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這猥瑣的胖子就是馬紅俊,資料之中林簫在索托城的發小?武魂還和林簫一樣都是邪火鳳凰!”
“兩人從小在一個地方長大,他跟在林簫身邊耳濡目染,為何偏偏成了這副德行?真是愧對鳳凰武魂!”
迷迷糊糊間,馬紅俊聽到交談聲。
他體內的邪火再度翻湧躁動起來。
林簫,又是林簫!
為什麼所有人都偏向林簫!
林簫的武魂是邪火鳳凰,他的武魂也是邪火鳳凰,憑什麼林簫就始終都壓在他的頭上?
馬紅俊猛地睜開眼睛,雙目血紅,張口就是對著千仞雪噴吐火焰。
千仞雪眸光微瞥,無動於衷。
一股魂力波動飄過。
馬紅俊的邪火瞬間消弭於無形之中。
而馬紅俊也驟然驚醒。
他依舊被邪火操控,隻是不敢再在千仞雪和刺豚鬥羅麵前放肆。
千仞雪神情似笑非笑。
“林簫似乎並不想和我這個天鬥太子扯上關係,每每我主動接近,他都找了個由頭避開,平時不是外出曆練,就是在天鬥皇家學院之中潛心修煉,還真是不給我絲毫借口。”
“此番總逃不過去了吧?”
“將此人消息轉告林簫,我很好奇,在昔日發小成為墮落者之後,林簫到底會做出怎樣的選擇?”
刺豚鬥羅抱拳道:
“謹遵太子吩咐!”
千仞雪正待離去,忽然想到什麼,沉吟片刻,指著馬紅俊道:
“在此期間也彆閒著,詢問他是否還有同黨,到底為何會成為墮落者,與林簫之間有著怎樣的糾葛?”
“或許,我能從他口中,了解到真正的林簫。”
“另外,將邪火鳳凰武魂的特性,也深度的剖析一下,這人身上的黑暗氣息雖然駁雜,但是卻極為霸道,不知可有特殊之處?”
驟然間。
千仞雪靈光一現,回想起來六年前的一件事情。
“尋找能夠駕馭黑暗與毀滅的聖子?”
“與其交好?”
但看了眼馬紅俊,她最終還是搖頭。
這不是駕馭黑暗!
這分明是被黑暗駕馭!
……
天鬥城,重刑犯監牢。
“進去!”
弗蘭德被推搡進幽暗的牢房之中,他手上帶著特製的能夠阻礙魂力運行的枷鎖,僅僅半天功夫,就從座上賓變成了階下囚。
他麵上露出頹然的表情,嘴角苦澀。
“我沒想到,在紅俊的心中,林簫竟然已經成為了心魔一般的存在…他們過去到底是怎樣的關係?兩人之間又發生了什麼?”
弗蘭德實在是搞不懂。
因為林簫,馬紅俊竟然變成了墮落者!
甚至還牽連他入獄。
“這邪火究竟是怎樣的存在?為什麼一個人的情緒還有心態,竟然也能導致邪火發生異變!”
“而且紅俊區區魂尊,在墮落之後,那突然之間呈現的爆發力,竟然高了不止一個檔次!”
“倘若將紅俊換成林簫…”
弗蘭德猛地打了一個哆嗦。
算了,真不敢想象林簫變成墮落者的模樣,那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而一旦林簫真的墮落,並且還在大陸魂師的圍剿中活了下來……
不知為何。
弗蘭德的眼中忽然浮現出這樣的一段場景,詭異的漆黑火焰籠罩整片大地,黑暗的鳳凰冷眼看向世間,蒼生哭泣,大地流血……
算了吧!還是馬紅俊墮落好!
弗蘭德苦笑一聲,“隻希望小剛會有辦法,救我出去,也救紅俊…”
但是對於後者,他心中並不抱有期望。
在現在的大陸,墮落者就是陰溝裡的老鼠,武魂殿不能容,兩大帝國不能容,各大宗門不能容!
也唯有那臭名昭著之地!
作為困住所有墮落者的牢籠!
“紅俊…唉!”
伴隨著弗蘭德一道長長的歎息,監牢的大門重新關上,整個牢房變得暗無天日起來……
……
玉小剛驚慌失措。
素來故作沉穩的他,在麵對這般突如其來的變故的時候,儼然也變得六神無主,束手無措。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唐三嘶啞的聲音響起。
“林簫!這一切定然和林簫有關!”
朱竹清雙眸睜大,有些不可思議的看向唐三,“從比賽結束之後林簫就未曾露麵,為何說這一切和林簫有關係?”
唐三怒道:
“紅俊怎麼會突然變成墮落者?他怎麼以前不變,以後不變,偏偏就是今天變?你敢說和林簫無關!”
奧斯卡附和道:
“是啊是啊,紅俊今天的情緒極為反常,就是在見到林簫之後,他的情緒出現了極大的波動。”
戴沐白恨恨的看了眼朱竹清,這婊子難道還想幫林簫說話不成?
一點都沒有他們史萊克學院的團結精神!
不是外人的錯,難不成還是他們自己的錯?
戴沐白冷笑道:
“怎麼,你想要幫林簫說話?朱竹清,希望你彆忘了,剛才就是林簫把小舞炸上天,打傷了唐三和玉天恒!”
“還有,史萊克戰隊的落敗也和你有關!”
朱竹清立馬反駁。
“你技不如人,關我什麼事?”
戴沐白冷聲道:
“要不是你一直抵觸我,不肯我和修煉武魂融合技,今日的比鬥又怎會輸的這般淒慘?”
“你現在又幫著林簫說話,你到底是史萊克學院的人,還是天鬥皇家學院的人?你是不是見那林簫長的好看,就夾著腿就走不動道?”
“嗬嗬,你怎麼不去舔他?像狗一樣對著他汪汪叫上兩聲,他總不至於不給你吃大骨頭吧!”
“你!”朱竹清驟遭羞辱,一巴掌扇在戴沐白的臉上。
戴沐白雙目血紅,白虎武魂附體,就要和朱竹清大打出手。
“混賬!都給我住手!”
“都什麼時候了還內訌?”
玉小剛猛地咆哮一聲,臉色陰鶩,極為煩躁焦急的走來走去,最終猛地一咬牙,“先救弗蘭德!我去托關係!”
“至於紅俊…查查他去哪了?”
“儘量先不要讓他和我們扯上關係……”
說到最後,玉小剛語氣有些中氣不足,似乎很是心虛。
戴沐白啞火了,惡狠狠地瞪了朱竹清一眼。
朱竹清素來沉默寡言。
但是此時,麵對戴沐白的無端指控,她心中升起一種啼笑皆非的感覺。
忽然覺得極為荒唐。
史萊克學院…真是一所荒唐學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