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章 要死了嗎(1 / 1)

她的丈夫生意越來越好,而她依舊拿著那點死工資,而父母又總是問她借錢,她為了不再丈夫麵前矮一籌,都是問丈夫借錢的,每次都簽了欠條的。

離婚了,她的丈夫說要是能順利離,她欠的錢就一筆勾銷,否則就讓她還錢,一百多萬,她怎麼還。

聽到對方的說法,夏晚歌重重歎了口氣,“那你現在還奢望你父母的愛嗎?你要是有錢了,你還會給他們嗎?”

劉怡搖了搖頭,笑容淒慘,“我要是還奢望,我也不會站在這裡準備跳樓了,我為他們付出這麼多,我剛才給他們打電話,說我要離婚了,他們居然說我以後就沒有用了,還說離婚了也彆回去,愛去哪去哪,那邊沒有我的位置......”

“這樣,你找律師,因為他的公司是在你們婚姻存續期間成立的,你完全可以分到股份,在這樣準備上市的關鍵時刻,你想要多少錢,他都會給。”

劉怡突然感覺話題有點兒轉變的莫名其妙的,好像上一秒還在玄學範圍,下一秒就成了法律範疇了。

“我連請律師的錢都沒有......”

夏晚歌掐了掐自己的人中,“大姐,你老公的公司馬上要上市了,你居然在擔心沒錢打官司?你要是把消息放出去,有很多律師願意給你打的,這種必贏的官司,他們得到的分成都是極其可觀的。”

唉,又是一個被前夫PUA忽悠瘸的。

“你覺得我能分到多少?”劉怡比了一個二,“能有兩百萬嗎?他公司的規模還行。”

“你找律師,然後在後麵加個美金,他都會求爺爺告奶奶的。”夏晚歌道,“預備上市這種關鍵時間點,要是他身上出問題了,他身邊的人都能把他乾下去。可能就欺負你現在心態不好,才流產沒多久吧?不是你的問題,你身體很好,大自然會淘汰不好的精子,想生孩子還是要找健康的男人的精子。”

劉怡有些聽後完全愣住了,先是被對方說的自己能拿到的錢而驚訝,後來又傷感於自己的孩子沒了,緊接著又被安慰了。

等她還沒來得及多想的時候,對方又給她了一個名片,“我朋友,專門打離婚官司,像你這樣的,她肯定願意幫你打。”

劉怡看了眼手中的名片,依舊恍恍惚惚,她不是花了五百算命嗎?現在怎麼又變成了對方幫她找律師打官司了?

“真的能行嗎?”劉怡問道,她轉頭看了眼天台,不管能不能行,好像一時都沒有勇氣跳樓了,對啊,這種關鍵節點,她為什麼要死?該鬨啊,她光腳的怕什麼穿鞋的?

可之前為什麼沒人跟她說這樣的話呢?家裡的保姆總是說她命好,說她隻要安安分分在家裡就好,丈夫是天,她是靠著丈夫養活的。父母也總是跟她說要妥協,要忍讓,說沒有他就沒有她現在的好日子

明明,明明犯錯的是他!

“怎麼不行了?”夏晚歌道,“你這個年齡,應該以前用過洋山芋視頻和優某視頻吧?你應該知道當時兩個視頻網站是分庭抗禮吧?現在還有什麼洋山芋視頻?就是因為它當時上市時,創始人婚姻狀況出現了問題,所以另一個搶先上市了,有案例,你查一查就行了。”

說完,夏晚歌看向了對方,見到她的麵相漸漸改變了,原本毫無生機的眼神再也迸發著生機,她又留下了最後一句話,“你會有孩子的,你的孩子和你很親,為了你的孩子,好好打官司吧,打贏了,你走向人生另一個高點,打輸了你也不虧,再回這個地方跳樓不就好了?未來不會比現在更糟糕了。”

對方的話仿佛巨鼓,一下一下敲擊在她的耳邊,振聾發聵。

是啊,還有比現在更糟糕的時候嗎?能不能行又會怎麼樣?還有比現在更糟糕的時候嗎?她連死都不怕,還怕活?

夏晚歌快速離開天台,不帶走一片雲彩,隻帶走了傷寒。

天台那麼高,風那麼大,呼呼的吹著,她本來就怕冷。

在重重的打了好幾個噴嚏之後,夏晚歌買了感冒藥趕緊回家去,她今晚還得送鬼新娘呢。

晚上十點,夏晚歌在送完鬼新娘到指定地點,並且告訴她怎麼先從偏遠地區發展然後步步蠶食,還鼓勵她以前遇事先唱曲兒的習慣也可以保留,這樣比較有地方特色,能夠吸引誌同道合的鬼,並且小黃曲也挺好的,就是每次打架前挑一兩個唱就行了,彆好的壞的都唱一遍,太拖時間了。

鬼新娘聽到自己曾經的行為受到了鼓勵,一時信心大漲,帶著雄心壯誌去發展領地去了。

夏晚歌回去時,都已經十一點半了。

意外的,她收到了陸秋的消息,說他已經幫她把收費谘詢的小程序框架建出來了,問她想起什麼名字。

夏晚歌想也沒想,就回了句:【要死了嗎】

不知道是她起的名字太過風騷,還是這個名字戳到了陸秋封塵的記憶,總之一直跟她不停溝通的陸秋,在這個名字出去之後就久久不回了。

夏晚歌想了想,這個小程序畢竟是對人的,而且還是對要來谘詢的人的,這些都是她的潛在客戶,都是能賺功德的,人家高高興興一來,一看她這個“要死了嗎”就覺得晦氣然後離開了也說不定。

所以夏晚歌十分誠懇道:【我再仔細想想。】

那邊這次回複的也很快:【稍等,晚點跟你聊。】

等夏晚歌洗完澡,吃了感冒藥,躺在床上了,她都沒有等到陸秋後續的消息。

既然探討不了,那她就先想一些名字出來,到時候給彆人選。

陸秋這邊確實遇到了點事情,下午吃了飯他就直接回公司給夏晚歌搞小程序相關的事情了,一直忙完回去發現,家裡的氣氛不簡單。

他大哥像是喝了酒,坐在餐桌煩躁的敲擊著桌麵,而大哥對麵坐著他們父母,一看那個模樣,也是剛回來的樣子。

氣氛有點兒嚴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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