顯而易見,林遠山對陳南的醫術並不信任。
這些年來,他帶著女兒遍訪國內名醫,甚至遠赴國外頂尖醫院求診,可林雪的病情始終未見好轉。
那些聲名顯赫的專家都束手無策,更何況眼前這個不過是大一新生的年輕人?
若他真有本事,又何須在大學裡讀書?
陳南卻神色坦然,迎著林遠山質疑的目光,不卑不亢地說道:“林先生,醫術一道,並非全憑資曆深淺。”
“我雖隻是大一學生,但這兩年潛心鑽研中醫古籍,對各類疑難病症有自己獨特的見解。”
“蘇教授雖醫術精湛,卻也並非通曉所有病症的解法。”
林遠山眉頭緊鎖,眼神中依舊滿是懷疑。
然而,多年在商場摸爬滾打養成的謹慎,讓他沒有立刻下逐客令。
更何況,他能感覺到,眼前這個年輕人與以往接觸過的醫生截然不同。
他雖然年紀輕輕,卻有著超越同齡人的沉穩,那雙深邃的眼眸宛如星辰,整個人散發著一種莫名的自信,令人不由得心生幾分期待。
就在這時。
樓梯上傳來一陣輕盈的腳步聲,仿佛花瓣飄落般輕柔。
一位身著素色連衣裙的年輕女子緩緩走下,正是林雪。
她的麵容宛如精心雕琢的美玉,白皙的肌膚泛著清冷的光澤,仿佛蒙著一層薄霜。
雙眸猶如幽邃的寒潭,澄澈中透著拒人於千裡之外的清冷,細長的眉毛微微上揚,更添幾分冷豔。
鼻梁挺直而小巧,嘴唇不點而朱,卻總是微微抿著,流露出一絲淡淡的疏離。
她的身材堪稱完美,腰肢纖細如柳,盈盈一握間儘顯柔美。
雙腿筆直修長,在素色裙擺下若隱若現,每一步都走得優雅而沉穩,仿佛自帶韻律。
一頭烏黑亮麗的長發如瀑布般垂落在肩頭,隨著她的動作輕輕擺動,更襯得她身姿婀娜。
她整個人散發著一種與生俱來的高冷氣質,宛如一朵盛開在雪山之巔的雪蓮,美麗卻遙不可及。
她靜靜地站在那裡,仿佛與周圍的世界劃出了一道無形的界限,周身的氣場讓旁人不敢輕易靠近,隻能遠遠地欣賞她的絕世風姿。
林雪口中發出了輕柔且冷漠的聲音:“父親,登門是客,就讓這位小兄弟瞧瞧我的病吧。”
林遠山不動聲色地“嗯”了一聲,目光依舊帶著審視。
陳南卻在這時開口,聲音平靜而篤定:“如果我沒有看錯的話,林小姐並沒有病。”
此話一出,林遠山和林雪同時看向陳南,眼神中寫滿了匪夷所思。
誰都沒想到,陳南還未開始把脈,便說出這樣一番言論。
林遠山回過神來,重重地冷哼一聲,語氣中帶著壓抑的怒意:“依我看,有病的肯定是你!”
“你不僅有病,甚至還到了病入膏肓的地步!”
他比任何人都清楚自己女兒的狀況,陳南的話無疑觸怒了他。
林雪的美眸中也浮現出一抹厭惡之色。
她本想著給陳南一個機會,卻萬萬沒想到,他竟然會說出如此荒謬的話。
陳南卻神色不變,目光依舊平靜如水。他緩緩說道:“林小姐的確沒病,但她卻身中寒毒。毒發時渾身冰冷,這才給人一種患病的假象。”
林遠山的瞳孔瞬間劇烈收縮,他死死地盯著陳南,臉上的肌肉不自覺地微微抽搐著。
他的嘴唇微微顫抖,似乎想要說些什麼,卻又被這突如其來的論斷驚得一時語塞。
多年來,他帶著女兒四處求醫,每一位醫生給出的診斷都是病症,可從未有人提及過“寒毒”二字。
那些名醫們都未能看穿的真相,竟被眼前這個年輕得有些過分的小子一語道破,這讓他如何能不震驚?
林雪的美眸中,原本的厭惡之色瞬間被驚愕所取代。
她不由自主地向前邁出一小步,眼神中滿是難以置信。
寒毒發作時那種深入骨髓的冰冷,她再熟悉不過,無數個夜晚,她都在這冰冷的折磨中難以入眠。
此刻,陳南的話就像一道閃電,瞬間劈開了籠罩在她心頭多年的迷霧。
她緊咬著下唇,試圖讓自己鎮定下來,可微微顫抖的雙手卻暴露了她內心的波瀾。
“陳小友,我女兒真的中了寒毒嗎?”林遠山聲音中帶著明顯的顫抖,呼吸也急促了幾分。
陳南微微點頭,目光堅定而自信:“林先生,林小姐,我所言句句屬實。”
“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林小姐的母親在十月懷胎時,應該墜落過冰窟窿,也是在那時候,林小姐體內就有了寒毒的種子!”
轟!
簡單一番話,讓林遠山有種頭皮發麻,不寒而栗的錯覺,他驚恐的看著陳南:“你···你是如何得知這事?”
“爸,我媽真的墜落過冰窖?”林雪美眸中寫滿了深深的震驚,她壓根不知道這件事。
因為在她出生時母親就因為大出血而離開了人世,她並未見過親生母親!
林遠山努力讓自己的情緒平複下來,回憶著道:“你母親是東北人,在十月懷胎時,她特彆想吃東北的鐵鍋燉,於是我就帶她回了趟東北。”
“那是我第一次去東北,也品嘗了很多東北的美食,也嘗了東北的鐵欄杆是什麼味道。”
“她還說東北的冰麵上可以開車,於是我就開著車帶她進入湖中。”
“可就在進入湖中的時候遭遇了意外。”
“冰麵破裂,我們夫妻二人連同車子一起墜落到了冰窟窿中。”說到這,他的臉上泛起一絲後怕:“幸虧當時附近有很多人,這才將我和你媽撈了出來。”
“之後我第一時間把你媽送到了醫院,檢查過後並無大礙,這才鬆了口氣。”
“哪成想,竟然會在你體內種下寒毒啊!”他無奈的歎了口氣,一副悔不該當初的模樣。
林雪滿臉震驚的吞了口口水,沒想到自己身患寒毒,竟然和母親不慎墜落冰窟窿有關。
回過神後,她緊張的看向陳南:“陳先生,您既然看出我身中寒毒,不知道有沒有辦法醫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