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晚歌連忙從包裡掏出幾支香發給他們,因為不舍得給太長的,每次給的時候都還掐一下,把一整支長的分成了好幾份給他們。
“來來來,吸一支香,提提神。”夏晚歌一邊發一邊道,“我也知道你們不容易,背後有人也就相當於受製於人,初來乍到這也是你們背後的人急於立威的方法,但我也不容易,我背後也有人盯著。”
彆的陰差們見到夏晚歌態度這麼好,心裡都好受了一些,他們聽到這話,忍不住問道:“那個店不是你的麼?我們打聽過的,你在這邊還挺厲害的,所以......”
“唉,厲害什麼啊厲害。”夏晚歌擺擺手,一副有苦難言的表情,“真厲害誰願意在這個小地方待開店啊,我上麵也有人壓著呢,這樣,我把地址給你們,你們背後的人是想立威呢,還是想乾什麼,就全去找他,咱們這些手底下的人誰也不為能誰行嗎?咱們也都不容易。”
聽到這話,陰差們也紛紛露出了讚同的表情,確實稍微有點兒本事的風水師都可以拿捏他們,就他們現場的幾個人,背後的風水師都是不同的人,確實都不容易。
“行,你把那個人的地址給我們,我們讓背後的人去找他,愛鬥法鬥法,愛怎麼就怎麼,反正都不關我們的事情,等他們分出結果來,我們下麵的人再行動。”
夏晚歌露出一副大家都是難兄難弟,給人乾活不容易的表情。掏出筆,在空白黃紙上寫了陸秋住的地址,把黃紙塞給了現場所有陰差,“那些大人物的事情,咱們不摻和,也摻和不了,讓他們自己解決就好了。”
“對對對。”拿著地址的幾個陰差附和道。
“哎呀,這個人的名字很普通呀,叫陸秋嗎?”
“是啊。”夏晚歌道,“腿腳還不好,但人家就是厲害啊。”
“我後麵的人眼睛就不好,但一捉我一個準。”一個陰差歎了口氣道,“我還是被他硬塞在這裡的,主要我也不想投胎,來來去去就隻有這一條正規的路了。”
“那你和周興旺挺相似的,他也是不想投胎。”夏晚歌道,“大家都不容易,冤有頭債有主,我先把周興旺帶走了,到時候誰有意見,你就把這個地址給誰,讓那個鬼背後的人去處理,他們大人物打架,咱們就彆拆和,勝了也沒我們好處,敗了也怪不到我們頭上,強出頭也沒什麼用。”
“是的是的,你說的在理。”一個陰差道深表讚同,“話說,你背後的人,彆人找他鬥法,他能認嗎?彆到時候他不願意為周興旺出頭,我們讓背後的人空跑一趟立不了威。”
“認的認的。”夏晚歌又寫了幾張地址塞在他們手裡,“他傲的很,誰找他鬥法給個理由他就鬥,而且從來不先手,隻是見招拆招,誰去都行。”
“那我以後遇見什麼不好處理的,我也把事情往他身上引?”一個小個子陰差小聲問道。
“可以可以。”夏晚歌大手一揮,“什麼魂跑了抓不回來啊,什麼搶地盤你不好搶回去啊,什麼好處沒帶夠回去不好交代啊,你就說是這個陸秋的原因,是他阻攔了你們!什麼借口都可以!你們身後的人想找人練手也可以找他!”
最終,這場原本劍拔弩張的會麵在第三方屬於陸秋的強勢參與下,兩方兵馬握手言和,並且達成了一個共識,那便是有事就推陸秋出去,沒事也推陸秋出去。
夏晚歌帶周興旺回小店的路上,周興旺有些不安道:“這樣會不會給陸先生招惹麻煩。”
夏晚歌擺手,“放心,我心裡有數,而且他最缺的就是麻煩,對了,最近為什麼鬼差的鬼員流動這麼大?”
“一部分原因是元旦前後就有一次鬼差調整,防止一個鬼差在一片地區待的太久了生成自己的派係,以後不好管理。”周興旺道,“我是因為才當上鬼差不久,而且身上還因為勸了很多鬼從善得來的功德,原本在這邊的官差知道我是你的人,所以就沒把我調走,沒想到新來的官差和陰差就對我發難了。”
“還有一部分原因就是聽說快要有什麼玄學比試,挺多會學玄學的都想在這個時候賺一些名望,這個時候有點兒名氣了,就可以觀戰玄學比試,跟更厲害的大師產生聯係。”
夏晚歌挑眉,這麼說這個玄學筆試還是在圈子裡挺有影響力的,雖然她是個末尾,還是走了小本子那邊的關係,但好歹是參加上了不是?
等到了小店裡,曹念念問了他們發生了什麼事情,周興旺一五一十的講事情都說了出來,曹念念又是擔憂又是氣憤。
“如果有人找了陸先生麻煩,然後又來找咱們麻煩了怎麼辦?”曹念念擔憂的問。
“不管是人是鬼,還來找我們,那就狠狠地揍!”夏晚歌勾唇道,“你也彆怕給我惹麻煩,有什麼事情就通知我,有時候不把他們揍明白了,他們永遠都不會清楚誰能惹,誰不能惹。”
當然,這個前提是有人對陸秋下手了,還能有精力再來找她。
曹念念和周興旺聽了夏晚歌的話,都隻覺得安心,隻要是有夏晚歌在,他們感覺就好像是得到了定海神針一般,什麼都不怕了。
久久沒有回來,夏晚歌點了火鍋外賣來稍微慶祝一下,曹念念把小店打理的很好,有事也能及時溝通,所以哪怕她在外麵也能遠程處理這裡的事情,況且這個世界上也沒有那麼多鬼呀怪的事情。
就比如說之前有個母親帶著女兒來店裡,說她女兒好像遇鬼了,有時候整個人都會抽搐發抖,曹念念看了母親和女兒的相處方式就知道不對勁,她想到了自己的過去,於是關門請了相關的醫生朋友來,最後發現女兒和母親都有精神疾病,母親更為嚴重,女兒反而是那個症狀比較輕的那一個,但也出現軀體化的行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