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僅紫裙少女呆立當場。
另外兩名蠱門弟子臉上同樣寫滿了震驚,雙目圓睜,嘴巴微張,仿佛看到了世間最不可思議之事。
微風拂過,紫裙少女的裙擺輕輕搖曳,映襯著她那蒼白的麵容,顯得格外突兀。
顯然,他們無論如何也想不到,陳南竟會將蠱門苦苦追尋的信物,就這般輕易地歸還。
“這東西對我而言,並無太多意義。既然你們心心念念,成全你們又何妨?”陳南神色淡然,語氣輕描淡寫,仿若在談論一件再平常不過的小事。
他的目光如水般平靜,仿佛眼前的這一切都與他無關,隻是隨手拋卻了一件舊物。
言罷,他瀟灑地單手背於身後,步伐悠然,如閒庭漫步般朝著湖邊走去。
陽光灑在他的肩頭,映出一道修長的影子,隨著他的步伐輕輕搖曳。
湖麵波光粼粼,微風拂過,帶來一絲清涼,仿佛在為他的離去送行。
回想起最初,陳南本欲憑借這枚蠱門信物,登上蠱門門主之位,借助蠱門龐大的影響力,與林宇展開對抗。
那時的他,心中充滿了仇恨與野心,每一步都走得小心翼翼,生怕錯失任何機會。
可如今,大仇已報,殺父之恨得以雪洗,這枚曾被他視若珍寶的扳指,瞬間失去了價值。
它不再是他複仇的工具,也不再是他野心的象征,隻是一枚冰冷的玉石,靜靜地躺在他的掌心。
留著它,不過是徒增蠱門無休止的覬覦與麻煩,倒不如大方歸還,落得個清靜。
離開鹿鳴島。
陳南馬不停蹄,第一時間趕回學校。
沿途的風景飛速倒退,車窗外的陽光透過玻璃灑在他的臉上,帶來一絲暖意。
踏入校園,熟悉的氣息撲麵而來,他的內心也逐漸平複下來。
校園裡的梧桐樹依舊挺拔,樹影婆娑,斑駁的光影灑在地麵上,仿佛在訴說著歲月的靜好。
學生們三三兩兩地走過,笑聲清脆,仿佛一切都未曾改變。
他徑直走向宿舍,取出一套乾淨的道袍,隨後邁進衛生間。
隨著門緩緩關上,水流聲響起。
溫熱的水流衝刷著他的身體,帶走了一身的疲憊與塵埃。
洗過澡換了身乾淨的道袍,陳南向著食堂走去:“也不知道這個時間還有沒有午飯!”
就在這時。
他的手機響了起來,上麵顯示著蘇悅的號碼。
陳南的目光微微一凝,隨即露出一抹笑意。他按下接聽鍵,語氣輕鬆:“蘇老師,您有什麼指示?”
腦中卻不由自主地浮現出了蘇悅那令人血脈噴張的性感嬌軀。
電話中傳來蘇悅輕柔悅耳的聲音,仿佛帶著一絲笑意:“我剛剛接到校領導的電話,下午會有幾個倭國的交換生來咱們這裡學習,你在這一屆的新生中表現優異,校領導決定讓你作為新生代表負責接待一下吧!”
陳南臉上的笑容緩緩散去,眼神中也閃過一抹寒光:“蘇老師,這個任務您還是交給其他人吧!”
他的聲音低沉,卻帶著一絲不容置疑的堅定。
“我雖然沒有接觸過倭國人,但是,民族仇恨我不曾忘卻!”他望向遠方,仿佛看到了那段血與火的曆史。
他的心中湧起一股難以言喻的情緒,仿佛有一團火在燃燒。
換做其它事情,他肯定會毫不猶豫答應下來。
畢竟他和蘇悅的關係可不僅僅是師生。
早已成為了管鮑之交。但這個任務卻讓他打心底排斥。
蘇悅愣了下,似乎沒想到陳南會有這麼大的反應。
電話那頭沉默了片刻,隨後傳來她輕柔的聲音:“老院長對這件事極為重視,如果你的表現好一點,有很大的概率能見到老院長,並且觀看天回醫簡!”
“你來醫學院的目的不就是為了天回醫簡嗎?”她的聲音輕柔,卻帶著一絲不容忽視的力量。
“天回醫簡……”陳南低聲呢喃,手指無意識地摩挲著道袍的袖口。那是他進入醫學院的初衷,也是他一直以來追尋的目標。
如果能借此機會接近老院長,或許他真的能一窺那傳說中的醫學瑰寶。
想到這裡,陳南的眉頭微微舒展,心中的抗拒也稍稍減弱,他深吸一口氣:“好,我同意接待倭國交換生!”
電話那頭,蘇悅似乎鬆了一口氣,語氣中帶著一絲欣慰:“我就知道你會做出正確的選擇。”
“那什麼,半個小時後,校門口集合,彆遲到。”
陳南依照約定準時抵達,遠遠望去,便一眼鎖定了蘇悅的身影。
她身著一條深藍色旗袍短裙,將她那凹凸有致的火辣曲線毫無保留地展現出來。
裙擺短至大腿中部,隨著她的走動微微搖曳,肆意展露著她那白皙修長、線條優美的小腿,恰似致命的誘惑,輕而易舉地吸引住旁人的目光。
一頭烏黑的長發如綢緞般肆意披散在肩頭,發梢處精心燙出的大波浪卷,如同靈動的海藻,隨著微風肆意輕擺。
陽光毫不吝嗇地灑落在她的側臉上,將她精致的五官凸顯得格外明豔。
那微微上挑的眼眸,仿若藏著無儘的旖旎情思,眼波流轉間,流露出勾魂攝魄的嫵媚。
除了她之外,還有幾名學生會的成員也在場。
很顯然,這次接待倭國交換生並非陳南一人,他隻代表大一新生。另外這幾人分彆是高年級,以及學生會的骨乾。
此刻他們正低聲交談著,臉上帶著興奮和好奇。
“倭國交換生大概十分鐘後到。”蘇悅看了看手表,隨後轉向陳南:“你是新生代表,你隻要跟著學生會的學長溜達就行,其它事不用管!”
“恩呢。”陳南笑著應了下來,感覺這次的任務十分輕鬆。
一輛鋥亮的黑色商務車緩緩駛入校門。
車門緩緩打開,幾名身著製服的倭國交換生魚貫而下。
為首的佐藤健一,身材高大挺拔,宛如一座巍峨的山峰。
他身著黑色立領製服,製服上繡著精致的金線家紋,在陽光的照耀下閃爍著冷冽的光芒,好似在彰顯著他不凡的身份。
他微微揚起下巴,目光傲慢地掃過校門口的牌匾,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冷笑,那神情仿佛在對這所學校不屑一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