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 突然成了香餑餑(1 / 1)

我跟著江正去了警察局了解情況。

三天前,江淮駕車離開小區,駛向郊外,在監控盲區失蹤。

人和車都沒有找到。

他出城方向的山脈也進行過搜索,沒有發現什麼線索。

也沒有他的出境記錄。

江淮像人間蒸發了似的。

江正坐在角落裡,低著頭,我第一次在他的身上看到了難過。我以為他是一個冷漠無情的人,可是麵對親人的失蹤,他依然有情緒波動。

他和江淮是孤兒,他年長江淮十歲,是兄長,但如父親般把江淮養大。

他對這個弟弟,感情極其深厚。

“一定要找到他。”江正紅著雙眼,用幾近啞然的聲音,對警察說,“不惜一切代價。”

“有線索會通知你的。”警察說。

“生要見人,死要見屍。”江正說得咬牙切齒,含著仇恨。

江淮本身是個保鏢,又曾是雇傭兵,身手不凡,他失蹤數日無音,恐怕已凶多吉少。

他是招惹了彆的仇家,還是,他真的與我前世的死因有關?

我迎著陽光走出警察局,但心裡的謎團卻越來越多。

為什麼越是調查,我前世的死因,卻是越加的撲朔迷離。

我們像老鼠一樣,被暗中那個真凶,逗得團團轉。

前世的我,不過就是個普通人,殺我需要那麼大費周章嗎?

謀財,我無錢。

謀色,卻不曾對我侵犯。

殺我是為了什麼?

不……

忽然,我腦子一熱。

我前世不是蕭汐嗎?

誰說我身份普通,我可是真正的蕭家大小姐!

難道,凶手早就了解到我的身世,要趕在我被認親之前殺掉我?

天!

突然的醍醐灌頂驚得我目瞪口呆。

對街大廈懸掛的液晶大屏裡,正在播報一則新聞,是對傅寒燚的采訪。

男人一臉寒霜的麵對記者的鏡頭,言詞犀利:“我和蕭璽現在都是單身,我與她喝茶約會,哪怕是一起出遊,都是非常正常的社交。

何況,我現在要正大光明的追求蕭璽,那些拿我與她喝咖啡的照片,博眼球的垃圾,好好聽著,我要追蕭璽,你做那些照片做不了文章。

我錯過蕭璽一次,不會再錯過第二次。

她與齊墨彥結婚之前,本是要與我相親的,隻是那時我深陷媛媛去世的痛苦裡,無心情愛,才錯失了與蕭璽的緣份。

如今,齊墨彥有眼無珠放棄蕭璽,那便是上天給我一次補過的機會。

現在我就向各大媒體宣布,我要追求蕭璽,並在這裡,向蕭璽鄭重求愛。

璽兒,給我一次給你幸福的機會,相信我……”

這說的什麼!

太陽當頭,雖不是盛夏,我卻被照得有些眩暈,額頭都滲出了汗水。

我現在的生活,已經夠亂了,傅寒燚這個家夥,還來橫插一腳做什麼。

真是可笑……

我捂住胸口,呼吸沉緩,提不上來氣。

車流在我麵前晃過,模糊不清。我邁腿,卻如鉛般,怎麼也邁不出去,汽笛聲在耳響起,卻飄忽不定。

心臟隱隱作痛,我張著嘴,伸向朝向一個路人:“救……”

話未說完,我便暈了過去。

……

仿佛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夢,長到我想睜開眼睛都沒有力氣。

眼皮像墜了重物似的掀不開。

太陽在我麵上撫照,耳畔傳來喧鬨的聲音,像飄忽在另一個時空,卻偏又那麼清晰的傳入我的耳中。

“不管怎麼說,璽兒和墨彥已經離婚,寒燚就有追求璽兒的權利,阿鳳,這事兒你管不到了。”好像是傅母的聲音。

而阿鳳是齊母的閨名。

我聽到齊母的聲音,聽著很生氣:“璽兒和墨彥新婚才幾個月就離婚,肯定是兩個人鬨了小矛盾,彼此消化過後,就會和好。

但這個時候,寒燚摻和一腳算什麼?

那不是趁人之危嗎?

還說之前,璽兒本是要與他相親,是他錯過的璽兒,他上哪裡編的這些胡話。璽兒一直是我看中的兒媳,她和墨彥的親事,可是從小就訂下的,哪輪得到你家寒燚來摻和!”

“從小訂的也好,還是長大後強行的搓和的也罷,總之,墨彥和璽兒已經離婚,不管是不是鬨矛盾,璽兒現在是單身,寒燚就有追求她的權利。”傅母據理不讓。

“蓉雪,你這樣說就不講道理了。俗話說,寧拆十座廟,不毀一門親,你這是要不顧姐妹情,慫恿你兒子毀我兒子的終生大事了?”

“阿鳳,你怎麼就不明白一個道理,璽兒和你家齊墨彥已經離婚了,寒燚追求璽兒正大光明,哪裡叫毀親?

璽兒和墨彥相好的時候,我家寒燚沒有招惹璽兒一下吧。”

“總之,這個時候追求璽兒就是不道德。璽兒是我們齊家的媳婦,我絕不會允許你兒子搶走她的。”

“阿鳳,你這話說的就過了……”

兩個媽媽爭執不休。

我心中好笑。

曾經的病怏子,現在竟然成了香餑餑。

沈蘭芝勸說的聲音響起:“好了,現在不要爭論這個事情好嗎?璽兒剛剛才從鬼門關回來,身體還沒有康複,你們讓她先休養身體好嗎?”

齊母和傅母這才沒再說話。

“璽兒怎麼樣?”突然插進來沈鳳霞的聲音。

沈蘭芝聲音輕哽:“暫時搶救過來了,可她的心臟……承受力已經有些超負荷,得儘快做手術。可適合她的心臟源,還沒有找到……”

沈蘭芝難過斷聲。

沈鳳霞在歎氣:“我說蘭芝,早就勸過你,從彆的途徑找心臟源,你就是不聽。不然,璽兒的心臟早就換掉,醫治好了。

現在拖不得了,你和姐夫,總該想想彆的辦法了吧。”

“原來我和你姐夫,不同意非法移植器官,現在更不會了。”沈蘭芝哭出了聲,“汐汐就是被園區的人盜割了腎臟致死,現在我更加不可能把這種痛苦,加諸在無辜之人的身上。

我女兒因此致死,我怎麼可能現在還要用非法所得的器官?

哪怕是為了救璽兒,我也不能讓彆人的孩子,重複我女兒的惡運。”

沈鳳霞歎道:“姐,你就是太善良。”

“好人總有好報。”傅母安慰著沈蘭芝,“璽兒心地善良,上天一定會讓她等到合適的心臟源。”

“你怎麼在這裡?”突然響起傅寒燚的聲音,帶著絲絲的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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