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怎麼可能!”白家阿婆立馬暴怒,“你們就聽一個外人的話,就來指責說懷疑我了?我什麼人品你們不知道?”
“我們自然是相信你的,但白老大確實很奇怪啊,要不直接叫來警察看看,不就行了?”
“對啊,那什麼法醫,不是能精確到幾小時嗎?反正你都沒有詐騙,報警看看不就知道了?”
“又沒有說什麼損失,還能真相大白,到時候你再請村長兒子告他們那什麼,名譽損失費和精神損失費不就行了?我看小說裡都這麼寫的,你也不虧啊。”
“是的呀,報警怕什麼,不就能證明自己清白了麼?”
“明柱。”夏晚歌輕聲道,“報警。”
白老大的老婆聽見這話,立馬衝向明柱搶手機,“不能報警!不能報警!”
她驚慌的神情被所有人看在眼裡,村民全都看向她。
“白家媳婦,為什麼不能報警?!是不是律師說的是真的,你家搞詐騙?!”
“是啊,為什麼不讓報警?!”
“嗬,果然有問題,你不讓明柱報,我報!”
“不能報警!”白家媳婦又像是瘋了一般衝向要報警的人,她哭嚎著道,“他就是昨晚走的,真的是昨晚走的!你們前兩天不是還見過他嗎?他真的就是昨晚走的啊!”
這個話一出,有人小聲道:“是的嘞,我前兩天還見到過白老大,他就在他家裡的正廳坐著,我乾農活回來的時候,看見過呢。”
“你這麼一說,我也想起來了,我上周也見過,還在他家裡麵走呢。”
“這,這是怎麼回事?”
村民們徹底懵了,怎麼有人還見過白老大呢?
這個時候,夏晚歌又幽幽開口,“都隻是見到他在家裡?沒人見他在院子外麵?也沒人跟他說過話?”
聽到這麼一聲。
大家都不做聲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愣是沒人開口。
隻有一個人小聲道:“我跟他說過話的,就是在一個月前,然後他家就請來風水先生看家裡風水了,所以我記得清楚。”
“白家老大一向愛熱鬨,整整一個月了,都沒人跟他說過話,也沒見他出過院子?”
又一個人低聲道:“那你們看見的白老大,究竟是人是鬼哦。”
這話一出所有人的雞皮疙瘩都出來了,感覺後頸發涼。
“每三家留一個信得過的人在這裡,其餘的先出去吧。”夏晚歌開口,“我有事情想問。”
明柱聽到後立馬開始清場,村民們都想留下看什麼情況,但對方的樣子明顯就是不照做就不說話,幾家也隻能迅速留下一個信任的人,然後退出去。
等到人走的差不多了,夏晚歌拿出了一根極其細的香,點燃手指輕輕甩了甩,取出一個香爐插在裡麵。
“白家阿婆,其實我有辦法證明你兒子確確實實昨天半夜才算是醫學意義上的徹底死亡。”夏晚歌淡淡道,“但是你要把你請來的那個風水先生的始末都說清楚,要是我有什麼疑點,就親自找你兒子回來問,在這個香燃儘之前,我希望你能開口,不然你兒子就回來了,回來五分鐘後,他就會魂飛魄散。”
說著,夏晚歌彈了彈那根極其細的香,哪怕她很用力,那根香上燃燒出的香灰紋絲不動。
這一手直接讓白家以及留下來的村民全都驚住了,他們結結巴巴的問,“你究竟是什麼人?!”
“我?”夏晚歌指尖輕輕點了點耳後,“我就是個平平無奇的會點玄門術術的人呀,哦對了,一般都稱我們這樣的人為——看風水的。”
說完,夏晚歌見到白家阿婆正要開口,於是她打斷道:“你先彆說話,我幫你回憶一下。”
“一個多月前,你兒子就死了,然後有個風水先生來找你,說是能幫你兒子續命。你們先偷偷協助他在祖墳布下陣法,吸納全村人的精氣神,因為他說,吸來的精氣神能夠給你兒子續命,一開始你不信的,但發現你兒子能走了,隻是不能說話,那個風水先生說隻是陣法未成所以才會這樣,對麼?”
“當然,彆人不知道這些,村民隻知道你們在明柱家祖墳和老宅布下了陣法,分走他的財運。因為你們說村子裡大家富不起來,就是因為明柱一家子吸了村民們的財運,對不對?”
“讓我想想,是不是弄壓油機器,屯油的事情也是那個風水先生告訴你的?說油能固魂?”
夏晚歌這一連串的話說出來,在場的村民都驚呆了,村子裡的人驚恐於自己做的事情居然全都被明柱知曉了,也驚愕於這些東西全都是被誆騙!
什麼叫吸納全村人的精氣神?
難道他們最近總是困,晚上總是睡不醒就是這個的緣故?!
一開始他們都以為是天氣轉涼了才這樣!
原來是白家的人搞的鬼?!
頓時,他們又是生氣又是慚愧,完全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白家阿婆,那個人應該給你一個符紙,讓你藏在家裡吧?”夏晚歌吹了吹香,火星飛速向下,煙灰依舊立著,“我告訴你,吸納來的精氣,完全沒有用在你兒子身上,反而用在了一個邪物身上,那個邪物一醒,第一個就會根據符紙來你家,將你家所有人全都殺死!在讓你家所有人葬生於火海之中。”
“到那個時候,你家才真的算是死絕了。”說罷,夏晚歌晃了晃手中的香,“要沒了哦,你還不說嗎?你兒子明明一個月前死的時候能投個好胎,現在被你們這麼一鬨,錯過了對的時間,還被人抽了一魂一魄封在屍體裡渾渾噩噩無知無覺一個月,白家阿婆,這輩子你氣死了他,你還害了他下輩子。”
氣氛一時詭異的安靜。
那根極細的香的香灰,就那樣直挺挺的立在那裡,如同懸在每個人心底的一根弦,大家腦子都是懵的,混沌一片。
在這樣極其安靜的環境裡,驀地傳來了哀痛的痛苦聲,白老大的媳婦捂著臉哽咽道:“是,他是一個月前就死了,媽和我當天都跟他吵了架,媽先跟他吵說他沒給家裡生兒子,回房我又跟他吵,說他不上進!總是一天天的熬夜玩遊戲,當天晚上他就猝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