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話,夏晚歌頭都沒有回,隻是擺了擺手,“今天周六,夏助理不上班,隻有夏大師在。”
“那我可以夏大師幫忙麼?”陸秋問道。
“不可以。”夏晚歌仍舊頭也沒回地擺了擺手,“夏大師中降頭了,在恢複中。”
“夏姐呢?”陸秋問到,“夏姐在嗎?”
“夏姐......”夏晚歌轉身道,“夏姐還是可以在的,說吧,叫夏姐乾什麼。”
“拜托夏姐幫我把這份文件放在門外麵,晚點會有人來取。”陸秋將一份文件遞給了夏晚歌。
“啊?就這樣?這麼簡單?”
陸秋輕輕敲了敲鍵盤看向夏晚歌,“如果你覺得簡單的話,也可以幫我看看這份文件裡的條款有沒有什麼問題......”
聽到這,夏晚歌一個頭兩個大,立馬道:“夏姐把文件送完就下班了,接下來是摸魚的夏晚歌。”
“好,麻煩摸魚的夏晚歌好好摸魚,我要工作了。”陸秋道。
夏晚歌比了個“OK”的手勢,拿著文件就出去了。
讓夏晚歌沒想到的是,陸秋居然一工作就工作到了晚上,她都洗漱完準備睡覺了,發現陸秋才在收尾。
“我先去睡覺了,你記得把門鎖上。”夏晚歌睡覺前提醒道。
陸秋看向她片刻,才反應過來對方說的是什麼,他點點頭,“好的。”
果然工作太久了,反應都變得遲鈍,以後不能再被抓著一場接著一場開會了。
他還以為是個小會,沒想到一場人散會了,另一波人又緊接著入鏡,連賬號都不換了,直接換人出現在屏幕裡,打的他措手不及,於是一場接著一場,那邊不停地換人車輪戰,他這邊孤身一人腦子腦子動的飛快。
現在他是處於麻木狀態的。
上班哪有不瘋的。
“對了,要是晚上我說再來,你記得一定要動手把我叫醒。”夏晚歌繼續。
“不是讓我鎖門?”
“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夏晚歌道。
畢竟她現在中了降頭之後是個色批,她得教會陸秋怎麼防範她。
於是夏晚歌再次強調,“鎖房間門,然後記得動手叫醒我,知道了麼?”
“知道了知道了。”陸秋保證道。
想了想,夏晚歌覺得不妥,直接把陸秋的套間從外麵用反鎖了,又把門上的鑰匙從門縫裡丟了進來。
陸秋看著從門縫裡甩進來的鑰匙有些無語道:“我真的會鎖門,你怎麼不信呢。”
“我怕你忘了。”夏晚歌在門外道,“我不是不信你,是我有點兒太相信自己的本事了,好了我睡覺了。”
“好......”陸秋聽到外麵沒有動靜了,休息了片刻開始繼續收尾工作,等一切都結束,已經是深夜了,他疲憊的操作著輪椅回到臥室,抬手將領帶解下來丟在一邊,拿著鏡子看了看脖頸上的傷害,依舊有斷斷續續的紅印,可沒等他放下鏡子,身後便發出了異響,他隻感覺一陣天旋地轉,自己的手就被夏晚歌拽到了床頭。
而她則是冷臉垂眸用他剛丟下來的領帶捆他的手
“還想動手?嗬,我看你現在怎麼動手。”夏晚歌一手將領帶扯緊,冷聲道。
陸秋:“......”
其實有時候他真的不想多想,但是隻要忽略掉夏晚歌眼神裡的冰冷以及她漠視一切的神情,這一幕真的很方便跟清醒的她渲染。
“你是怎麼進來的?”陸秋看了眼自己固定在床頭的手腕,問道。
“就這樣簡單的門,能難得到我?”夏晚歌扯了扯嘴角,粗暴的捏著陸秋的下巴左右轉了轉,“我說過的,我想殺了你,奪你的氣運,你又為什麼要躲?”
陸秋沒有說話,就看見夏晚歌轉身似乎要出去,他連忙道:“你準備乾什麼?”
他手腕一動,領帶上的繩結居然莫名的散開了,他一隻手居然自由了,陸秋趕緊靠回去一些,正準備將另一隻手加固一下時,夏晚歌頓在了原地,於是他趕忙用手捏住了領帶,佯裝自己依舊被綁著。
“拿刀啊。”夏晚歌隻是停在原地並沒有回頭,她冷聲道,“還有什麼比這個更快嗎?”
陸秋睫毛輕顫,單手扣住自己的皮帶解開,然後快速一扯,丟到了夏晚歌的腳下,他平靜道:“拿刀多難處理,血會濺的到處都是,用皮帶勒死我應該是更快的,在讓我窒息這方麵,你很有經驗,不是麼?”
夏晚歌掃了一眼陸秋,然後矮身將地上的皮帶撿起來,勾唇道:“是的,你說的很對。”
陸秋看著夏晚歌一步步的靠近,心底默默的倒數著秒數,心底躊躇著究竟要不要動手,亦或者是什麼時候動手。
這次跟之前不太一樣,這一次他從對方平靜的視線裡,看出了殺意。
她是來真的!
陸秋看著夏晚歌一步一步的靠近,每一步都帶著無法抗拒的壓力,讓他有些喘不過氣來。
“陸秋。”夏晚歌雙手抬起皮帶,微微卷起,做成了方便勒死對方的形狀,“你說你明明命格這麼好,卻過的這麼苦,倒不如我幫你提前結束,下輩子就能早點投胎,當個普普通通的人,多好!”
隨著夏晚歌最後一個字的話音落下,陸秋立馬坐正身子準備還手,早就已經鬆鬆垮垮的被他捏在手裡的領帶,此時完全鬆散開來。
可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陸秋發現夏晚歌雙手捏著皮帶,低垂著眉眼僵在原地不動了。
他瞬間福至心靈,趕緊伸手把領帶快速的又綁回去,並且快速的綁了兩個死結。
把自己的一隻手腕綁死!
而另一邊的夏晚歌依舊保持著低著頭僵在原地的姿勢。
不是她不想動,而是不趕。
她閉了閉眼睛,完全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是真的!
救命啊,這都第二次了,上次隻是掐一下脖子,這次都已經進化到這個地步了嗎?
這個降頭真的就這麼離譜嗎?
陸秋的房門是她親自鎖的,鑰匙也是她親自從門縫裡丟回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