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給他上刑!(1 / 1)

老梁和德旺二話沒有,立刻就開始行動,程沐嵐等人卻是思考了三天,這才決定聽從何忠良的召喚,趕來西安這邊。

不過預料中的鬼子轟炸卻沒有發生。

這事超出了何忠良的想象,這說明,西安城還有其他的鬼子間諜,不然沒法解釋,明明井田梟已經把馬家奇傳出的情報發了出去。

何忠良想起夜襲鴿舍的時候,井田梟還在發報,但這並不能證明他已經知道了城防情報是假的。

隻有一個可能,那就是鴿舍的存在還有其他鬼子間諜知道,那天的爆炸使得幸存的鬼子發現老窩被端了,猜想西安城一定做好了防備工作,所以及時通報特高科,取消了轟炸行動。

既然決定留下,何忠良開始著手建立西安站的行動隊。

軍統西安站原本是一級大站,和軍統西北區平級,半年前西安行營撤銷後,軍統西安站也被降為二級站,劃歸軍統西北區指揮。

現任站長邢元章是上校軍銜,全站設情報科、電訊科、行動隊、刑訊室和勤務科五個部門。

五個部門都是科級,但是職權和配屬人數完全不同。

行動隊的配屬人員名額是四十人,和情報科一樣多。

由於周子清調回濟南,得用的人手不多,何忠良就把馬長安、吳成二人都要到身邊,李延反倒依然留在警察局,這是何忠良希望在警察局有自己的人,一旦有搜查、布控、戒嚴的時候,手邊有現成人選,不用多走一步。

主管警察局的副市長正是吳市長,他聽錢秘書說起過何忠良的靠山,所以也沒敢拒絕。

所以李延身在警察局,卻聽命於西安站,屬於典型的聽調不聽宣。

何忠良把行動隊分成三個組,馬長安帶第一組,吳成帶第二組,自己親自帶第三組。

每組十二人,加上三個組長,隻剩一個名額的空缺。

每組又分兩個隊,每隊六人。

剛剛分配好,濟南站的孫明啟打來長途電話,電話裡孫明啟差點哭了。

原來何忠良走後,孫明啟代理行動組組長,天天被陳四海針對,每天雞吵鵝鬥,站長吳國忠今天向著陳四海,明天向著孫明啟,反複無常,煩得孫明啟每天都想打人。

這幾天周子清回來,更是跟著陳四海每天和他為難。

“組長,你現在混那麼好,就不想想老部下嗎?你把我要過去,我調到西安,牽馬墜蹬,感激不儘啊。”

何忠良想了想,孫明啟是老部下,和自己很對脾氣,也很敬佩自己,現在既然不打算回濟南了,也就不必在乎和吳國忠的塑料情誼,挖個聽話、好用的部下過來輔佐自己,吳國忠愛怎麼想怎麼想。

“那我試試吧,成不成我不保證,你等我消息。”

何忠良沒和邢元章說,而是直接找的劉戈青,他和劉戈青是結拜兄弟,平日裡經常通電話,感情很是可以。

劉戈青一直感念何忠良的救命之恩,加上有意幫助恩師邢元章,所以直接找戴笠說了這件事。

這件小事對戴笠來說就是一句話的事。

所以幾天後,孫明啟就興高采烈地來到西安,成為行動隊的第三小組組長。

孫明啟到來的第二天,情報科、行動隊和刑訊室三個部門的長官,受站長邢元章的命令,開始三堂會審,突擊審訊馬家奇。

情報科科長叫栗文明,三十五六歲年紀,戴著金絲眼鏡,梳著大背頭,西裝革履,頗有點文化人的風采,他是青浦培訓班第一批的模範學員,年紀不大,資格很老,剛調來西安也沒多久。

刑訊室主任叫侯仁瑞,是個四十歲左右的方臉大漢,據說在他手上,上刑上死的犯人不下二十人,背後人稱侯屠夫。

三人都是初來西安,麵都沒見過幾次,所以相互之間都是非常客氣。

審訊室裡,何忠良和栗文明靜坐一邊,等著侯仁瑞動刑,要看看他的手段。

侯仁瑞往椅子上一坐,眼神銳利地看一眼馬家奇,“你是自己說啊,還是挨了打再說?”

馬家奇閉上眼睛,一言不發。

這幾天的牢獄生活,和之前他中校參謀的悠閒生活相比,簡直是天地之彆,但他當然不會輕易投降。

“既然如此,動手!”侯仁瑞一聲令下,刑訊室兩個專門負責打人的壯漢就走上前,不緊不慢地來了套組合拳。

這種打手受過專業訓練,最會打人,看上去一拳就隻是快而已,並沒什麼威力,但其實被打者往往痛入骨髓。

馬家奇吃了兩人這一頓拳腳,疼得腰都直不起來,豆大的汗珠滾落在地上,但是依然默不作聲。

“給他上老虎凳!”侯仁瑞也沒認為一頓拳腳就能讓他招供。

兩個打手把馬家奇架起來,放在一張條凳上,後背靠著牆,兩條腿伸直在條凳上,用皮帶緊緊箍住。

二人看馬家奇的反應,就知道他是個雛兒,根本不知道這刑罰有多難熬,所以看著他都是滿臉笑意。

一個人隨手把一塊磚塞到了馬家奇的腳踝下,馬家奇上身一挺,反應不大。

另一個人馬上又墊了一塊,這下馬家奇頓時覺得不對,情不自禁把身體往前傾,想緩解緊繃的大腿肌肉。

接著就是第三塊,馬家奇立刻叫出聲來,他上半身已經儘最大可能前傾了,然而雙手綁在後背,前傾太深,胳膊也受不了。

他隻覺得兩條腿的後部肌肉繃得緊緊的,從腳踝到大腿根,整根腿骨都疼得像針紮的一樣。

第四塊磚一墊上,馬家奇就喊了出來,“不行了!彆墊了,求你們了,腿要斷了……”

侯仁瑞沉聲道,“招不招?”

見馬家奇不吭聲,於是他揮揮手示意繼續。

第五塊磚墊上,馬家奇上半身扭曲得不成人樣,兩條腿卻依舊繃得直直的。

他開始感覺是肌肉疼,然後是骨頭,現在才發現,不論肌肉還是骨頭,都不如骨頭下那一條更疼。

那一條就是人體的韌帶,韌帶被繃得直直的,帶來的感覺就是肌肉突突地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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