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5章 一日不見,如隔三秋(1 / 1)

鄭留疆猶豫片刻,“我問問文箏。”

他這人的原則很簡單,好苗子都必須是他們二十二師的。

季芳舒語氣嘲弄,“蘇團長給了那女兵處分,取消她登台表演的資格,肯定沒問題的。”

話都說到了這個份上,鄭留疆也不好再推辭了,道:“那行。”

季芳舒這才滿意離開。

此時的文工團辦公室。

幾個人關上房門笑成一團,莊宛白笑得腰都直不起來了,“你們剛剛看見驕陽歌舞團的臉色沒有?”

“哪能沒看見?”楊韻也樂,“她們瞪大眼睛想看咱們的節目,看到是《東方破曉》那表情,真是精彩。”

“這還多虧了瑜曼的點子。”莊宛白又攬上薑瑜曼的肩膀。

一邊逗小熠,一邊道:“你們說,驕陽歌舞團會怎麼想咱們呢?”

“還能怎麼想?”

楊韻拍了拍衣袖,“按照她們的驕傲,估計會覺得咱們練的太差,所以拿不出手吧。”

從某一方麵來講,楊韻還真猜對了。

“她們的《前進》確實有看點,”薑瑜曼道:“不過沒有我想象之中那麼厲害。”

藏拙是一方麵,整體的故事調性有點太刻意了,後期有點強行圓場的感覺。

楊韻十分讚同,“是啊,單從歌舞劇故事來說,這一次是我們勝出了。”

幾人說著話的功夫,門又被推開。

剛才被師長警衛員叫走的蘇文箏回來了。

一進來就道:“楊韻,你去把薑晚霞的檔案調出來。”

“拿她檔案是有什麼事嗎?”楊韻不解,處分上次已經記錄在冊,這次怎麼又要拿?

蘇文箏看向三人,解釋道:“季芳舒開口要人,鄭師長已經同意了,現在要把她的檔案交給驕陽歌舞團。”

聞言,幾人麵麵相覷。

薑瑜曼也有些驚訝,薑晚霞居然要去驕陽歌舞團了?

她料到薑晚霞不甘心,但也沒想到對方和季芳舒還有這樣的交情,能讓季芳舒開口要人。

莊宛白最先反應過來,“驕陽歌舞團這麼缺人嗎?都能直接來文工團要人了。”

“缺的不是普通女兵,是跳舞厲害的。”

蘇文箏倒是看得很明白,“薑晚霞做錯事必須要處罰,她待不住,現在季芳舒又開了口,就直接讓她走。”

想走的人留不住,何況,薑晚霞還會害人,文工團廟小,留不下這尊大佛。

等她去了驕陽歌舞團,看看季芳舒會怎麼管理。

這些話蘇文箏雖然沒說,但幾人都是聰明人,能聽懂。

楊韻轉身去處理檔案了,薑瑜曼則出了辦公室。

冤家路窄,她在門口遇見了來回踱步的薑晚霞。

對方顯然是在等人,看見她出來了,頓時麵色複雜。

片刻後,薑晚霞揚起下巴,“我要去驕陽歌舞團了。”

薑瑜曼停下腳步,“聽說了。”

“驕陽歌舞團很優秀,我一去,就能參演這次的《烈火》。”

薑晚霞譏諷道:“你的《熱血芳華》哪裡能和《烈火》相比,哪怕文工團選上我當領舞,也沒有任何意義。”

“咳咳咳——”

這話一出,身後立即傳來了一陣咳嗽聲。

背對著門口的薑晚霞轉頭一看,一個穿著軍裝的中年男人正站在不遠處,剛才發出咳嗽聲的人正是他。

單看男人軍裝肩膀,都知道軍銜不低。

薑晚霞不知道他有沒有聽見那些話,心裡一慌,趕緊低著頭回去了。

“爸爸。”小熠把手搭在薑瑜曼肩膀上,小聲道。

薑瑜曼抬眼望去,身姿筆挺的傅景臣正朝著這邊走來,難怪小熠叫人。

想起今天下午的話,她趕緊抱著孩子出門。

路過中年男人的時候,察覺對方的目光一直在自己身上,納悶回看了一眼。

對方的觀察力顯然比她更敏銳,在她看過去的時候,已經收回了目光。

正好這時候傅景臣走過來了,薑瑜曼見他不說話,就和傅景臣一起回去了。

等到兩人走出去好遠,魏民還有些沒回過神。

這世上,真會有兩個如此相似的人嗎?

想了一會兒,魏民搖了搖頭,讓思緒又回到了現在。

那問題不是他該考慮的,他現在最該考慮的就是怎麼回去給老爺子交代。

明明說了今天聯誼會要來看閨女,結果臨時有會議,現在騰出手趕過來,已經表演結束了。

晚上回去,真的不會被老爺子趕出來麼?

……

另一邊,薑瑜曼和傅景臣一起回到家屬院。

昨晚她沒有回來,家裡冷冷清清,今天多了兩個人,家裡熱鬨了不少。

白萍聽見她的說話聲,搬了個板凳處理繞上院牆的菜藤,“瑜曼,你昨晚沒回來,我都覺得院子裡像是沒人似的,今天你回來了,就熱鬨了。”

“昨晚太忙了,以後都儘量每天回來。”

現在小熠有自己專屬的小椅子,薑瑜曼忙活的時候就讓他坐在自己的椅子上,能省很多事。

“忙也要注意休息,多休假。”

白萍已經徹底相信薑瑜曼有自己的工作了,“你看我,經常休假。”

她男人的津貼高,她又在院子裡種了不少菜,花不了什麼錢。

平時在工廠上班都是她賢惠,累到了休息一下,誰都不能說她半句不是。

“明天要出軍區去。”薑瑜曼想起約定好的事,臉上帶笑,“嫂子,你有沒有什麼需要買的,我明天給你帶。”

軍嫂不能隨意出軍區,想要的東西隻能去軍需處登記。

等拿到手,已經半個月了。

所以誰家男人休假能出去,都會幫交好的人帶東西。

“那可好!”

白萍正好有想要的東西,高興道:“你幫我帶匹綠色的布吧,家裡兩個娃的衣袖都短了一截,要做新衣服。”

“行。”一匹布很好帶,薑瑜曼點頭答應了。

看見傅景臣端著盆進了屋子,她說了幾句話也跟著進去。

屋子裡,傅景臣讓她坐在床邊。

他給她洗腳,甚至還擦臉擦手,溫熱的帕子在她臉上擦過,離開的時候,毛孔都透著舒爽的涼意。

“就一天沒見,”薑瑜曼好笑,“伺候這麼周到?”

傅景臣此時正在給兒子洗臉,小熠正搖著頭想躲。

聽見這話,他抬起頭道:“一日不見,如隔三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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