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鈺已經慌了。
她是真的慌了。
如果不能坐飛機離開安南……
如果不能坐火車離開安南……
那麼,她隻有開車離開。
但是開車,需要經過一段非常長的山路。
山路!
山路是死局!
山路絕對不能走。
此時此刻,齊鈺真的感受到了,那麼一絲絲的恐懼。
……
“媽……”楚悅已經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
不能離開安南,等同於暴露在齊楓的眼皮子底下。
這是在開玩笑?
不!這是在扯淡!
時間久了鬼知道齊楓動不動手?
就算是不動手,把他們困在這,他做得到。
齊鈺等著高崗那邊的結果。
“齊楓身邊有高人。”齊鈺隻能這麼說。
老太太計劃了不少,但唯獨忽略了齊鈺離開安南的問題。
這叫智者千慮必有一失。
人不能太自信。
但又不能不自信。
齊鈺坐等,心急如焚。
手機終於又一次響了。
“喂,高崗……”齊鈺快速接聽。
“齊夫人,恐怕真的跟你說的一樣,出了大問題。”
“高鐵票,一張也沒有。”那邊,傳來高崗的聲音。
“你說什麼?”齊鈺已經感受到了一股股恐懼。
“和機票一樣,兩個小時前全部搶光,之前訂購了車票的人,也被人花了高價退票了。”
“那客運站呢?隻要人多的交通工具,都可以。”齊鈺慌張的說。
“沒有。”
“出租車也被買斷了,現在想要離開安南,隻有乘坐私家車,或者是自己開車。”
齊鈺有些坐立不安。
開車出去?開什麼玩笑。
齊楓是有計謀的,他就是要逼著自己開車離開。
隻要自己開車,他就能夠製造一起車禍。
“高崗,你聽我說,你現在……”
齊鈺強行克製住自己的情緒,對著那邊交代。
然而,對麵停止回應了。
“高崗……”
“高崗……”齊鈺一連叫了好幾聲。
……
與此同時。
安南一棟辦公大樓的辦公室內,一名中年男子在沙發上坐著。
“高崗……”
他的手機裡不斷地傳來齊鈺的叫聲。
但是,這中年男子卻把手機放了下來。
他抬起頭,看向了門外。
一個長相精致,性感漂亮的女人緩緩走了進來。
這女人太美了。
華麗驚豔,還有那麼一絲絲的酷炫。
她的手上抓著兩個保鏢的脖子。
保鏢被她丟到了地上,她踩著高跟鞋,來到了高崗的辦公室。
“高崗……”電話裡的齊鈺還在叫著。
“你……你是?”高崗沒有心情理會那邊的齊鈺,但他從女人的身上,看到了冰冷的殺意。
這個女人,那是正兒八經殺過人的。
“陳玲。”她回道。
齊楓的人。
聽到這個名字,高崗的身體劇烈的顫抖了起來。
他握著手機的手緊緊地攥著。
高崗咽了口唾沫。
陳玲踩著高跟鞋一步步走來,淡淡地說道,“路,走窄了。”
陳玲在高崗麵前停下。
她就站在這,就已經讓高崗渾身顫抖了。
他高崗也聽說過,京圈齊楓身邊有一個女人,她叫陳玲。不僅僅是美麗,當年的特種兵生涯,也給她的人生留下了完美的句號。
“陳……陳小姐,您聽我說。”高崗顫抖著說了一聲。
“齊鈺死,自有楚家為她報仇,你死,可沒有人敢替你發聲。”陳玲在沙發上坐了下來。
她交織著玉腿。
這時,陳玲再次道,“我們齊總說了,自己跳下去,不為難你的妻子和孩子。”
“你把手機打開錄個視頻,彆讓我為難。”
陳玲的語氣不容質疑。
高崗崩潰了,撲通一聲跪了下來,“陳小姐,我錯了,我不該幫齊鈺,我……”
陳玲打斷了高崗的話,“你們安南的豪門,有一個算一個,你也不例外,我給你五分鐘的時間。”
“如果你讓我動手,你老婆孩子很快就會下去陪你。”
“你要是自己動手,還能給老婆孩子留條命。”
……
話畢。
陳玲給了高崗一個迷人的笑容。
這笑容,幾乎能把男人的魂勾走。
陳玲開始計時,“還有四分鐘五十九秒。”
高崗已經是滿臉眼淚。
從接觸齊鈺的那一刻,就注定了會有兩種結局。
眼看著時間越來越多,高崗從地上爬了起來。
他拿起手機打開錄像,哭著道,“我……我……”
“調整好情緒和狀態,演的像一點。”陳玲道。
高崗擦了擦眼淚。
他深呼了一口氣,調整好情緒,“我叫高崗,是安東集團的董事長,最近生活壓力太大,覺得活著很累,所以,我選擇了自殺。”
視頻錄好,高崗渾身發抖。
“手機放那,自己下去。”陳玲示意了一下。
“陳小姐……”
高崗又一次跪在了地上,哭著哀求道,“真的,我不想死,求陳小姐給我一次機會,我……我一定不會再幫助齊鈺了。”
“陳小姐……”
高崗開始吼了。
陳玲低頭摳著自己的手指甲,根本不予理會。
但倒計時的聲音越來越近。
“啊啊啊!”
高崗一連嘶吼了好幾聲。
他崩潰的站了起來,來到了辦公室的窗戶旁。
高崗拉開窗戶,哭著回頭去看陳玲,希望對方能夠改變態度。
陳玲還在摳著指甲油。
“我高崗是被逼死的。”高崗吼了一聲,縱身跳了下去。
陳玲起身,離開了這棟大樓。
而大樓下,已經圍滿了人。
隻有桌子上的手機還在不斷地響著,齊鈺的電話打個不停。
……
“媽,怎麼樣?還是沒有人接嗎?”
機場內。
齊鈺還在不停地給高崗打著電話,但是沒有回應。
楚悅無比著急,詢問了一聲。
齊鈺打不通。
但這時候,楚悅的手機響了。
“喂,我是楚悅,怎麼回事?”楚悅喊道。
“我們去花園小區的人失蹤了,孫青語和夏剛風也不見了。”
“你說什麼?”楚悅吼了一聲。
嗡嗡嗡
齊鈺的第二部手機響了,電話一個接一個。
“齊夫人,高崗跳樓了。”
“齊夫人,胡一明在天橋出了車禍,掉進江裡淹死了。”
“齊夫人,出大事了,在安南的布局,被人一鍋端了。”
一連串的消息過來。
齊鈺在安南的拉攏的人脈,安置的人手,幾乎在這短短數個小時的時間裡,土崩瓦解,分崩離析。
聽著電話裡的這些話,齊鈺冒著冷汗,嬌軀顫抖。
“齊楓身邊,一定有高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