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哦,那輛車也是您的?行行行,我看看啊,一起給你燒了。”夏晚歌說完朝著陸秋招了招手,陸秋看了眼那邊一排汽車,挑了個最貴的扛過來,丟到火裡燒了。
“我再送你一個臨時的司機,把你送到家。”夏晚歌又朝陸秋招了招手,陸秋表情茫然一瞬,把角落裡那個看起來就不怎麼結實的,樣子像是司機的紙紮人搬了過來。
“嗯?為什麼是臨時的?我以為您家裡有配備,啊?沒有啊,你想要我身後的這個俊俏的紙紮人男司機?哎呀,這不好吧,這是彆人訂的司機,還有玉?用玉買?瞧你多見外,不就是個司機嘛,我先給您,到時候我再給彆人想辦法。放心放心,彆人不會找你麻煩的,我這裡包售後。”
說著,夏晚歌又朝著陸秋招了招手。
陸秋一邊去搬那個精致的紙紮人司機,一邊在心裡默念一聲奸商。
這個司機明明每個車都配備了一個,夏晚歌硬生生拽出來單賣的,難怪她一開始要訂一些模樣亂七八糟的紙紮司機回來,原來乾這個用的。
嘖,銷冠啊。
“哎呀,陳小姐的奶奶是吧,您要的轎子正在給您燒,我先臨時給您燒兩個轎夫,把你送回去。”
“嗯?不要臨時的?要永久的?嘖,這就難辦了......加錢,哦哦好,立馬燒,您等著,都是年輕力壯的,抬轎子可穩了。”
陸秋又默默的把原配轎夫給燒了,不得不說,以夏晚歌這個性格,乾什麼都能成功的。
就在他低頭燒紙時候,身後突然傳來了冰冷的聲音,“你說如果我把這些全都殺......”
才聽到語調,陸秋立馬回頭捂住夏晚歌的嘴,然後轉頭看向圍繞在周邊的眾多鬼怪們。
他們的表情都有些不自然,有膽子小的都已經顫聲指著夏晚歌道:“她,她剛才說,要把我們全、全殺了?”
“不是。”陸秋觀察了一下,發現夏晚歌的眼神已經恢複正常了,他稍稍鬆了口氣的同時趕緊解釋道:“是把這些都燒了,您聽錯了。”
夏晚歌很快就發現自己剛才又失神了,聽到陸秋的話,她連忙道:“嗯,可以都燒了,反正大家都在這裡,按照自己原本的需求領了就行,這麼遠跑過來,肯定也不會做什麼搶彆的鬼的東西的事情,對吧?”
一邊說著,夏晚歌一邊將骨刺拿出來,手腕輕輕一動就直挺挺的紮在了地上,看著上麵極其濃鬱的陰煞之氣,原本還有些蠢蠢欲動的鬼怪,立馬安靜下來,等著排隊領東西。
夏晚歌看向陸秋,陸秋愣了兩秒後,開始認命的開始搬東西,這麼多鬼同時燒,她得盯著現場。
來回搬了幾次之後,陸秋也品出了電動輪椅的好處了。
兩人一直忙到天亮,才把這一波燒完,他們先回去補交,等天黑了他們又出來召集一批鬼開始繼續燒,其間也發生了小的風波,一起燒東西的時候,還是有鬼不知死活的搶了彆的鬼的東西,然後這個不知死活的鬼就徹底不知死活了。
這一波沒那麼忙,等靠近十點左右兩人就已經回到了老宅的房子裡,進了房間,夏晚歌將背包裡亂七八糟的玉都倒了出來,“等我今天晚上泡一下,明天再給你。”
好多都是鬼怪從土裡挖出來給她交換的,有些臟。
“我來洗吧,你早點休息,我去客房睡。”陸秋將玉全都放在一個布上準備拎著走,夏晚歌被白老登影響的降頭時間已經過了,有驚無險。
看著已經到門口的陸秋,夏晚歌叫住他。
她走到了陸秋麵前,盯著陸秋的神情道:“我今天在鬼怪麵前究竟說什麼了?”
“我聽著就像是一起燒。”陸秋看著她的眼睛道。
“不可能。”夏晚歌立馬搖頭,“就算失神了,我也不會說出讓自己虧本的話,一起燒會導致後麵很多大戶我都沒辦法推銷,要是一個一個來,我這次的玉的數量還能多一倍。”
陸秋沉默了片刻,沒有說話。
“是......殺麼?”夏晚歌結合之前莫名產生的暴戾的想法,再開口已然篤定,“我說的是‘殺’吧。”
“不確定,有點像,我也沒聽清。”陸秋乾巴巴道。
夏晚歌眯了眯眼,“那我之前跟你單獨相處時,跟你說的話該不會......”
“你想耍賴麼?”陸秋捏住了夏晚歌的手腕,十分不滿地質問,“就是感覺今天說的話帶著殺氣,你就要把前兩天帶著色氣的話推翻?”
瞬間瞪大眼睛,夏晚歌立馬撇清,“什麼色氣,我沒有哦,你彆瞎說。”
“我瞎說?”陸秋笑了,他操控著輪椅又靠近了夏晚歌一些,捏著她的手腕道,“所以說,你掐著我的脖子捏著我的下頜並且離我那麼近其實是想殺我?你把我的手用領帶綁在床頭,拿著我的皮帶其實也是想殺我?”
夏晚歌一愣。
【救命,能不能不要形容的這麼詳細。】
“我為什麼不能形容的詳細?隻是描繪你的殺人過程,有什麼好害羞的?”陸秋盯著夏晚歌道。
夏晚歌:“......”
她沉默了片刻,“其實這樣也可以算作是我想殺......”
“那你如果想這樣認為的話。”陸秋鬆開夏晚歌的手,語氣僵硬道,“那你就這樣認為吧,反正從頭到尾我也沒想讓你負什麼責任,早點睡吧。”
說完,陸秋就推門出去了,隻留下夏晚歌在原地傻愣。
他這話說的......好像她就是個什麼事情都做了然後拍拍屁股就走的渣女一樣。
真的是,她又不是不認白老登給她下的降頭裡含有色批成分的事實
門外,陸秋緩緩鬆了口氣,夏晚歌太敏銳了,隻是今天稍微一點信息,她就察覺到了不對勁,也不知道剛才糊弄過去了沒有,總之有些潛意識裡的東西,寧可是黃的,也不能是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