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九章:退出股東(1 / 1)

失控交易 山穀君 1072 字 9天前

“譚先生,隻要你配合調查,到時,我會和上級爭取。”

他那麼嚴肅,而譚凜川卻是肆意的,“不需要,我剛才說了,一切交由我的律師處理。”

他的律師團隊當初是阿敬親手組建起來的,處理過無數大大小小的案子,至今沒有失敗過,有多強大,阿敬最清楚。

不過:“這次孔律師恐怕也幫不了你。”

譚凜川:“拭目以待。”

正如阿敬很了解譚凜川,譚凜川同樣很了解阿敬,他把對顏煙的顧慮說給阿敬聽,他就相信阿敬能護她周全。

顏煙是在三天後才得知譚凜川被帶走調查,彼時,她正和成廠長研究劉氏漁業即將到來的投標會。

海港市各大媒體鋪天蓋地的新聞,沒有拍到譚凜川本人,但是拍到他的律師團隊頻頻出現。

這幾天,顏煙不是沒有預感,因為這是譚凜川第一次這樣長時間不和她聯係,甚至阿敬也消失得無影無蹤,隻不過她猜的是,譚凜川因為鐘姓客戶出了紕漏,所以忙於善後,不便與她聯係,萬萬沒有想到,他是被帶走了。

正當她想和阿敬聯係,了解詳情時,阿敬出現在她的辦公室門口。

“顏小姐!”

顏煙看著阿敬,愣在原處,是她認識的阿敬,可又不一樣了,他的頭發理得比之前更短更有精氣神,眼底裡那若有似無的邪氣也消失無影,眼角的浩然正氣遮擋不住。

顏煙再定睛看,才發現他今天穿的不是從前的黑衣黑褲,而是白色製服,胸前的警徽和警號刺眼。

原敬。

警號xx。

顏煙瞬間什麼都懂了,她從震驚中恢複平靜,神色平和看向阿敬問:“原警官,找我有事?”

一聲原警官,生疏有禮,把往日交情一筆勾銷。

阿敬遞過來一份合同:“這是譚先生交代我辦的,他自願退出工廠的股東,你簽字便可。”

顏煙看著那份合同,心緒起伏。

譚凜川當初處心積慮要她們家的工廠,為此不擇手段。而今又這樣輕易放棄。

成廠長看了那份合同,說道:“譚先生想得周到,下周我們就要參與海上牧場的投標項目,譚先生退出股東,我們中標的機率便大了。”

顏煙心裡升騰著怒氣,看向阿敬:“要退出,他來親自跟我說。”

她麻亂的心隻能以此發泄,又或者,她不願意承認的,她很擔心他,想親眼見到他如今是如何落魄的樣子。

阿敬如她腦袋裡的一根玄,知道她在想什麼,所以說道:“譚先生很好,你不用擔心。”

“我沒...”她下意識反駁,但見阿敬胸前的徽章,和他又有什麼關係?

這樣的身份,已無法正常交流。

顏煙沒有簽字,她討厭譚凜川,把她當什麼?最後那通電話,他已在裡麵,卻什麼都沒說,甚至和她說的最後一句話,是讓她多吃點。

他這算什麼?

他若真有那通天的本事,怎麼會在裡麵?

又怎麼會看不出身邊最近的人有問題?

她看著阿敬,往日那樣忠心耿耿,以命相護的人,卻是藏得最深的。

阿敬也看著她,他如今的身份不便說太多,見她不簽字,便說:“譚先生讓你簽這份合同,當是還他第一個恩情。”

顏煙欠了譚凜川四個恩情,他以前說要她慢慢還,沒想到他用在這了。

成廠長在旁邊說:“顏小姐,譚先生這是為廠裡著想,他是大股東,如果現在不簽字,等警方查,咱們廠也要被牽連。”

顏煙自然是知道的,讓阿敬來,阿敬應該也是冒了風險,她隻是生氣譚凜川的隱瞞。

她心裡攢著情緒,但她深知此刻她的情緒不值錢,更無人能安撫,當下最重要的是先保住工廠

拿起筆,她刷刷簽下自己的名字,筆尖鋒利,抬眸看向阿敬:“你轉告他,之前投入的錢,我以後慢慢還他。”

阿敬點頭,“還有,實驗基地的海上通道,譚先生會派人幫你守著,我也會加強保護,這點你不用擔心。”

公是公,私是私。

於公上,他和譚凜川立場不同,所以必須對立;

於私上,阿敬不曾忘記兩人的交情,所以能替他做的,他都會儘心儘力。

顏煙:“不牢你們費心,我自己會處理。”

阿敬:“顏小姐,你或許不知海底通道真正的價值,你知道外麵多少人盯著嗎?之前是礙於譚先生,他們不敢妄動。”

顏煙卻鄙夷:“這些都和你們沒關係。你當你的原警官,他過他的亡命天涯。”

她從前文弱,說話總是乖乖巧巧的,今天卻像吃了炸藥,不領情,沒有一句話中聽。

不管他們是黑還是白,在她這裡都是騙子,兩人都是騙子。

阿敬也不再多說,合同簽完,譚凜川在工廠的股份全部歸於顏煙,顏煙也出具一份借款合同,他投入的錢,算是她借他的。

阿敬離開之後,顏煙看向成廠長:“你是譚凜川安排進來的,現在他不是大老板,你自由了。”

她今天鋒利,積鬱在心裡的情緒無處宣泄。

成廠長問:“顏小姐不滿意我的工作?”

顏煙不語。

成廠長繼續道:“當初受聘來這,譚先生言明我和他沒有任何關係,隻需聽你的。如果你覺得我不適合這個崗位,等這次海上牧場的項目結束,我再離職。”

成廠長忠厚本份,專業能力突出,顏煙早已對他產生了信任,聽他這樣說,她心裡那些因阿敬的身份,因譚凜川被調查而來帶的強烈波動,被撫平了不少,隻剩下愧疚:“成廠長,對不起,我需要冷靜冷靜。”

她心緒起伏,阿敬的身份讓她對人的信任崩塌,譚凜川的事,她一方麵覺得他罪有應得,人如果違了法,就該受法律懲罰,是她一直以來的價值觀,但另一方麵又不可控製地擔心著他,怨他平日隻會胡說八道,正事上,一句不肯說。

成廠長:“行,你今天先休息,投標的事我先處理,我一會兒把工廠的情況先和劉秘書透個底。”

沒有譚凜川的股份,他們的勝算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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