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蕭!外婆外公最疼你,你快給你爸求求情,彆聽宋染的,她沒在宋家長大,不盼著宋家好,你自己可得為宋家著想,為你自己的今後著想啊!”
陳家老太被趕出去之前,緊緊拽住了宋楚蕭的手,想和宋楚蕭打打親情牌。
以前宋楚蕭的確最喜歡去陳家,可舅舅舅媽們對他的好,不過是建立在宋家風光的前提上,陳家人都寵著自己,所以給他一種陳家人都很好的感覺。
可後來他發現了,自從三叔大伯家接連出事,陳家人對他就越來越敷衍了,有的時候他還會遭到舅媽的冷眼。
最明顯的變化是,他以前去陳家,頓頓都有魚肉招待他,後來卻全是素菜不說,還有隔夜的菜端上來,對他敷衍至極。
如果大家都吃一樣的也就算了,他發現表哥表姐竟然躲在房間裡啃肉骨頭,防他跟防賊!
宋楚蕭是一個很記仇的人。
加上昨天他親眼看到陳婷婷陳慧慧和吳明珠在一起,還說了那些添油加醋的話,他心裡早已對陳家人充滿恨意。
他不僅狠狠甩開陳家老太的手,還一臉憎惡的將人推倒在地。
“我爸說讓你們滾,你們聽不懂嗎?再不滾,我現在就喊警衛過來!”
陳家老太本想就勢躺在地上撒潑打滾,但聽到喊警衛,她就慌了,自己就從地上爬了起來,指著宋楚蕭大罵他“沒良心”“白眼狼”“喪良心”之類的話。
一副潑婦模樣。
哪有以前一點慈祥模樣。
宋國偉憤怒地將人全部趕了出去,並給門口的守衛打電話,以後姓陳的一律不許放進來。
陳家人原以為說說情就能把事情解決,沒想到最後灰溜溜被趕出去,被大院裡的人指著議論笑話,平白得了一番羞辱,事情還沒辦成!
不過短短兩日。
宋家再次淪為議論的中心。
陳婉在大院裡向來高高在上,什麼都不乾,還有保姆伺候,天天打扮得花枝招展,十指纖纖,一副小資做派,尤其是看不上從農村裡來的,以自己京市城裡人的身份自傲,總說她家裡是書香世家。
可她竟然出軌了!
還是出軌的以前的老同學!
說他們以前沒有一腿,大家也不信啊。
鐘嬸是出了名的大喇叭,她最擅長打聽,找親眼在招待所見過捉.奸場麵的人打聽清楚後,回來就繪聲繪色說宋國偉、焦建設三人在招待所裡是怎麼扭打在一起的,陳婉又是怎樣出的醜相。
人們聽得滿臉唾棄,都以大院裡出了這麼個水性楊花的女人為恥。
鐘嬸站在樹下,還在說陳婉的事,眼珠子一轉,就想順便抹黑一下宋染。
她說:“有什麼樣的娘,就有什麼樣的孩子,吳明珠不也是一樣?宋染也長得妖媚,說不定以後……”
她正說得上頭的時候,忽然看到她麵前的幾個婦女臉色都猛地一變。
“以後什麼?”
顧遠霆冷沉的嗓音,就在鐘嬸背後響起。
鐘嬸肥胖的身軀猛地一抖,一扭頭,就看見顧遠霆和宋染肩並肩站在一起。
男俊女靚,是十分賞心悅目的存在。
可這會兒,顧遠霆高冷的臉上,眼神冷肅,旁邊的宋染漂亮臉蛋上露出一抹輕嘲的冷笑,正看著她。
鐘嬸卻隻覺得膽寒,頭上冷汗都冒了出來,臉上連忙擠出乾笑,說:“遠霆啊,我開玩笑呢,沒什麼,沒什麼!”
說完就想趕緊開溜。
顧遠霆麵無表情擋在她前麵,像一座大山一樣給胖嬸帶來壓力和恐懼。
宋染勾起嘴角,淡聲說道:“鐘嬸,您說歸說,可不要隨便抹黑其他人。還有,您剛才說的那些,有件事說錯了。陳婉同誌和焦建設同誌以前沒有不正當的關係,是最近,在吳明珠的撮合下,兩人邁出了錯誤的一步。公安同誌早上接到舉報,已經將吳明珠帶走審查,我以為鐘嬸知道呢。”
鐘嬸這哪知道啊!
她手上提著一個飯盒,就是準備去給兒子建文送中飯的,這不,和幾個婦女說起來就忘了時間,越說越起勁,說人壞話還被抓了個現成!
她聽到這事居然還和吳明珠有關,頓時又燃起了八卦之火,連連給宋染賠禮道歉,說她一時嘴快,說了胡話,讓宋染彆見怪。
“鐘嬸。”
顧遠霆眼神冷漠看著鐘嬸。
鐘嬸心裡就跟有幾麵鼓在同時敲一樣,連忙弓著腰對顧遠霆賠笑。
“你對染染的惡意已經不止一次,事不過三,若再有一次造謠誹謗,影響染染名譽、破壞內部團結,我將會請政治部來介入調查。”
鐘嬸一張漲紅的臉瞬間就白了。
她最喜歡嚼舌根,要再真被政治部調查,她往日總會有說錯話的時候,到時候帽子往她頭上一扣,她自己出事沒關係,可她會連累丈夫和孩子啊!
丈夫爬到今天不容易,兒子建文更是辛辛苦苦才當了公安,如果被自己一個人給毀了,彆說丈夫家裡的人不會原諒她,她自己也不會原諒自己!
這一次,鐘嬸切切實實的感到了害怕和恐懼。
她從今往後,是再也不敢說宋染一句不好了。
她這會兒也想通了,她看不慣宋染,是因為宋染沒瞧上她兒子,其實她心底裡正是覺得宋染優秀,才想把宋染跟自己兒子湊在一起。
現在宋染跟顧遠霆站在一起,郎才女貌,更何況顧遠霆還這麼厲害,建文拿什麼跟顧遠霆比?
“遠霆,嬸子真的知道錯了,嬸子以後一定不亂嚼舌根子了!”
……
顧遠霆和宋染上車等顧芸。
昨天沒有練成車,今天繼續。
宋染注意到顧遠霆情緒有些受影響,她笑了笑,對他說:“你不用在意那些閒話,對我造不成任何影響。”
她說的是陳婉出軌,她這個親生女兒因為長相嬌媚,也被連累著了名聲這件事。
顧遠霆看著她的眼睛,晶瑩水潤的眼眸中不見絲毫勉強,他抬手,溫柔撫上她頭頂柔軟的發絲。
“染染,我知道你不在意那些話,但你這樣好的人,不該被人如此非議。”
隻有經曆過無數閒言碎語,才能鍛煉出如此強大的心理。
他不知道染染曾經經曆過什麼,他隻知道,他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