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四章:真出事了?(1 / 1)

失控交易 山穀君 1083 字 9天前

顏煙不得不解釋,首先這婚禮是為她爸爸辦的,其次,她和張柏承不是男女朋友的關係,隻是普通朋友。

啊,她解釋累了。

張柏承輕聲說道沒有必要每次都解釋,不僅無人相信,反而會猜測他們為什麼要隱瞞男女朋友的關係?

是見不得光嗎?

劈腿?

婚外情?

顏煙想了想,隨便吧,不解釋了,隻是解釋這次來,是為了她父親的婚禮。

張柏承對老板說:“婚禮該怎麼辦怎麼辦,可以給我們優惠一些,但不用免單。”

老板道:“這以後再說,先把婚禮的方案確定下來。”

之後三人開始討論顏家炳的婚禮,主要是顏煙提她的想法,老板考慮能否實現,張柏丞在旁邊安靜聽著。

顏煙講得神采飛揚,把自己對婚禮所有的幻想都融入進去,眉眼裡都是幸福的樣子,好像是她自己的婚禮。

張柏丞看得出神,眼睛幾乎定在她的身上,可以預見,如果婚禮的新娘是她,該有多美好。

討論完初步的方案,老板的電話響了,是他愛人打來的,掛了電話之後說:“我愛人知道你們來店裡,現在趕過來,要請你們吃飯。”

老板盛情邀請,而且他愛人已在來的路上,他們便不好再拒絕,有時接受彆人的感謝也是一份善意。

這是剛創業三年的夫妻倆,熱情真誠,吃飯時,四人像是朋友聚餐一樣聊起家常。

顏煙對張柏丞的認知又多了一分,一直以為他這樣在某些領域有權威的優秀人物,談論話題必然在某一個高度,是她們這等平凡人不可企及的,但是他此刻卻溫文爾雅,很會引導話題,每次當老板好奇他們的生活時,他總能適時引導到老板和他妻子是怎麼認識的,哪個瞬間讓他們想結婚,又是什麼機緣巧合之下進入婚策這一樣的。

老板自然是侃侃而談,一餐飯下來,賓主儘歡,該感謝的也感謝了,該聊的也聊了。

四人在餐廳外分彆,老板:“我會儘快把婚禮的方案發給你們。”

顏煙:“好的,辛苦你們啦。”

說完,直覺一陣陰涼的冷風吹過,讓她不由打了一個冷顫,上車後,還是有些冷。

而開著車的張柏丞此時斂去了晚餐時的那份從容和文雅,目視前方極其認真地開車。

顏煙後知後覺問:“怎麼了?”

張柏丞:“沒事。”

但他說沒事的時候不自覺看了眼後視鏡,顏煙便也看了眼她那一側的後視鏡,一輛黑色轎車正緊跟著他們的車。

因為距離很近,車燈照著,顏煙一眼就看出後麵的車,開車的正是譚凜川。

和張柏丞的緊張比起來,他顯得那麼鬆弛,單手握著方向盤,他們快,他也快,他們慢,他也慢,明顯是故意的。

這讓顏煙的怒火蹭地一下冒起來,他想乾什麼?

又閒來無聊,逗他們玩是嗎?

這時,她手機響起,以為是他打來的,正想掛斷,卻見是王姨的,便接了。

王姨聲音很小,是背著顏家炳打這個電話的,“小煙,譚凜川找你了嗎?”

“沒有。”

“我剛從他那海邊彆墅回來。”

顏煙心一跳:“您怎麼去那了?”

問完不用猜也知道,是被動去的。

王姨怕被顏家炳聽到,悄聲說:“這個譚凜川看新聞不看認真,以為你和那車一起被衝走了,那臉色嚇人。”

王姨想起,她傍晚出去買菜,被人“請”上車,帶到那棟海邊彆墅。

當時譚凜川不在,彆墅幾個月沒有人氣,雖有保潔每天固定打掃,但終究是冰冷冷的。

大約過了半個小時,院子裡才傳來汽車急刹車的聲音,譚凜川風塵仆仆下車,大步朝室內走來。

王姨剛才就聽說了,譚凜川是從遠東市獨自開了八九個小時的高速回到海港市的,上千公裡,這是不要命了?

他臉色蒼白,看到王姨第一句話就是問:“她真出事了?”

王姨一時都沒反應過來,倒是被他的樣子嚇了一跳,支支吾吾地問:“出..出事?”

其實譚凜川在來的路上便已讓人查過了,顏煙並沒有出事,她不在那輛車上,但他隻怕底下的人是擔心他開車所以騙他,顏煙的電話打不通,他更心急如焚,隻好把王姨叫到彆墅來。

王姨見他一身黑色著裝,黑色綢緞的麵料襯衫穿在他身上特有腔調,隻是一陣子沒見,瘦了幾分。

她也心存了一絲隱瞞的心態,誰叫他讓顏煙難過了那麼長時間,所以假裝聽不懂他說話,隻是麵露哀戚之色。

譚凜川隨著她的情緒,心沉入穀底,隻覺得自己浸泡在潮濕冰涼的海水之中,有些難以呼吸。

最親的,最在意的人,都以他無法預料的方式離開他,連句告彆都沒有。

他原以為他父親去世之後,他的心從此是銅牆鐵壁不會再痛了,但這一刻,還是猝不及防在心口被插了一刀,痛,窒息。

他靠在吧台邊上,試圖和王姨了解細節:“她在車裡?”

王姨沒有肯定也沒有否定,隻是陳述事實:“那天從遠東市吃完滿月酒回來,那天氣說變就變,她在路上時雨下得太大,雨刮器失靈,看不清路,她隻能把車停在路邊。哪曾想過啊,海水真是無情,太無情。”

王姨想到那輛可愛的粉色甲殼蟲,惋惜不已。

譚凜川驀然想起,她回海港市的前夜,阿敬帶她去見她,他說了傷人的話,她傷心欲絕往他臉上潑了酒。

他讓她滾。

這些細節不能細想,一想到她孤零零在車裡,被海水衝走,該多無助多恐懼?

他聲音嘶啞問:“找到了嗎?”

王姨:“沒有那麼容易,車應該是沉入海底了。譚先生,沒事的話,我先走了。”

王姨怕再說下去,自己要繃不住了,看他是真傷心的樣子,她也不忍再多說。

譚凜川那起電話找救援隊:“海裡太冷,無論如何,一定要找到。”

王姨急忙阻止:“找了的,已委托救援隊打撈了。”

譚凜川撥電話的手停了一下,看王姨心虛轉移的視線,又問了句:“她真在車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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