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蛋實在是古怪!
葉傾仙舉起手中的赤魔青鳶蛋,對著地麵狠狠砸落,宛如大石頭一般砸出一個坑來,蛋殼毫發無損。
硬度未免有些太誇張了。
葉傾仙又釋放出自己的魂力去探測,然而並沒有察覺到任何生命的跡象,不由得困惑出聲。
“奇怪,這蛋明明就是活的啊。”
“但是又像是死了一樣……”
林簫聞言,驚詫道:
“這蛋還活著?可是我聽寧宗主說,這赤魔青鳶蛋是一個死胎,隻是其中的鳳凰血脈依舊保存著。”
葉傾仙搖了搖螓首,失笑道:
“死胎?不可能!”
“雖然我的確沒有察覺到這蛋的生命跡象,但是隻要其鳳凰血脈尚且保存完好,它就絕對不會是死胎!”
“倘若真的成了死胎,那鳳凰血脈也不可能還會存在了!否則你以為血脈是什麼東西?血脈隻能是活的!”
林簫默然。
沒想到對於這枚赤魔青鳶蛋,葉傾仙和寧風致的說法竟然不一致,他到底該相信誰的?
葉傾仙將蛋從地麵上撿起來。
拍了拍上麵的灰塵,隨即拋給林簫。
“這蛋狀態的確很不對勁。”
“就算是血脈強大的魂獸蛋,也不會冰冷堅硬的和頑石一樣,它看似死了,但的確還以某種方式延續著生命。”
“我也不懂這算什麼,可能是自我的一種保護機製?”
“算了,你自己研究吧!”
林簫接過赤魔青鳶蛋。
他回去自己房間,洗了一個澡之後,靠在床上,將赤魔青鳶蛋捧在懷裡麵研究。
說真的,這實在不像是一個蛋。
更像是一塊造型奇特的石頭。
“寧宗主說它是一個死胎,葉阿姨卻說這枚蛋還活著,但是也的確沒有探測出來任何的生命跡象。”
“假設他們兩人說的都有道理。”
“那麼,這枚蛋其實是還活著的,隻是進入了假死狀態?”
這種東西林簫熟啊!
無非就是一種自我保護機製。
在極端環境下,不管是動植物、細菌、病毒,都有著各自的保護機製。
最出名的動物應該是水熊蟲。
這是一種小型無脊椎動物,能夠不喝水存活120年,通過將自己蜷縮起來,並關閉身體之中的所有新陳代謝係統,來抵抗乾旱。
在深海高壓環境、雪山冰原、乾旱沙漠、火山口,這種動物都能夠適應下去,生命力極其頑強。
乃至暴露在太空之中,都能存活十天之久。
還有病毒。
其離開活細胞之後會形成結晶體,能夠應對高溫、極寒等各種極端環境,直到外界條件適宜的時候,才會再次入侵活細胞。
“傳說之中,鳳凰涅槃並不是真的死亡,隻是進入假死狀態,當其浴火重生之後就會變得更強。”
“這何嘗不是一種保護機製?”
大道殊途同歸!
林簫有了這些聯想,對這枚赤魔青鳶蛋就有了更多的猜測,這也許正是低配版的一種涅槃。
正如這赤魔青鳶蛋,看上去宛若化石,難以探測出任何的生命跡象,可是其之所以能夠保存下那一絲鳳凰血脈,或許就和這有關。
“我常常將邪火鍛體比作鳳凰涅槃。”
“但是其相似之處是在毀滅中新生。”
“說到底不是涅槃。”
林簫有些好奇,他的武魂是火鳳凰,不知道進化到最後,能不能也擁有不死之身,或者涅槃重生的能力?
林簫敲了敲赤魔青鳶蛋。
難怪葉傾仙一直說硬,簡直就是實心的石頭!
他武魂躁動個毛啊。
這赤魔青鳶蛋吃都不知道怎麼吃!
林簫鑽研了一會兒,在滿足了自己的部分好奇心之後,便來到院子裡,召喚出邪火鳳凰武魂,掌心上燃起妖異的火焰。
霎時間。
妖異邪火吞噬了赤魔青鳶蛋!
不知道怎麼吃,就先試著烤熟它!
在林簫的掌控下,邪火的溫度越來越高,甚至已經達到他所能掌控的極致。
然而這能融金化鐵的邪火,在這枚“死蛋”麵前,卻好像失去了所有的力氣還有手段,完全不起作用。
“咦?”
輕咦一聲,林簫還偏不信邪!
他掌心邪火源源不斷的炙烤著這枚“死蛋”,整整十多分鐘之後,還是沒有任何的反應,甚至連烤石頭的味道都不曾傳出。
林簫熄火了。
“真是邪門!”
他還是第一次對一枚蛋束手無策!
林簫隻得放棄。
他正準備上榻修煉,但是卻發現,在他散掉邪火之後,這赤魔青鳶蛋的外殼上,那道道宛若熔岩一般的火焰紋路,竟然由暗沉逐漸變明亮!
林簫定定地看著是赤魔青鳶蛋。
同時,身上的魂力提起,時刻準備應對突發情況。
卻見蛋殼沿著那暗沉色的紋路,逐漸碎裂。
林簫瞪大眼睛!
他不會是還客串了一場鳥媽媽吧!
這蛋賤的慌?
得用鳳凰火烤才能被孵化!
但是事情並沒有如林簫預料的發展。
赤紅的蛋殼碎裂之後,漸漸能夠看見雪白的顏色,赫然正是另外一層蛋殼,真正的蛋殼!
麵具之下是更美的麵具!
蛋殼之下是更脆的蛋殼!
林簫:“……”
他上前去撫摸了一下。
能夠感應到蛋殼內生命的氣息。
乃至於有心跳的輕顫。
所以…現在總能烤熟了?
……
第二天一早。
林簫找到葉傾仙,“葉阿姨,你看看這蛋。”
葉傾仙美眸愕然。
“這是赤魔青鳶蛋?”
林簫點點頭,將昨晚發生的事情說了一遍。
葉傾仙嘖嘖稱奇。
“所以你接下來準備怎麼處理它?”
“蒸了吃還是烤了吃?”
林簫臉色一垮。
“我準備不吃。”
“感覺還挺有緣分的,這枚蛋不知道以化石般的形態存在了多久,直到遇到我之後才煥發新生,冥冥之中似有天意。”
“再說一枚魂獸蛋,吃了又能有多少提升?”
葉傾仙雙手抱胸,一副姨姨懂的表情。
“也是,畢竟這蛋是你孵化的。”
“某種意義上來說,你還是鳥媽媽。”
林簫麵色一黑。
神特麼鳥媽媽!
隻是他手掌輕輕覆蓋在潔白如雪的蛋殼上。
倒的確有股親近的意識傳來……
林簫的臉更黑了!
要不……
還是烤了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