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向來自恃在省城翻雲覆雨,權勢如日中天。
無論是在波譎雲詭的政界,還是在逐利爭名的商界,亦或是那暗流湧動的地下世界,都穩穩占據著舉足輕重的地位。
仿若一方諸侯,掌控著無數人的命運與生計。
然而,陳南的橫空出世,卻如同一顆天外隕石,狠狠砸入他平靜的心湖,徹底攪亂了他的心境。
畢竟,一位大宗師強者所蘊含的能量與影響力,足以在瞬息之間將他以為傲的社會地位的大廈夷為平地。
他心中清楚得很,自己與陳南之間仇恨上升至不死不休的絕境。
他深知,一旦陳南踏入省城,精準鎖定他的蹤跡,他必將為曾經所犯下的種種過錯,承受那如泰山壓頂般慘重的代價。
往昔的榮華富貴、權勢地位都將化為泡影。
看著林宇滿臉陰霾密布、陰沉似水的模樣,韓露心中忐忑不安,猶豫了片刻後,還是硬著頭皮說道:“主人,我這兒倒是有個法子,隻是不知當講不當講。”
林宇不耐煩地嗬斥道:“有話快說!”
韓露趕忙說道:“我們不妨去請青雲觀的靜虛子出山,對付陳南。”
“聽聞此人高深莫測,早已成功踏入化勁境界,距離大宗師之境也僅有一步之遙,其自身實力堪稱十分強勁。”
“若是能得他出手相助,或許有可能將陳南徹底鏟除,永絕後患。”
林宇重重的冷哼一聲:“你之前都說陳南有大宗師的修為,即是如此,憑借靜虛子的實力怎能殺得了他?”
韓露勉強一笑,道:“就算靜虛子殺不掉陳南也沒關係,最好是陳南能將靜虛子反殺。”
“畢竟,靜虛子的師父,可是八大宗師之一的存在啊!”
林宇微微皺起眉頭,眼神中閃過一抹犀利的光芒:“你是想借刀殺人?”
韓露:“這是我能想到的唯一一個能除掉陳南的辦法,隻不過,要想請靜虛子出手,怕是得花不少錢!”
“隻要能除掉陳南,花再多錢都可以。”林宇道:“你親自去一趟青雲觀,務必請靜虛子出手。”
“是!”
韓露領命之後,不敢有絲毫耽擱,迅速籌備了巨額款項,以及一箱子的珍貴珠寶,藥材。
隨後向著青雲山而去。
青雲觀坐落在雲霧繚繞的深山之巔,山路崎嶇蜿蜒,兩側古木參天,枝葉交錯,陽光隻能透過層層疊疊的樹葉灑下斑駁的光影。
韓露一路疾馳,終於抵達了青雲觀的山門前。
那山門莊嚴肅穆,古樸的石門上刻著歲月的痕跡,門楣處的匾額“青雲觀”三個大字蒼勁有力,透著一股超凡脫俗的氣息。
韓露整了整衣衫,深吸一口氣,邁著堅定的步伐走進觀內。
觀內香煙嫋嫋,道童們穿梭其中,或灑掃庭院,或誦讀經文,一片寧靜祥和之景。
在道童的引領下,韓露來到了靜虛子的居所。
靜虛子端坐在蒲團之上,一襲道袍隨風而動,他麵容清瘦,眼神深邃而內斂,舉手投足間儘顯仙風道骨。
韓露見狀,趕忙上前,恭敬地行禮道:“靜虛子道長,晚輩韓露,今日冒昧前來,實有要事相求。”
靜虛子微微睜開雙眼,目光落在韓露身上,輕聲問道:“女施主所為何事?”
韓露不敢怠慢,將事情的來龍去脈一一道出,言辭懇切,最後說道:“道長,隻要您能出手相助,除掉陳南,這些財物便是您的酬勞。”
說著,她命人將那裝滿巨款與寶物的箱子打開。
一時間,珠光寶氣彌漫開來。
靜虛子看著眼前的財物,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心動,但隨即輕輕搖頭,說道:“女施主,非是貧道不願相助,實乃貧道此刻正在受戒期間,不便下山殺生。”
他雖然青雲觀的觀主,看似自由,但一直以來都嚴格的自我約束。
若非有著嚴格的自控力,他斷然不會有如今的成就!
韓露聽聞,心中一涼,但仍不死心,急切地說道:“道長,難道就沒有彆的辦法了嗎?陳南此人作惡多端,若不除之,必將危害江湖。”
靜虛子沉思片刻,緩緩說道:“若要貧道出手,除非將陳南引至青雲觀。”
“此地乃我清修之所,亦是我之主場,我自可施展手段將其製服。”
“隻是,如何引他前來,還需女施主自行思量。”
韓露心中一動,思索片刻後說道:“道長放心,我定當想辦法將陳南引至青雲觀。隻是還請道長屆時務必出手,莫要讓陳南逃脫。”
靜虛子微微點頭:“既已應允,貧道自不會食言。”
韓露大喜,當即躬身行禮:“那晚輩就先告辭了!”說著轉身退了出去。
下山後,韓露坐上了一輛邁巴赫。
她優雅的坐在後排的位置上翹著二郎腿,冷豔的臉上看不出任何情緒,讓人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片刻後,她口中發出清冷的聲音,向著司機道:“讓人打探一下陳南的信息,比如身邊的親人,朋友,看看他和什麼人走的近!”
她自知無法將陳南引到青雲觀,正因如此才打算利用他身邊的朋友為切入點,隻要把對方引到青雲觀,何愁無法逼陳南就範?
隻要陳南踏入青雲觀一步,就是他的死期!
陳南並不知道韓露的陰謀。
他正沉浸在與朱可人的同居熱戀之中,仿佛整個世界都被暈染成了一片甜蜜而魅惑的綺羅夢境。
在他們的私密愛巢裡,空氣都好似被注入了絲絲縷縷的蜜意,變得濃稠而醉人。
朱可人在陳南的世界裡,宛如春日裡最嬌豔的花朵,那如星子般閃爍的雙眸,恰似藏著一泓幽秘的深潭,隻需輕輕一望,便能讓陳南心甘情願地沉淪其中。
他在朱可人身上體會到了什麼叫做君王不早朝!
每一個靜謐的閒暇時刻,他們就像兩塊相互吸引的磁石,無需刻意的牽引,身體便會不由自主的連接在一起。
在這如夢如幻的時光裡,他們儘情的沉醉。
不知不覺間,七日的時光如白駒過隙般悄然飛逝。
陳南雖然很想和朱可人在一起。
但她老公下午就要回來了,無奈之下隻能離開。
就在陳南剛剛離開的時候,他的手機響了起來,上麵顯示著徐璐的號碼。
陳南嘴角上揚,笑著接通了電話:“是不是想我了?”
下一刻,一道似笑非笑的聲音毫無征兆的響了起來:“不好意思陳先生,您的女朋友現在不方便接電話!”
陳南的表情猛的一變,低聲問道:“你是誰?徐璐的手機怎麼在你手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