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六章 金錢的力量(1 / 1)

“哦?”

何忠良眼睛亮了,“那個尤得柱,都偷到些什麼?”

小馮搖頭道,“不知道,要不要實施抓捕?”

“立刻抓捕!長安你親自帶隊……不!你帶兩個人去找李延,讓李延出麵抓人,關到他的警署,以偷竊的名義抓,不要引人注意。”

何忠良讓小馮繼續帶著魏三娃喝茶,自己去結了茶錢,又給了小馮五十塊法幣,讓他和魏三娃對半分,就回了行動隊。

“吳成!上次抓捕喜鵲,之後沒搜他的家嘛?”

“當時一直沒找到他的家,是昨天一組有人報告,說有人拿著一張證件,照片上麵的人像是喜鵲,我們立刻派人調查,才證實的,我剛要跟你彙報。”

“那現在搜了嗎?”

“搜過了,沒有什麼特彆的東西,應該是都被這個家夥搬走了。”

何忠良想了想,好像確實沒有搜查喜鵲家的記憶,“什麼證件,我看看。”

拿過來一看,見是幾年前鄭州鐵路局的一張工作證,照片上的人確實是喜鵲。

這倒是說明了一個問題,華日戰爭前,滲透到各大城市的日諜正在國統區集中潛伏。

不一會兒,馬長安打來電話,人已經抓到李延的警署了,問怎麼處理。

“我馬上到。”

何忠良親自駕車,趕到警署,馬長安和李延都出來迎接。

“人呢?直接審訊。”

刑訊室裡,尤得柱穿得人模狗樣的,被捆在椅子上,恐懼的目光透出一股陰鬱和狠厲。

很快,何忠良就發現,他目光中的狠厲不是針對彆人,而是針對他自己。

“知道為什麼抓你嘛?”

尤得柱搖了搖頭。

“不老實?東西都藏在哪兒了?”

這次,尤得柱明顯緊張起來,連頭都不搖了,“什麼東西?我不明白你說什麼!”

沒辦法,何忠良對李延一擺頭,示意上刑。

一頓皮鞭,尤得柱說了,“我就是偷了點東西賣了,錢都花完了,沒東西了……”

何忠良眯起眼睛吩咐李延,“繼續。”

這次奇怪了,上的刑明明夠重了,換做日諜也已經受不了啦,尤得柱疼得死去活來,哭天喊地,可就是什麼也不招。

“他住的地方搜了?”何忠良問李延。

“剛才派人搜的,什麼都沒發現。”

是他真的把偷的東西都賣了嗎?顯然不是,一開始他眼中出現的那股狠厲,其實就是對他自己的。

動刑前他就下定決心,無論如何也不會招供。

這說明,他偷來的東西要嘛十分貴重,他死活不肯交出來,要嘛就涉及他的生死,他覺得交出來自己就會死。

這樣就沒辦法,隻能讓他感覺到,不交出來,他真的會死。

“算了!看來真的沒什麼。”何忠良對馬長安和李延眨眨眼,“但是這個人不能留了,天黑運到城外,挖坑埋了。”

何忠良說著,起身就走。

馬長安和李延跟出來。

“看出來了嗎?東西他藏起來了,寧願被打死也不肯交,說明他偷的這些東西肯定沒那麼簡單。”

李延也說,“我也發現不對,這家夥看著就是個二流子,根本不可能這麼硬氣的,這麼打都不招,確實有問題。”

“是有些東西讓他撐得住,或者是大筆的錢,或者是其他非常重要的東西!”馬長安完全同意。

“就照我說的,晚上直接推出去埋了,他要是肯招就招,不招就真埋!回頭仔細搜查和他有關的地方。”

何忠良哪兒也沒去,就留在李延的警署,晚飯時分,三人吃了附近飯館點來的飯菜,就把尤得柱堵上嘴巴捆起來,塞到福特車後備箱。

何忠良、馬長安、李延和小馮,四個人帶了鍬稿,把車開到郊外沒人的地方,開始挖坑。

尤得柱被蒙眼堵嘴,捆得結結實實,就扔在坑邊上,他能夠清楚聽見四人在給自己挖掘墳墓。

他對自己狠,何忠良會怕嗎?我隻會比你更狠!

他把尤得柱的嘴堵得嚴嚴實實,想說話都說不了,就是不想聽你求饒了,你反悔都沒機會,就是讓你死!

死到臨頭,尤得柱真的慌了。

自己要是真的死了,想保守的秘密還有意義嗎?

他終於明白,還是不能死。

坑挖好了,他被人推到坑裡,大量泥土開始埋到身上,尤得柱不行了,瘋狂扭動身體,用肢體語言拚命訴說:彆埋我!我不想死!我有話說!

埋他的人不耐煩了,何忠良走上前說道,“你他媽的亂扭什麼,學蛆嗎?也好,讓你留個話兒,死前你有什麼想說的,說說吧,我可不一定給你辦到。”

說著,解開他的嘴上堵的東西。

尤得柱剛能開口,就喊道,“彆埋我!我招供,什麼都說,東西我埋起來了,我帶你們去拿……”

何忠良看著馬長安等人,笑了。

其實坑才挖了半尺多,那是因為大家都相信,一個好吃懶做的混混兒,不可能真的有勇氣去麵對死亡。

“行,坑先留著,要是找不著東西,回頭再來埋你。”

李延和小馮把尤得柱拉上車,擠在兩人中間,車子發動,才給他撕下眼罩。

“說,揀有用的說,說不出有用的,回去繼續埋你!”

“彆……我說,我是大約十天前,窮得實在沒錢了,就去偷東西,我先前盯上了一戶人家,因為他家好像始終沒人,那天實在沒錢了,就去他家偷……沒想到,這家也不知道是做什麼的,藏了好多錢,大黃魚就十幾根,還有大把的銀元和鈔票,我就分兩次都偷出來,埋在我家後院樹底下了。”

何忠良、李延等人心想,難怪,這麼一大筆錢,夠普通人活幾輩子了。

能夠支撐尤得柱這樣的爛人,熬過那麼狠毒的拷打,這就是金錢的力量。

“除了錢,還有其他彆的東西嗎?”

“還有證件什麼的,看不懂的信……”

“信在哪兒?”何忠良一腳踩住刹車。

“信……讓我扔了,看不懂……”尤得柱更慌了。

“媽的!最有用的東西,被你扔了?扔哪兒了?想得起來嗎?還能不能找回來!”馬長安氣急敗壞地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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