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82章 她最擅長搞錢(1 / 1)

如觀不記得自己跟小沙彌在一起多久了,這期間,廟裡來過很多人,也走過很多人,有人走的時候是對小沙彌不舍的,有人則是在走的時候對小沙彌破口大罵,說他是個瘋子,是個極端的理想主義者,更多的人則是在離開時給他鞠了一躬,說他是個聖人。

但是不管對方說什麼,他都是恭敬回一禮,旁的什麼也不多說,就像是他當初接他們進來時一樣。

周邊的村民生活好了很多,所以寺廟的生活也好了很多,寺廟的僧人生活也好了起來,但隻有他,依舊是那個樣子。

他總是說,世間苦難有限,他多吃一些苦,旁人就會少吃一些苦。

不過好在,他雖然是寺廟裡過的最清苦的那個,也是最德高望重的那個,有錢的人願意把錢捐給他,讓他來做善事,也有更多的人求著見他,希望他能夠開解眾生。

當然,作為一直在他身邊的蹲著的狸花貓,她的地位也很高,她常常去村子裡麵的人家看電視,去的時候人家都會好吃好喝大魚大肉的招待,有的人家哪怕人不在,還是會直接把電視打開給她看。

她很少變成人了,有些東西,擁有了就可以了,也不用常常用,其實她還是喜歡用貓的身體,因為用貓的身體,就可以窩在文德的懷裡睡覺。

有次她半夜睡不著,出去溜達看電視,在電視上看見了兩個脫的光溜溜的人纏在一起,於是她回去,就變成人,不穿衣服就抱住文德,結果被他用衣服裹著,提著後脖領就扔了出來。

接著她就去找了方圓百裡最俊俏的公貓玩,還把公貓帶到廟裡一起喵喵叫,結果她又被文德提著後脖領拎回禪房裡,聽他念了一晚上“色即是空......”

他告訴她能變成人了就需要脫離獸欲,人要學會控製自己的七情六欲。

如觀一直在翻白眼給文德看,但是文德好像沒看到,還一個勁的跟她講經,為了讓她打起精神,還破天荒的多用了蠟燭,反正她那天睡著了,什麼也不記得了。

日子就這樣一天天的過,直到有一天,文德從一個叫醫院的地方回來後,他跟她聊起了死亡。

文德問她,她是不是有無窮的壽命。

她隻是很隨意道,是有限的,但是比起人類來說,隻要不濫用法力,妖的壽命就會很長很長。

她有些不記得文德當時什麼表情了,如觀隻記得他的話,他說,他想活的久一點,痛也是一種苦,也想把她的天真保留的長一點。

如觀問他天真是傻的意思,是不是在罵她。

文德隻是笑了笑,並且說希望她一輩子都能這樣。

如觀更加生氣了,她開始歪歪扭扭的用貓爪寫下,我一定要變聰明。

後來如觀才知道,如果變聰明的代價是這樣的,那她就希望一輩子天真下去。

文德是癌症,如觀不知道他得的什麼癌症,隻是從彆人字裡行間知道,他的癌症很痛苦但不會立馬要命,會慢慢的活,活在痛苦裡。

這很符合文德的願望。

如觀是這樣想的。

但她卻因為難過薅禿了她兩個爪子。

她不會哭,隻能難過。

聽說改變生活作息,是可以減輕一些痛苦的,但是文德脾氣硬,依舊苦修,以及簡單的控製。

如觀每次看到文德在深夜裡疼醒,然後默默地開始誦經,她都在心底安慰自己。

沒事噠,沒事噠,這是他的希望。

他身上有功德,不會讓他那麼容易死的。

所以在幾乎沒怎麼治療的情況下,文德又活了十幾年,醫生說他是醫學奇跡,而如觀知道,這是他往日善舉的積累。

可再強的功德也抵不過身體的油儘燈枯。

在一次誦經時,骨瘦如柴的文德倒下了,被村民送到了醫院。

然後他得癌症的事情在村子裡傳開了。

聽說治病要錢,廟裡是有香油錢的,但是文德不可能用,在他的堅持下,他還是出院了,醫生說他這完全是在等死,他也隻是笑笑沒有說話。

他跟醫生說,他隻有一個事情值得留戀了,死和不死,沒有差彆,如果可以,他希望活的久一些,但那也隻是希望。

如觀看到他說這話的時候看向了她,如觀明白,她是最懂他的人。

他想要用有限的生命,吃儘苦,這樣彆人就能少吃苦。

他們回了廟,她不想麵對整天痛苦的他,所以經常去村子裡溜達,她喜歡聽村口的人講話,有時候比電視劇還有趣。

村口的一個叼著煙說:“誰知道那個老和尚是不是暗地裡做了什麼壞事,才得這種癌症。”

他身邊的人附和,“是啊,平時最道貌岸然的人,暗地裡玩的最花,才六十多歲的和尚,看起來比我太爺都老。”

如觀一瞬間就知道他們說的是文德。

如觀直接把他們撓了。

他們直接告訴的文德,文德批評了她,她直接把文德也撓了。

當晚,文德又暈倒了。

她這次是以人形陪著他一起去的,她用了香油錢先給他辦了住院,然後用妖力護住他的靈魂,讓醫生護住他的身體,隻要她的妖力不散,那文德就不會死,畢竟醫院最擅長的就是讓身體一直活下去。

她要去搞錢,然後治好文德,不讓他再吃苦了。

那些人,不配他分擔他們的苦。

還有,文德隻有五十五,哪有六十。

她去了賭坊,賺了錢,被圍堵,打架廝殺,把文德的醫藥費和香油錢全都賺了回來。

後來,如觀發現賭贏回來的錢不僅少,還會讓各方勢力盯上,於是她就轉而為有錢人賺錢,將他們的資本翻倍,哪怕她隻分三成,也比以前苦哈哈的自己賭賺得多。

不僅能分錢,還能讓他們買昂貴的東西給她,如觀發現了,想要談多一點的分成,就像要了那些男人的命,但是讓他們給她買奢侈品,他們又很樂意。

奇怪,真的是奇怪。

她知道這樣做風險很大,這個世界上的錢是一定的,她幫這些人賺了錢,勢必一些人就會虧錢。

所以她再次被堵了。

這次的人姓白。

很厲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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