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忠良一拳擊在那日諜鼻梁上,“喀”的一聲輕響,這家夥的鼻頭歪了,鼻血泊泊流出。
何忠良扳過他頭頸,在他耳邊低聲說,“你服不服的,我需要在乎嘛?記住,我是‘行刑者’!專門對付你們日本狗的,從見到我那一刻起,你就開始倒黴了,並且將一直持續到你死!”
說完,何忠良推開他的同時,左手輕輕捏了捏他的鼻梁。
“啊……”這家夥立刻慘叫起來,他的鼻梁已經斷了,所以何忠良雖然隻是輕輕一捏,卻等於拿著兩枚骨刀在他鼻腔裡格鬥一般,疼得他痛苦嚎叫,眼淚混著鼻血,淌得到處都是。
這種極端暴力,就是對他剛才被俘了也要囂張的強力回應,這一下老小子徹底老實了。
孫明啟和隊員們看得是咂舌不已,這就是自己的隊長啊,太強橫了!難怪整個井田組都被他一鍋端,隊長就是鬼子的暴力克星啊!
何忠良命令道,“電台搬回去,找找密碼本,這屋子裡所有帶字的紙,全都給我拿回去。”
“是!”大家立刻行動起來。
“隊長......”孫明啟找到幾根金條,幾十塊銀元,還有兩卷鈔票。
何忠良看看身邊兄弟們,抓出一把鈔票,連同金條,自己收了,其他讓孫明啟裝回去上報。
很快,密碼本找到了。
這玩意兒何忠良上次已經搞到一個,不過並沒有拿出來,單線聯係的間諜所用的電台密碼本,都是獨立使用的,價值也就有限,因為鬼子上線一旦發現下線失聯,必然停止使用這套密碼,所以找到密碼本也沒用。
若是十一軍團參謀部用的機要密碼,那就不得了啦。
獲得上述電台的密碼本,就等於可以破獲所有十一軍團相關的電台通訊內容。
搜查過房間,帶著抓獲的日諜回到行動隊,何忠良立刻讓許家成來認人。
“是他嘛?”何忠良和許家成隔著窗戶玻璃,看著抓到的那個人。
“是他,他叫林南,就是常買我情報的情報販子。”
“……你說他是華國人?”何忠良有些詫異,他以為抓到的這家夥是日本人,沒想到隻是個華國人。
“他應該是華國人,他背後的人才是日本人。”
何忠良點點頭,讓人帶許家成回去,自己來到林南麵前,扒掉他腳上襪子,見他兩隻腳的大腳趾和二腳趾之間,確實沒有常年穿木屐的痕跡。
“林南,你的上下線都是誰,你是自己說,還是打完了說?”
林南骨折的鼻梁已經開始紅腫,他看了何忠良一眼,並沒有說話。
這時,吳成那組人也回來了,人已經抓到,但是有一個隊員負傷。
何忠良立刻讓人送他去治傷,又讓許家成來認人。
“這個人認識嗎?”
“這是劉其力,有人看到他和日本情報販子島津渚在一起過。”
何忠良皺眉,看來隻能連夜審了,不然這兩邊的日本間諜聽到消息,隻怕都跑了。
“先審那個叫林南的。”
現在的何忠良對於審訊充滿了信心,自從獲得初級審訊技能後,一次還沒有用過。
這個初級審訊技能,有個前提條件,就是審訊手段用儘之後,對方還不招供的情況下,會自動觸發有利於審訊的關鍵詞。
前幾天抓到的人,沒等到審訊手段用儘,就都招供了。
所以現在何忠良倒是很想出現個各種手段都用儘,還誓死不招的家夥,拿他來練練手,試試這個技能好不好用。
“吳組長,這家夥既然不開口,就上刑吧。”何忠良把手一揮。
吳成帶著兩個隊員開始用刑。
西安站中,刑訊室人員配額是最少的,除了主任侯仁瑞以及三個打手外,就隻有六個看守了。
看守看著人多,但是分為三班,關押犯人的地方一刻也離不了人,所以看守是不可能來幫你審訊犯人的。
而侯仁瑞和打手早就下班回家了,吳成隻能親自動手。
他進入軍統已經好幾年了,對於審訊犯人並不陌生,先是木棍、皮鞭給林南熱熱身。
等到林南鼻青臉腫,滿身皮肉被揍得通紅了,開始上辣椒水,往嘴裡灌,往鼻孔裡鑽,淌出來的辣椒水滴到青一塊紫一塊皮開肉綻的身體上,林南等於是全身都在受酷刑。
尤其他鼻梁骨折,鼻腔內已經腫脹不堪,被這辣椒水一灌,疼得林南哭爹喊娘,一個勁兒地往起躥,要不是腳底下也綁著,他能自己躥上房頂天花板。
何忠良冷眼旁觀,心想你有種還不招,老子正好試驗技能。
沒想到,林南就是嘴上堅強,辣椒水灌完,吳成打算給他再來一套五塊磚,也就是老虎凳。
林南此時痛覺都快麻痹了,一聽沒完了,還要再來,心理上承受不住,終於投降了。
“彆打了……我,我招……”
吳成大喜,親自給他收拾血跡,包紮上藥。
何忠良卻撇了撇嘴,表示失望。
等林南傷口打理得差不多了,何忠良立刻提問,“那就說吧,你給誰做事,上線是誰?”
林南此時衣衫破爛,遍體傷痕,鼻腔的腫脹甚至蔓延至眼睛,和剛被抓進來的時候判若兩人。
“我是……咳……日本內務省特高課西北區柳城組的,我沒有下線,上線叫東鄉義男,是個日本人。”
“你們組的任務是什麼,東鄉義男現在在哪裡?”
“我們的任務就是隨時刺探情報,最長一周彙報一次,一旦發現重要情報,可以緊急聯係上線。東鄉君不常來這邊,我知道他在西安城,但是不知道具體位置。”
“上次接頭的時間是哪一天?”
“是三天前,再過三天就又要接頭了。”
“好,那就說說,三天後怎麼接頭。”
……
等到審完林南,已經快半夜了。
何忠良命令把他押起來,立刻又審另一個人。
這人是個年近五十的中年,瘦小枯乾,隻有一雙眼睛又大又圓,看著像個大眼燈兒似的,看上去像個小老頭。
他穿著考究,但是現在身上已經沾了泥土,一雙裡芙呢敞口布鞋也被踩得全是泥印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