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餘之穿的招搖,還有兩個一看就不是人的金子和銀子形影不離的跟著。
因著裴餘之特殊的身份,宣王不敢讓他隨意出來,又沒那個膽子去阻攔,便隻能想儘各種法子引他高興。
美酒美食,歌舞小曲,投壺蹴鞠,金石鑒賞...各種體現高雅情趣的玩法都被拿來。
連續三天未上朝,再加上這些動靜,宣王府就是鐵桶一片也會漏了風聲。
更何況為了讓皇帝安心,也為了安自己的心,宣王有意在府內留了不少外界的探子。
宣王府來了位奇特的少年,連續幾天讓宣王這個主人陪玩兒賠笑。
這個消息早已在暗中傳遍。
至於少年的具體來曆卻沒人能探聽清楚。
朱恪歎了口氣,揉了揉眉心。
近日來也不知怎麼回事,安南那小塊的彈丸之地又鬨騰起來。
安南那塊地,氣候條件惡劣,潮濕酷熱,食之無用,棄之可惜。
但無論如何,也輪不著這等小國自起心思。
處理完政務,在位已三年的元熙帝又想起了另一個難題。
財神的安置問題。
他們不可能阻攔財神出現在百姓麵前,更不能讓財神隨意出走,親近心懷不軌之人。
最好的辦法就是昭告天下,安國皇室供奉有真正的財神,搶先將主動權掌握在中央。
如今大陸並不統一,安國雖然是幾大強國之一,但卻也隻是之一。
如此重要的財神來到他們安國,被皇室中人遇到,又怎麼不能說一句天佑大安呢?
皇宮中專門安頓財神的宮殿已經布置妥當,元熙帝已經多次和眾位大臣商討過如何對待財神。
沒有人拒絕供奉財神。
畢竟那可是財神,不是其他什麼雜七雜八的野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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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財神大人,咱們今天去另一個地方怎麼樣?”
宣王和小財神相處了這麼多天,自覺有些摸清楚財神的性子,行為舉止便顯得熟絡起來。
裴餘之可有可無的點了點頭,手裡拿著一本前朝史記,正看的津津有味。
宣王鬆了口氣,不管是看什麼,隻要這位祖宗不生氣就好。
此刻的金鑾殿已然站滿了官員,這個時間段,早朝早該結束,但皇帝沒有通知退朝,他們也就隻能站在這裡。
已經通過氣的幾位重臣老神在在,在原處閉目養神,並不理會周圍隱約的竊竊聲。
但實際上心中也有些激動,那可是財神,不知道拜一拜能不能增財。
帶有宣王府標誌的馬車一路駛向宮門,宮門口已經被皇帝安排好接應的人,一路暢通無阻。
“財神到——”
“宣王殿下到——”
兩聲通傳讓安靜的大殿有了些動靜。
職位不高不低的官員探聽不到什麼消息,此刻滿腦子疑問。
他們是幻聽了嗎。
裴餘之自從進入皇宮便顯得異常興奮,宣王可不會以為他是沒見過世麵激動的,心中升騰起了不好的預感。
試探著詢問,卻連一個正眼都沒得到。
踏進金鑾殿內,小財神一眼就瞧見高台上的皇帝。
清脆的鈴鐺聲突然響起,一串鈴鐺從裴餘之的手串上滑落。
落地就化做了小金元寶和小銀錠。
“哇,好濃鬱的財氣。”
元熙帝鎮定地開口:“諸位愛卿,這位便是財神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