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是要跑的,要麼死要麼逃出去,我就當被狗啃了一口,這次來的人多,錯過這次,就不知道什麼時候還能出去了!”
眾人紛紛七嘴八舌的開口,但她們的聲音都壓的很低,就連坐在角落的夏晚歌要是不豎起耳朵仔細聽都聽不清她們說什麼,看來外麵是可能有偷聽的人的。
她們聊了半天,想要逃跑的人也就隻得出了一個結論,那就是晚上才有機會,但怎麼做她們都沒有頭緒,門從裡麵打不開,關在這裡正常也隻送水不送飯,都是讓她們餓著
夏晚歌這邊把兩個稻草人編好,用自己偷偷藏起來的剛子的頭發做引子,然後使用朱砂夾雜著玉蟬上的靈氣在稻草人身上畫了符咒,接著她狠狠的掰了一下稻草人的腿,然後她仔細觀察了一下氣的湧動,片刻她眉梢緊蹙。
她詛咒的氣在進入到邊界的那一刻,全部消失了!
看到這,夏晚歌忍不住低聲爆了粗口。
還真是
我的弱點成了你們天然的結界了。
周圍低聲討論的聲音還在繼續,熱火朝天但上所有的話題都走向了沉默。
一個問:“你想逃出去,怎麼逃?蓋子都打不開。”
一個回答:“等送水的時候想辦法。”
一個又問:“大家鐵鏈子都串在一起,你怎麼說動大家跟你一起冒險?”
一個回答:“被關在這裡的,難道不都是他們判斷可能會出問題的?不會出問題的,不想逃的不都在外麵給那一家人上做飯了?”
一個又問:“這個鐵鏈怎麼辦?跑不起來,藏不好......”
話題終止了,大家繼續沉默。
一個人道:“掐準了時間不用藏,直接衝到鎮上和市裡來的人麵前去尋求幫助!”
一人問:“我們怎麼知道他們什麼時候來?而且誰又認識他們?我們在這裡的應該都被村子裡的人騙過吧?誰不是逃過一半又被抓回來打的半死不活的?”
話題又再次終止了。
這就仿佛是一個閉環,所有的希望全都指向虛無。
就在夏晚歌盯著稻草人在思考時,跟她一起拐賣來的小姑娘終於想辦法到了她身邊,她看了眼夏晚歌壓低了聲音道:“你有沒有什麼辦法?你一定有辦法的吧?你給我的符紙很有用,我還有一張能夠讓人迷糊並且短時間內聽我的話的符紙能用,我能找機會貼在那個鐵板子那裡,等人靠近後迷惑他們嗎?”
夏晚歌抬眸看向她,眼神裡都是思索,遠程的詛咒是需要氣的,但是她給小姑娘的符紙是貼身影響的,也就是說她現在可以用一些常規的玄學方法,但是不能遠距離用氣來上攻擊詛咒彆人了?
“可以。”
回答完,夏晚歌又從自己鞋底翻出來兩張黃紙,沾著朱砂寫了兩張符紙,又畫了張可以引路的符紙,她把兩張符紙都交給了小姑娘,“等會兒我給你使眼色你就去把符紙貼在鐵板上。”
“等出去後,你就把這張符紙點燃,跟著火星走,就是能夠逃脫的方向。”
“等等。”夏晚歌想了想,把引路的符紙收了回來,又改了幾筆,然後將兩張符紙折成了兩個小三角,在小三角的一邊塗紅,“出去之後遇到岔路口就拋這個,三角指的方向說明有人,你朝著沒有人的方向跑。”
她剛才畫的引路符是需要氣來帶著火星引路的,她的氣在邊界裡用不了。
太久沒有這種失去氣的感覺了,都快忘了最基本的符怎麼用了。
想到這,夏晚歌看向手裡的稻草人,既然用氣詛咒的方法不能用,那就隻能用最原始的方法了,其實她想逃走不難,但是想要在這裡搞點事情,還是有點兒麻煩的。
夏晚歌開口道:“你們......知道村子裡的人生辰八字嗎?”
所有人都看向她。
“我是一個......”夏晚歌想了想,“一個風水師,越多的生辰八字越好,有用,能詛咒人。”
所有人露出了一個你是瘋了吧的表情。
“其實我也不知道有沒有用。”夏晚歌道,“或者你們報一下自己的生辰八字,我簡單試試有沒有用?”
眾人開始沉默,隻有夏晚歌旁邊那個跟她一起被拐賣進來的小姑娘道:“我相信你,你用我的!”
“我跟你一起拐賣進來的,要是真的在你身上應驗了,她們會覺得你是裝的。”夏晚歌道。
“用我的。”一道沙啞的聲音傳來,是一個看起來比在場的人都大一點的姐姐,“試試吧,沒準有用呢,在場的人應該都知道我的,你們每一次被關進來都有我,幾乎每一次我都被打的很慘,你們也應該從自己的買家那裡聽說過我五逃五被抓回的事跡了,我要是再出不去,可能真的要被折磨到死在這裡了。”
說著,這個姐姐用微啞的聲音將自己的生辰八字報了出來。
“叫什麼名字?”夏晚歌問道。
對方也快速說了名字。
說完,她苦笑了一聲,昏暗的光線下,她的眼圈裡似乎有淚,“上一次談論生辰八字,還是我要結婚的時候,沒想到現在......嗬......”
一句話,瞬間引的許多人大哭了起來。
“我想回家,我好想回家啊,嗚嗚嗚,我想我媽媽了,我爸媽現在可能要擔心死了。”
“我就不該信那個人!我真該死啊!無緣無故發什麼善心!結果我就變成這個樣子......”
“我就隻要再測出一組數據就能發論文了......”
“錯的永遠是壞人,受害者沒有罪,善心也沒有罪。”夏晚歌一邊說著,一邊把這個姑娘的八字用朱砂寫在了茅草人,她寫的很輕,“我希望你們出去後,不要把這裡的經曆當做你們人生的汙點,而是把這些日子當做你們未來前進路上的基石。”
“畢竟這麼難熬的日子都過來了,未來在遇到什麼事情,也沒有現在更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