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這道聲音傳來,所有胡家人都陷入了恐慌之中。
終究是掀起了巨大的風波。
安南被跳過了。
直接省內出手?
現在,哪怕安南都是他的人,也已經無濟於事。
……
“爸,想……想個辦法吧,大姑那邊怎麼安排的?”
胡治國有些顫抖。
一直以來,胡家能有今天,都是在聽從黃文君的吩咐。
他們過慣了被安排的命運。
不管大小事情,都是黃文君出謀劃策。
可今天誰也想不到,會和黃文君聯係不上。
然而事情的發生,已經超出了他們的想象。
“難道我們家要出事了?”
“現在到底該怎麼辦?”
“大姑怎麼回事,為什麼信號一直卡?打其他人的電話都沒有問題。”
“還能怎麼回事?一定是那個齊楓乾的。”
“他把我們困在了安南!”
“……”
胡家上下亂作一團。
人心惶惶。
更加讓他們感到可怕的,是聯係不到黃文君。
縱然黃文君有一萬條計策,斷了聯係的這一刻,誰也救不了誰。
胡衛軍彆看八十歲了,胡家又做的這麼大,其實跟他沒有半毛錢關係。
錢是黃文君給的。
路是黃文君鋪的。
胡家的今天,靠的是黃文君。
黃文君靠的是誰?
剛剛嫁入齊家的黃文君,生了一個女兒齊鈺,老太爺很喜歡。
那時候胡衛軍還在工地上乾活,齊老太爺反手送了他一套豪宅。
一個一無所有的人,瞬間擁有了一筆財富。
後來,黃文君又嫁到了陳家。
她開始利用自己的美色,一次次吸引了陳家老太爺。
最終,又靠了那麼一點計謀,拿走了陳家。
黃文君轉手把陳家變賣了,變賣的錢,洗到了胡衛軍的名下。
隻能說,這一路走來太容易了。
自己沒有耗費任何心血,就得到了彆人十輩子也得不到的東西。
胡家,發達了。
但如果讓胡衛軍重新來過,隻怕一輩子都要窩在工地上。
黃文君靠著張開雙腿,在安南打點了很多大人物。
她給胡衛軍在安南把路鋪好了,幾十年來順風順水。
誰又能想到,如今,卻又發生了這種事情?
八十歲的胡衛軍不知道該怎麼辦。
他現在,就想趕緊聯係自己的姐姐。
但事實上,隻怕不太可能了。
……
“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派幾個人離開安南,或者說,通知安南以外的人,去聯係大姑,把消息告訴他。”
胡治國眉頭緊鎖。
這是唯一的辦法了。
“遠水解不了近渴。”女婿魏天廣道。
“大姑在國外,她不是神仙。”魏天廣的這句話,算是給所有人澆了一盆涼水。
她不是神仙。
彆說是她,就是齊龍遇到這種問題,隻怕也不太好辦。
“難道我們就等著警察上門抓我們嗎?”有女人已經哭了。
“事情是老太爺乾的,不能因為這件事影響到我們整個家族吧?”嫁過來的媳婦開口說。
“行了。”胡建業吼了一聲。
“現在不是責任在誰的時候,一旦被查,我們的財產是要被沒收的。”
“幾十年來,這些財產都是通過陳家轉移過來的,事情敗露,我們要失去所有。”
他們家人非常清楚。
當初黃文君掌控陳家,把陳家所有錢都轉移到了他們身上。
老實說,能過上今天的生活,是陳家給的。
是陳玲的爺爺,陳玲的父母給他們的。
“老二,你出去,查探一下情況,看看還有沒有挽回的餘地。要是能保住我們家,死我一個老頭子又如何?”
胡衛軍畢竟八十歲了。
這個年紀的人多活一天就是賺到。
胡治國點了點頭,轉身走了出去。
可,當他剛剛出門,意外發生了。
……
胡家院子停著一輛車。
此時,所有的保鏢都已經倒下。
所有的安保人員都已經昏迷過去。
車旁站著三個冷豔的女人,無論哪一個,都有著絕美的身材和長相。
“你們是?”胡治國一驚,驟然停下。
胡治國的動靜引起了胡家其他人的注意。
胡衛國帶人走了出來。
一幫胡家人站在彆墅門口,看著那三個女人。
胡衛軍臉色一變,“你們是什麼人?”
他看了一眼地上的保鏢,滿臉震驚。
這些保鏢竟然連慘叫都沒有發出,瞬間就被打倒了?
胡衛軍看向三女。
一個戴著眼鏡,知書達理。
一個散著頭發,成熟豔麗。
另一個,屁股坐在車頭上,手上把玩著一把刀,眼神中帶著濃烈的殺意。
夏若初、夏知秋、陳玲。
玲姐做事就是這樣,總是帥帥的。
手中的刀,散發著逼人的寒芒。
此刻。
陳玲抬起頭,目光落在了胡衛軍的身上,“黃衛軍,彆來無恙。”
陳玲淡淡地說了一句。
“什麼?”
胡衛軍一怔。
黃是他的本姓,就是因為要躲避調查,才改了姓。
對方認識他?
對方知道他?
“你……你是什麼人?”胡衛軍快瘋了,吼道。
陳玲目光似火,落在胡衛軍身上,“姓陳。”
“姓陳?”胡衛軍默念一聲。
陳這個姓他有些熟悉。
陳玲的刀在揮舞,她嘴角勾起,淡淡道,“您老貴人多忘事,忘記你姐姐黃文君的前夫了?”
“什麼?”
嗡地一下,胡衛軍頭皮一麻。
黃文君的前夫。
姓陳?
陳海!
她是陳海的孫女?
“我不認識你。”胡衛軍知道陳玲是誰了,但是他不能說他知道,隻能說不認識。
陳玲也不生氣。
夏若初雙臂抱懷,“不認識沒關係,我們認識你就行了。黃衛軍,你這一家老小,上上下下幾十口人了吧?幾十年過去了,發展的還真快。”
“你們到底是誰?”胡衛軍吼道。
他知道對方是誰了,但還是要這麼問,好像這樣能夠證明自己什麼也不知道。
夏知秋扶正了眼鏡,“南羅江工程,幾十條人命。我外公和外婆,在九泉之下等著你呢。”
“什麼?”
胡衛軍又猛地看向了夏知秋。
夏知秋道,“我外公,姓孫。”
嘶~~!!
胡衛軍倒吸了一口涼氣。
他怕了。
額頭上的冷汗不斷地往下掉著。
陳玲手中的刀再次揮動了幾下,“三天後,取你全家的狗命,記住,就三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