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單憑肉眼來看,就好像是出現了另一陣風將原本的飛沙吹散了一般。
周青澤和白羽瑤驚愕地看著這一幕,半晌周青澤才道:“我知道你命格很貴,現在看來要比我認為的還要抬一個等級,連在這個村子裡蛐蛐山神,對方都不能耐你何......”
沉吟了片刻,周青澤道:“那就隻有紫薇帝王命了,同時也要肩負氣運才能達到這樣的效果......”
說到這,周青澤看了眼陸秋的腿,“原來你的腿是這樣出問題的,過滿則虧,勝極必衰。”
“師兄師兄,你有辦法解嗎?”白羽瑤聽到這樣的命格也是瞪大了眼睛,她看看陸秋,又看看周青澤,忍不住問道。
“很難啊。”周青澤沾了點水在桌上寫寫畫畫,“泄耗出去的辦法有,做好事的話,旁人的念力回來又會被周身的紫氣同化掉,反而會越泄耗越多,死的越快,那就隻能做壞事了,但壞事做儘年老之後必然反噬本身......能夠幫你解決到這樣程度的人真的很厲害啊。”
“是很厲害。”陸秋勾唇看了眼廚房的方向,裡麵還有油鍋滋啦滋啦的聲音,“你說以我這樣的命格,能夠解決這件事嗎?”
“不能。”周青澤搖頭,“山神是神,它在觸碰到你之後就會發現你的命格,之後他便不會再觸碰你了,所以你命格再貴也沒用。”
聽到這話,陸秋對於周青澤所說的內容不置可否,轉而道:“若真的是山神拘了魂,那它還是山神麼?”
“貪官就算犯了錯,在沒有真正審判前依舊是官,沒有被審判的山神,就算做了錯事,那也依舊是山神,但讓它受到審判的代價又太大太大了......”
還沒等周青澤說完,夏晚歌就斷了一個大湯碗出來,陸秋立馬起身去把她手裡的大碗接過來放好,夏晚歌摸著耳朵道:“我剛才可是在鍋底刮了好久鍋巴,柴火飯就這點好,你們趕緊分一分。”
夏晚歌接過陸秋給她盛的飯掃了一圈眾人,問道:“你們剛才聊什麼呢?麵色一個比一個凝重。”
“聊你很厲害。”白羽瑤道。
“嗯?聊這個?”夏晚歌挑了挑眉,“這種事情不是顯而易見的麼?還需要聊?我厲害也不是一兩天的事情了,好歹跟我組過隊,到現在才開始聊,你們覺悟不行啊。”
白羽瑤:“......”
周青澤:“......”
陸秋微微點頭,表示讚同。
“剛才那麼大的風什麼情況?你們蛐蛐山神了?也是膽子大,在人家的地盤蛐蛐。”夏晚歌夾了些菜道。
“陸秋蛐蛐的。”白羽瑤道。
“哦,他蛐蛐就蛐蛐吧,反正拿他也沒有辦法。”
聽到這話,陸秋看著夏晚歌,“我的命格可以去解決這件事麼?”
“光靠你行不通。”夏晚歌想了想,還是搖頭,大聲道,“人家好歹是山神!山脈為眼,草木為手!人家都知道你這樣的命格了,當然不可能再攻擊你了!那可是有靈慧的山神大人!你說是吧!”
白羽瑤回頭看向門外,毫無動靜,她悄聲問道:“至於嗎?”
這樣說好壞拍馬屁。
“要是真的把村民的魂拘了的山神,你當它是什麼好鳥。”夏晚歌起身在門上貼了一張符紙後,低聲蛐蛐,“當然,心理壓力也彆太大,沒準不是呢,等明天我上山看了之後再定奪。”
聽到夏晚歌說靠他的命格行不通,陸秋一臉失望。
周青澤看著這麼明顯的區彆對待,深吸了一口氣,不氣不氣,這是氣運之子,帝王命,搞不過搞不過。
這個時候卞大姐又端了兩個菜出來放在桌子上,這次是山珍,她和向導小姑落座後,卞大姐看著桌子上幾乎沒動的菜,笑了起來,“你們怎麼光盯著飯吃,好了現在人都齊了,趕緊吃吧。”
幾個人不再聊剛才的話題,而是轉而聊一些家常,夏晚歌他們本就舟車勞頓,再加上時間不早了,幾個人吃完飯便各自散了,白羽瑤念念不舍,直到聽到卞大姐邀請她來吃早飯,她才開心起來。
周青澤無奈的看著對方像小孩子一樣開心到一蹦一跳,他轉身送給了卞大姐兩個銅幣,說是戴在身上能夠護身,諸邪不侵。
夏晚歌看著這兩枚銅幣,眼神微微動了動,周青澤看見對方的神情,一時也沒有說話。
諸邪不侵,神仙庇佑。
若這次犯了錯的就是神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