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吳國忠高調表揚了何忠良和陳四海,昨天的戰果讓他有三個點非常滿意。
第一當然是情報組和行動組終於摒棄前嫌重新團結在一起;第二是讓他感到擔心的MP38衝鋒槍被炸,解決了他的後顧之憂;第三就是這次重大行動,站裡居然沒有人犧牲,既保證了實力又使得行動成功的含金量完美提升。
而這一切,都是拜何忠良所賜。
之前,吳國忠甚至還想過,要想辦法打壓何忠良,讓他不敢和自己居功自傲,現在看來,那時候的自己簡直就像個小醜。
他決定,以後一定要緊緊團結在行動組跟前,早請示,晚彙報,一天也不和行動組分離。
“忠良,四海!事實證明,團結才有成績啊,以後二位可要精誠合作,我濟南站肯定能慢慢追上北平站,天津站等大站,成為抗日救國的最前沿!”
何忠良和陳四海二人相視一笑,心中的真實想法卻是個人自己才知道究竟是什麼。
吳國忠看了眼何忠良拿來的裝著日本軍票的袋子,略帶疑惑地問道,“忠良!這軍票都被鬼子玩兒出花樣了,市麵上貶得比維新政府的紙幣還快,你裝一袋子這東西回來乾什麼?”
何忠良不緊不慢地說,“站長,我昨天炸物資之前,隨手抓了一把軍票,看看能不能照我的想法,把它變現成錢,要是真能行,我給咱全站改善夥食。
吳國忠哈哈大笑,“那敢情好,我等著你的好消息。”
中午,回到行動組駐地,何忠良拿起訂閱的《濟南日報》,翻看廣告欄,發現了齊魯義勇軍遊擊隊刊發的密語情報。
情報說昨晚行動成功,無人傷亡,繳獲均已上繳。
同時注明,上級高度重視‘紅鷹’的情報,希望能建立個死信箱,以完成日常的情報傳遞和聯係的工作。
何忠良想了想,覺得可行,但是前提是自己堅決不能暴露。
也許,在以後的某一天,自己可以現身和本地革命黨負責人談一談,但絕不是現在。
經過一番思量,他把死信箱的位置設定在行動組和自己的信良雜貨鋪之間的一家旅店中,這樣便於自己暗中觀察,有沒有可疑人員來監視。
死信箱的聯係方式為一周一次,如果發生意外,繼續以報紙廣告方式重新喚醒。
然後,他寫了張紙條,準備了上次完成任務後,係統獎勵的一千塊大洋,先去了自己的店鋪,在那裡化妝後,趕往城關鎮,把紙條和大洋放在了林嫂家的床上,之後又悄然返回。
回到信良雜貨鋪,掌櫃的老梁立刻躬身迎上來,“老板!您說的那個鋪子,兌下來啦,價格照您定的那個底價。”
“哦?”
何忠良來了興致,“走!看看去。”
到了地方一看,何忠良略帶幾分失望。
鋪子倒是沒問題,但是鋪子裡的掌櫃的和夥計,就是尋常的人,和老梁,德旺這兩個忠誠度滿格的屬下完全沒得比。
看來,還得是係統獎勵的店鋪,雇工才是忠誠滿格的,自己買的店鋪不算。
“行吧,以後老梁你多費心了。走吧先回信良雜貨鋪。”
回到自己的鋪子,把老梁和德旺叫在一起,何忠良開始說自己的想法,眼前這兩個人,可以說是活生生的NPC型的人物,最大的特點就是忠誠滿格。
這樣何忠良也就沒什麼好擔心的,他直接告訴二人,自己現在賺了一筆錢,想要把生意搞大些,鋪子不用太多,以免忙不過來,他讓老梁放開手腳,用鋪子做掩護,直接做些稍大點的生意。
如果有搞不定的,告訴自己,自己親自來解決。
德旺不適合做生意,但是他體格健碩,會一些武術,何忠良從空間拿了幾支手槍和一些子彈給他,讓他當武行,配合老梁。
以後每人拉一個攤子出來,老梁負責生意攤子,德旺負責保駕護航。
何忠良的終極目的,是將來有用得著的地方,他們能夠出手幫著自己完成任務。
隨後何忠良把之前在傅勝蘭小老婆那裡搜刮的金銀首飾,以及大小黃魚,英鎊、美元存單,統統交給老梁,讓他好好利用。
“對了!昨天我搞了些鬼子發的軍票,你看看有沒有辦法,把它變成現錢,或者物資。”
說著,何忠良把那裝滿十萬元軍票的口袋放在桌上。
“這個麼,老板你有錢有權,其實好辦得很。”老梁還真是個老道生意人,想也不想就說出了解決辦法。
“怎麼辦?你快說。”
“軍票這東西是鬼子搞出來的,為了維護信譽,支撐金融,鬼子必然要為其提供保障,隻要找幾個一心投靠鬼子,依賴鬼子賺錢發財的奸商,逼著他們認購這些軍票。”
“要嘛換錢要嘛換物資,就按票麵金額來,他們要是敢不服,就搬出鬼子來威脅,不就成了。”
何忠良眉頭頓時一挑,對呀!這麼合理合法又缺德帶冒煙的主意,自己怎麼就沒想到,看來自己還是是太純良了。
忙了兩天店鋪和死信箱的事,第三天,何忠良剛到行動組駐地,孫明啟就急匆匆進來說,“組長!站長請你馬上去他辦公室。”
何忠良連忙起身,趕到站長辦公室。
剛一進門,就見陳四海滿臉得意之色,背著手,搖頭晃腦在辦公室裡轉圈,吳國忠和盧祥仁也都是一副興奮之色。
“站長!這是……”
“忠良!陳組長抓到條大魚,正等著你,大家一起來審審看。”
“哦?恭喜陳組長了!是什麼樣的大魚?”
陳四海神秘一笑,走到何忠良身邊,故意壓低聲音道,“不是隔壁的,就是對門的,被我的人發現,他們居然拿咱們的機密情報跟日本人做交易。戴局長要是知道了,可是不得了的大事!”
何忠良聽了,心頭一緊。
他知道軍統中,把中統稱為隔壁的,把革命黨稱為對門的,難道說革命黨的人被陳四海抓住了?
“人齊了!走。”盧祥仁一揮手。
四個人魚貫進了後院一間隱秘的地下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