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青羽笑說:“下廚不分男女,隻是個人愛好罷了。”
樓鎮海聽後,似乎很高興,哈哈大笑,“好!像林小友這樣懂生活的人不多了。”
“我這兒有一套早年我親自打造的炊具,或許能入你眼。”
一聽這話,林青羽露出欣喜之色,“真的嗎?能給我看看嗎?”
樓鎮海帶著四人來到後堂,從一個精致的木盒中取出一套炊具。
菜刀刀身寒光閃爍,上麵刻著精致的雷紋;鐵鍋烏黑發亮,隱隱散發著雷紋波動;鍋鏟則由特殊的金屬製成,韌性十足。
林青羽接過這套炊具,眼睛頓時亮了起來。
她輕輕揮舞菜刀,隻覺手感極佳,鋒利無比;拿起鐵鍋,發現它不僅受熱均勻,而且能自動調節火候;鍋鏟更是得心應手,與鐵鍋配合默契。
“這炊具簡直太完美了!”林青羽興奮地說道,她真是太喜歡了。
樓鎮海的眼神停留在炊具上,他的神情有些憂傷,“是啊,我夫人也說,這是最完美的炊具了。”
“隻是......她怕是再也醒不來了。”
他的夫人是那樣一個熱愛生活的人,與這修仙界的所有人都不一樣。
她永遠都帶著溫柔的笑,也總是很愛給他做許多好吃的食物。
這套炊具,便是他親自為她打造的。
蘇羨梔也不自覺的被樓鎮海那悲傷的情緒所感染了。
“樓爺爺,您夫人怎麼了?怎麼會醒不來呢?”
樓鎮海歎息一聲,“她入雷淵秘境,遭受了雷獸的致命一擊,身受重傷,待我找到她時,她已經陷入昏迷之中了。”
“這些年啊,我尋遍了天下的名醫,都沒能讓她醒來。”
說到這裡,樓鎮海的聲音很是低沉,雙手都不自覺的顫抖了起來。
孟晚秋突然開了口:“或許......我有辦法能救您夫人。”
樓鎮海緩緩的將目光停留在開口說話的孟晚秋身上,但見她隻是個金丹期的修士,心中燃起的希望,又熄了。
“這位小友,你莫逗老夫開心了。”
蘇羨梔對孟晚秋的相信是盲目的,“樓爺爺,我晚秋姐姐可厲害了,以前她還將兩個已經死了的人給救回來了呢。”
“說不定她真能救您夫人呢。”
蘇羨梔說的孟晚秋救的兩個死人,便是烏家的烏蘇和烏厲二人,他們如今都是幻影學院的弟子了。
樓鎮海的眼神之中充滿不可置信,可他對他夫人的愛,讓他再一次燃起了希望。
“你真的有辦法嗎?”
孟晚秋說:“樓三爺,不如,讓我先見見夫人再說可好?”
樓鎮海連忙點頭,“好!好!我這就領你們去。”
樓鎮海腳步匆匆,帶著四人穿過煉器坊錯綜複雜的回廊,來到一處靜謐的庭院。
這是樓鎮海特意開辟出來安置自家夫人的院子,便於他在煉器坊之間來回。
庭院裡,一座精美的石屋被層層禁製環繞,四周種植著散發著微光的靈花,試圖驅散空氣中彌漫的死寂。
樓鎮海抬手解開禁製,推開門的瞬間,一股濃鬱的藥香撲麵而來。
屋內,一張雕花玉床上,躺著一位麵容蒼白的女子,儘管雙目緊閉,卻難掩溫婉氣質。
她周身縈繞著若有若無的雷紋,像是被困在一個無形的牢籠之中。
孟晚秋走上前,目光凝重,她伸出手,指尖輕觸女子的手腕,一道柔和的靈力緩緩注入。
與此同時,她另一隻手在空中快速結印,額間浮現出神秘的符文。
片刻後,孟晚秋眉頭緊皺,收回手說道:“樓夫人體內的雷獸之力十分頑固,且與她自身的靈力相互排斥,導致生機被不斷吞噬。”
樓鎮海緊張地咽了咽口水,聲音顫抖:“小友,可有解決之法?”
孟晚秋沉思片刻,說道:“尚還有救。”
她的指尖仍殘留著樓夫人身上雷獸之力傳來的麻癢感,表麵上,她神色凝重,心底卻掀起驚濤駭浪。
這雷獸之力,純淨而磅礴,簡直是為她的雷電之體量身定製的。
她的雷電之體大乘境界不僅需要海量的雷紋靈力積累,更要將雷紋之力與自身神魂完美融合,重塑體魄。
樓夫人身上的雷獸之力,是雷淵深處曆經無數歲月孕育的精華,恰好能填補她在修煉中遭遇的瓶頸。
這股雷獸之力一旦被她吸收,立馬就能淬煉她的經脈,鍛造她的骨骼。
讓她的經脈變得更加堅韌的同時,骨骼之中也都充滿雷霆之力,增強她的爆發力和防禦力。
最重要的是,雷獸之力能滋養她的神魂。
這是她最最最為眼饞的一點,往後她要衝擊大乘雷電之體境界時,神魂是必須要經受得住雷紋的洗禮的。
雷獸之力中包含的野性與暴虐的雷紋意誌,隻要經過孟晚秋的引導,就能轉化為純淨的神魂養分,讓她的神魂更加凝練,從而擁有更強的感知與掌控力。
樓鎮海被孟晚秋這話說的,身軀都跟著顫抖了起來。
他遍尋名醫,可幾乎每個醫者都對他搖頭說著無能為力的話,這還是第一個說自家夫人還有救的人。
樓鎮海當即要向孟晚秋跪下,卻是被孟晚秋給托住了。
“小友,求你救救我的夫人,隻要夫人能醒,我願意為你做任何事。”
孟晚秋卻是道:“樓三爺,不必如此,今日能遇見這事,便是我與夫人的緣分。”
“樓三爺,我需要將夫人身上的雷獸之力引入我體內。”
樓鎮海一聽這話,就擔憂了起來,“這......雷獸之力十分霸道且凶險......”
“你這身軀如何能受得住?”
他說道:“要不這樣,你看看,能不能將這股雷獸之力引入我體內,我皮糙肉厚,定然比你更能抵擋得住它的攻擊。”
孟晚秋說:“樓三爺放心,我自有一套修煉之術,能夠化解這股雷獸之力的。”
樓震嶽見孟晚秋說的輕鬆,可他明白,這種雷獸之力入了人體內,怎麼可能輕鬆化解?
但他望著昏迷中的妻子,又看向孟晚秋堅定的眼神,艱難地點了點頭:“小友,一切拜托你了。”
“若能救回她,樓某這條命,任憑你處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