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四章:滿月宴(1 / 1)

失控交易 山穀君 1068 字 9天前

許月輝當初幫軍工廠做資產重組時,對顏家工廠有所了解,而且被沈鷹州叫去談並購,見過顏家炳,但對顏煙隻在資料上看過照片,和真人差距很大。

顏家工廠能夠起死回生,並且轉變思路,不再做軍工,改為漁牧業,這讓許月輝不由多看了一眼眼前的女孩,難得腳踏實地,不好高騖遠。

薑宜給他們相互介紹完,她今天是主角,怕自己無暇照顧顏煙,便委托莫清幫忙照看。莫清欣然答應:“放心吧,你忙你的。”

莫清天生自然熟,況且顏煙長相沒有攻擊性,是她喜歡的類型,不過一會兒的功夫,就已和顏煙十分熟稔,對於她和譚凜川的事也有所耳聞,但克製了自己八卦的心,轉而問起工廠的事:“將來考慮上市嗎?”

“暫時不考慮,現在還是以穩定為主。我們做實業,不是暴利行業,經受不住資本市場的洗禮。”

顏煙實話實說,一點場麵話或者虛話都不說。

莫清就喜歡她這種性格,做不成客戶,可以做朋友,整個宴會便一直把顏煙帶在身邊,不知道的,還以為是明禾新招的員工。

到了吉時,現場的燈光變幻,音樂舒緩,逐漸安靜下來,有主持上台,請今天的主角沈鷹州夫婦和寶寶上台答謝親友,到這,總算有點滿月宴的樣子。

一家三口站在台上,薑宜抱著寶寶,旁邊的沈鷹州拿著麥致辭,畫麵很是養眼。

“今天,要特彆感謝我太太薑宜願意配合我舉辦這場宴會...,我太太是我們家的主心骨,陪我度過許多艱難的時刻...”

沈鷹州的致辭,隻是簡單地介紹了一下寶寶,男孩,叫沈薑望,寓意是他和薑宜的希望。簡單介紹完寶寶,剩餘的時間都在介紹薑宜,一口一個我太太,把自己的位置放得極低。

知道的這是寶寶的滿月宴,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婚禮。

在沈鷹州說完,攬住薑宜,低頭親吻時,薑宜懷中的寶寶大約意識到自己今天主角的風頭被搶了,在爸爸吻上媽媽的那一刻,他哇哇地哭了起來。

台上燈光柔和充滿溫情,台下有一條係著領結,精氣神十足的狗狗用嘴含著嬰兒搖籃的車手把,似在待命,一聽到寶寶的哭聲,比任何人反應都快,用嘴推著搖籃上台,把搖籃往薑宜麵前放,眼巴巴看著薑宜手裡的哭鬨的寶寶,示意她把寶寶放搖籃裡,它來哄。

薑宜笑:“Rover最乖,照顧弟弟。”

小寶寶被放到搖籃上,哭聲馬上便止住了,睜著眼睛和Rover對視著,Rover用嘴銜著車把手輕輕地來回推著,小寶寶很快就再次陷入睡眠之中,給沈鷹州和薑宜繼續剛才那個吻的機會。

沈鷹州當然不錯過,這次整個把薑宜擁進懷中旁若無人地深吻。

台下一片歡呼的聲音。

顏煙也覺自己是來參加婚禮的感覺,看著台上相擁相愛的兩人,她不知在何時已是淚流滿麵,猝不及防的眼淚,讓本該感動的心酸澀無比。

莫清給她遞過來一張紙巾,她有些尷尬,在台上擁吻的人結束,全場激烈鼓掌之際,她起身去洗手間整理儀表。

從洗手間出來後,沒有馬上進入宴會廳,而是在外麵想平複一下情緒。

這情緒來勢洶湧,莫名想起那個人,想起曾經擁吻她的畫麵,許久不曾侵擾的難過再次侵襲而來。

今天來的大多是金融係統的從業人員,她所站的花園處,有兩個西裝男人站在吸煙區吸煙,閒聊著。

“國外那起轟動世界的洗錢案,在外逃的十幾人全都落案了,有參與其中的有幾位是我們中國人。”

“所以我們國家現在對洗錢機構的打擊也是史上最嚴厲。”

說話的人看了眼玻璃落地窗內的沈鷹州,聲音變小:“沈總之前被牽連其中,現在還被重點監視,倒是比之前低調了許多。”

“不低調的話,這會兒可能就在裡麵,辦不了這滿月宴。先前聽說被海港市的譚家困了幾個月。”

海港市的譚家,這幾個字驀然闖進顏煙的耳中,像是風吹進耳脈,轟隆隆的,有幾秒聽不見他們在說什麼,待定神,才聽清,

“我們業內都知道全國最大的機構就是海港市的譚家,不過隨著譚崇離世,這個機構也土崩瓦解。據說,譚崇不是真病故,是他殺,也...可能是自殺,死前承擔了所有罪責,為譚凜川鋪路。”

他殺?

自殺?

譚凜川?

這些字眼挑動著顏煙的神經,她以為自己早放下了,聽到這個名字,不會再有任何波動,但是今晚,或許是受薑宜夫婦的影響,想起了從前那段日子,心也跟著痛苦起來。

那兩人還在繼續交談著,“譚凜川和沈總一樣,倒是學會了低調,似乎消失很久,沒再露麵。”

“沈總低調,是因為有了妻兒,有了牽絆,並且沒有什麼深仇大恨。那位姓譚的,本就不是低調的人,加上他父親慘死,你等著看吧。”

兩人抽完了煙,換了話題往宴會廳走去。

顏煙一個人待在室外,渾身微涼,以譚凜川的性格,確實不會如此風平浪靜。

可,他是死是活,和她有什麼關係?

他看她時的冷漠,他說對她沒興趣了,玩膩了,言猶在耳。

他的死活和她有什麼關係?

她強迫自己不關注,不往深處想,轉身也回了宴會廳。

這幾個月,她便是如此控製自己的,有時候想念是一種肌肉記憶,隻要慢慢訓練,像排毒一樣,便可以慢慢把這些毒素排出體外,直到肌肉記憶徹底消失。

她在轉身的刹那,似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是原敬,正帶著幾位警員往宴會廳走去,她幾乎以為是自己的錯覺,但原敬也看到了她,片刻的詫異之後,停下腳步,朝她點了點頭,然後繼續朝宴會廳走去。

他來做什麼?

顏煙也快步跟了過去,本是觥籌交錯的宴會廳,在看到一行警察突然出現之後,瞬間安靜了下來,沈鷹州的臉色也極不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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