的態度全都回來了,開始直白地索取他的付出。

顏煙試圖和他講道理,把飯做成這樣,是她真實能力,他想要養身體,要吃好的,把阿姨叫回來,或者找個營養師給他做才是正確的打開方式。

還未說出口,見譚凜川看著她:“要我這個傷患自己吃?喂我!”

命令得那麼理直氣壯。

顏眼看著他現在完好無損、行動自如的右手,他自己說的,他隻是受傷,不是殘疾。

譚凜川的右手確實能用,但是,他抱怨:“吃得清湯寡水,沒有力氣。”

他怎麼說都有理,顏煙便不想和他爭論,乖乖坐他旁邊,拿起湯勺喂他喝粥。

這粥確實沒有營養,雞肉鬆也很難吃,拌進粥裡,顏煙自己都嫌棄,但是那麼挑剔的譚凜川卻是認真吃下她喂的每一口。

不一會兒,他的鼻尖和額角就冒出隱約的汗。

即使他的生命力強悍,恢複得快,但畢竟失血過多,九死一生,身體其實很虛,隨便動一動,便是一身的汗。

顏煙不想管他死活,也不想管他身體的營養是否跟得上,都是他自找的,隻做自己份內的事,喂他喝完粥,扶他到臥室躺下。

他躺下的刹那,把顏煙也拉到身側躺著,手也霸道圈著她的腰:“陪我躺一會兒。”

顏煙不敢動,也不敢掙紮,安靜地躺在他的身側看著窗外的夕陽。

這幾天,她每晚都睡在他的旁邊,等他睡熟了之後,挪到床的邊沿躺著,小心翼翼怕碰到他的傷口。

睡熟的他,把自己最脆弱的一麵毫無防備地展示給她,讓她不再像之前那樣壓力重重。

此時,她的目光越過他的傷口,看著窗外從海平麵上漸漸落下的夕陽,臥室內一片霞光,照得他的臉部輪廓也柔和了不少。

不期然地,他忽然低頭吻了她一下。

顏煙錯愕地瞪眼看他,受傷了還不老實?

在她錯愕之際,他用右手固定著她的後頸,再次深深地吻了下來,顏煙瞪眼看他,嗚咽著,但聲音全部消融在他霸道的吻中。

顏煙被吻得頭暈目眩,險些不能呼吸,直到他自己忽地鬆開了她,他的額角又是細細的汗,眉心皺了一下,顏煙顧不得其他,低頭看到他胸前白色紗布竟然又有了一絲血跡。

是太激動?傷口裂了?

“我去叫醫生。”她不等他阻止,馬上按了一鍵傳喚,不過幾分鐘的時間,院子就傳來車身,醫生和阿敬匆忙上樓。

“怎麼又裂開了?之前快愈合了。”醫生一邊處理一邊問,好在隻是皮外傷,沒有大礙。

顏煙有些尷尬,沒法回答是因為他們接吻。

而譚凜川卻無所顧忌,對醫生冷聲道,“接個吻都能裂,你處理不好換個人來。”

顏煙...???

她瞬間臉紅到滴血。

醫生卻也不以為意:“譚先生,您傷成這樣,至少要禁欲三個月。至於...接吻這種,我建議您慎重,避免引起連鎖反應。”

“庸醫!”

顏煙已下樓,這種醫囑,她不想聽。

她在餐廳低頭研究菜譜以轉移注意力,餐桌上,擺放著各種容器以及電子秤,明早嚴格按照食譜上的克數和時間來操作,應該不難。

過了好一會兒,醫生和阿敬下樓,醫生直接出門了。

阿敬站在餐廳門口問她:“顏小姐,能應付嗎?是否需要我留下幫忙?”

譚凜川的脾氣陰晴不定,時好時壞,剛才在樓上又把醫生罵了一頓,外麵很多急事等著他去辦,但現在隻能在彆墅裡養傷,怎能不急?這份急迫沒在顏煙麵前表現出來罷了。

顏煙道:“你問他吧,我都行。”

阿敬看了眼餐桌上的瓶瓶罐罐和食譜,點了點頭:“那麻煩顏小姐多費心,我和醫生在另外一棟候著。”

“嗯。”

阿敬走了,顏煙也按照食譜,把明早要喝的粥提前放進燉鍋,特意加了兩塊冰糖...。

她想起剛才那個吻,大約是因為最近一直吃藥的緣故,苦苦的。她都弄好之後才上樓。

譚凜川不知在發什麼脾氣,竟然把門反鎖了。

叩叩叩

她敲了三聲。

裡麵傳來他冷靜的聲音:“今晚你睡旁邊臥室。”

顏煙敲門的手頓了一下,什麼也沒說,轉身到另外一間臥室,這樣也好,免得她每晚都睡不踏實。

隻是夜裡,她忽見院子裡有車燈一閃而過,之後便聽到汽車引擎的聲音,她急忙起身從窗外往院子看,隻見阿敬開車,譚凜川坐在後座,車默然消失在院子,駛入黑暗之中。

他不要命了?

受著傷去哪裡?

有什麼重要的事,非要半夜去辦不可?

顏煙好幾個問題想問,卻終究是忍著沒有給他打電話,始終不願意過多參與到他的生活中。

隻是這一夜,輾轉反側,更加無法入眠,耳朵如同裝了雷達,一直豎著傾聽外麵的動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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