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打聽消息的夥計很快回來了。
孫掌事趕忙問他:“怎麼回事?買符篆的人呢?都去哪兒了?”
那夥計說:“孫掌事,我出去轉了一圈,打聽了些消息。”
“雷霆學院出了個符篆師,有修士以高於我們的價格從學院弟子手中買到了符篆,聽說那符篆比我們佟氏的符篆還好。”
“現在那些想要買符篆的修士全都去雷霆學院門口蹲守了。”
孫掌事聽了這話,就親自去了雷霆學院門口一趟,看見許多修士果然如小廝說的那樣,都蹲守在學院門口,隻要有一個弟子出來,就有許多修士一窩蜂上前,問能不能幫忙代買符篆。
孫掌事見後,氣不打一處來。
這些賤人!他一一記下了,待下回他們還到佟氏符篆堂買符篆,一定要給他們再漲漲價。
他隨機抓了個修士,給了張符篆,就打聽清楚了雷霆學院符篆師的事。
得知學院的符篆師隻是一個金丹期的弟子時,孫掌事冷嗤一聲:“一個金丹期的修士畫的符,也值得你們如此?”
他轉身就回符篆堂去了。
“將所有的符篆全都再提兩成價!”
雷霆學院就算有符篆師,一個學院這麼多的弟子,一個符篆師哪裡供應得過來?
這些蠢貨,還去學院門口蹲守。
等他們發現蹲不到符篆,自然就乖乖的回來了的。
孫掌事一點都不擔心了。
想到又提了兩成價,想到到時候業績又會猛加,孫掌事就得意了,他必須要去夢仙樓快活快活了。
不得不說,夢仙樓的女修們實在是能讓人身心愉悅,孫掌事在裡麵泡了兩日。
第三日,他神清氣爽的被幾個姿色出眾的女修送出了夢仙樓,還約著他下回再去。
待人走了後,夢仙樓的女修們都高興的回去數自己的符篆了。
其他修士來夢仙樓快活都是付的靈石,孫掌事大方,出手就是符篆,這樣的客人,她們當然是希望他常來的。
孫掌事哼著小調回到了佟氏符篆堂的那條街,見到許多修士都向著自己符篆堂的方向而去。
有人催促著:“快走吧,去晚了,就排不到隊買符篆了。”
孫掌事聽後就笑了。
看吧,他就知道,佟氏符篆堂是他們購買符篆的唯一選擇。
一個雷霆學院的小小符篆師能掀起什麼大風浪?
這不,就算是又漲了兩成價,他們佟氏符篆堂的符篆照樣搶手。
可當孫掌事走到自家符篆堂門口,見到那些趕來的修士是進了隔壁的符篆堂的時候,就愣住了。
不是?這是怎麼回事?
他們不是來買符篆的嘛?
怎麼都去隔壁符紙鋪了?
這時候有個外地的修士見孫掌事在人後麵,以為他是排隊的,讓他往前走走。
孫掌事不解,“排什麼隊?你們都是來買空白符紙的?”
那修士道:“什麼空白符紙?我又不會畫符,買那玩意乾什麼?”
孫掌事:“那你買什麼?”
修士說:“我買聚靈符啊”
孫掌事:“聚靈符不是應該到佟氏符篆堂買嗎?”
這外地修士是個好心的,擔心孫掌事被坑,趕忙對他說:“你可彆去這家符篆堂了,要被人坑死的。”
一旁的另一個外地修士也湊過來了,“對啊,以前符篆賣得好好的,前幾日突然就漲了兩成,原本想著兩成的話,咬咬牙也能買買,結果等我湊夠靈石來買,它竟然又漲了兩成。”
“這種佟氏可真是心黑啊!”
“可不是嘛,我聽說也就景域城的佟氏符篆堂漲了價,而且是裡麵的孫掌事親自漲的價,我已經畫了小人詛咒他了。”
孫掌事聽後,心口不順。
整個景域城,就他們一家符篆堂,他漲漲價又怎麼了?
這些人就是眼紅他們符篆堂!
竟然還敢詛咒自己?
孫掌事體內的靈力都不穩了。
聽他們幾個在議論佟氏符篆堂,又有人湊了過來。
“兄弟,我也詛咒他了,你詛咒的什麼?我們彆咒重了。”
“我咒的是孫掌事黴運連連!”
“我咒他被佟家掃地出門。”
“那我也咒他!我咒他永遠不舉。”
有人推了推臉色不好的孫掌事,“兄弟,這孫掌事不是個好的,你也咒一個吧。”
見孫掌事沒說話,那人幫忙想了個主意,“你就咒他天打雷劈。”
這時候,佟氏符篆堂的夥計走了出來,“孫掌事!您總算回來了。。”
眾修士:
這夥計對著他們一群人喊孫掌事?
不是?他喊的誰啊?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然後把目光投向孫掌事。
“你......你就是孫掌事啊?”
見孫掌事身上的氣勢陡然炸開,那幾人見勢不好,一哄而散!
遠遠的,還有罵罵咧咧的聲音傳來。
“媽呀!是哪個天殺的?竟然抓著孫掌事讓他詛咒孫掌事。”
“哪個天殺的?還不就是你?”
夥計趕忙上前來,“孫掌事,我們可找您兩天了。”
孫掌事沒抓住咒自己那幾人,心中怒火大盛,他怒聲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夥計戰戰兢兢的將事情給說了。
原來,今日一大早,隔壁的‘葉氏符紙鋪’改換門頭為‘景域符篆堂’,而後還大放鞭炮,開門迎客,說是新增了符篆售賣業務。
葉辰親自到鋪子裡主持的開售儀式,說是景域符篆堂隻一位符篆師,為了保證符篆品質,所以每日限定隻能售賣五十張符篆。
然後說景域符篆堂新開業,將一些普通的符篆價格定低兩成,等半年後,就恢複原價。
孫掌事知道,這是葉辰的一向作風,這人做點生意,總愛搞些虛頭巴腦的噱頭。
他問:“他們的符篆定多少價?”
夥計:“現在他們的售賣價格與主家給我們的定價一樣。”
看著佟氏門前冷清,而葉氏的景域符篆堂卻排著長隊,孫掌事臉色陰沉得能滴出水來。
“葉家的符篆師是誰,你調查清楚沒?”
夥計搖頭:“不知道,這景域符篆堂突然就開業了,沒有任何預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