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洞內儼然是一片死寂。
現在唯一剩下的那個煉虛期的修士已經在瑟瑟發抖。
他完全沒有想到自己會被逼入這樣的絕境。
說不出的後悔簡直充斥著他的心。
他為何要鬼迷心竅跑到這種地方來?
又為何要來得罪這個白螢!
其實,關於白螢的傳聞,他早有耳聞。據說她曾以一人之力,斬殺三十幾個化神期修士。那時聽聞此事,他滿心不屑,隻當她是借助了真仙的力量,並非憑借自身本事,不過是沽名釣譽之輩罷了。
畢竟借助外力得來的功績,根本不值一提。
可他卻從未深思,能巧妙借用真仙之力,本身就是一種非凡的能力。
此刻,他才如夢初醒,自己犯下了一個多麼致命的錯誤。
他隻看到了白螢低微的修為,卻完全忽略了她的智慧。
“成王敗寇”,這個簡單的道理,如一把鋒利的匕首,直直刺進他的心窩。
他空有一身高超修為,卻因傲慢與輕敵,毫無防備地踏入了白螢精心布置的陷阱,如今深陷絕境,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隻能在這無儘的懊悔與恐懼中,等待死亡。
不!
他不想死!
這煉虛期的修士竟一下子跪了下來。對著白螢說道:“我願把我的魂血獻給你,你饒我一命好不好?隻要你能帶我出去,我什麼都能夠給你!”
白螢顯然想到他會說出這樣的話,明顯有些意動。
畢竟,她如今最大的敵人,便是華陽宗那位煉虛期後期大修士,對方實力深不可測,一直以來都讓她倍感壓力。
若能收一位煉虛期的修士作為自己的手下,無疑是如虎添翼,麵對那位強敵時,便不會再像從前那般畏懼,甚至在實力上也能與之抗衡一二。
可就在白螢剛要開口答應的時候,一隻散發著詭異氣息的手,毫無阻礙地直接穿透了那煉虛期修士的身體。那隻手的五指如鋒利的鋼鉤,瞬間便將修士的心臟緊緊捏住,伴隨著一陣令人毛骨悚然的“嘎吱”聲,心臟被生生捏爆。
那煉虛期修士瞪大了眼睛,眼中滿是難以置信與極度的恐懼。他的嘴巴大張著,似乎想要發出最後的呼喊,卻隻吐出了一口鮮血。身體如斷了線的風箏,直直地向後倒了下去。
真龍修士緩緩的走了過來,他怎麼可能讓白螢得到這樣強大的助力?
他殘忍地把那煉虛期修士身上的所有靈力以及生機全部吸乾,像扔垃圾一般把他丟在了地上。
然後看向白螢。
“把你那能夠恢複生機的寶物交出來!然後把我給帶出去!你該不會以為我是真的不能在這種地方殺了你吧!”
白螢毫不畏懼地迎上他的目光,眼神同樣冰冷,“你若想殺,你便來啊!”
真龍修士的臉色瞬間變得異常難看。“給你臉,你不要。那就彆怪我不客氣了!等把你殺了,拿到你那能夠恢複生機的寶物,我自然能夠找到出去之法!”
他一邊惡狠狠地說著,一邊雙手迅速結印,口中念念有詞。
眨眼間,在他麵前,一件散發著幽光的長槍法器緩緩浮現。隨著他靈力的不斷注入,一股異常恐怖的威壓瞬間以他為中心,向四周彌漫開來。
白螢見狀,眼中閃過一絲驚訝。她知道這真龍修士的可怕,卻沒想到對方竟能在這片空間中使用靈力。
不過,白螢心中也並無懼意。之前使用恢複玉佩點亮陣法之時,她便已發現,借助恢複玉佩,自己同樣可以在這片空間使用靈力。
雖然在這片空間中,她的靈力施展受到諸多限製,無法像在外界那般隨心所欲、但有恢複玉佩的加持,她所能調動的靈力顯然要比這真龍修士多得多。
而這真龍修士雖能使用靈力,但是他顯然受到限製過多,最多隻能將功力保持在元嬰前期。
真龍修士將靈力毫無保留地注入長槍法器之中,長槍之上光芒大盛。他猛地大喝一聲直接讓長槍朝著白螢全力刺去。
“去死吧!”
見白螢那滿是凝重的臉色,真龍修士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你這蠢貨真以為你可以對付我嗎?還讓我設下心魔誓!我告訴你,我真龍一族從未怕過心魔誓!今日我必殺你!”
然而,就在他以為勝券在握之時,白螢卻不慌不忙,右手輕輕一揮,一件小巧的香爐法器出現在她手中。白螢手腕一抖,香爐法器如同一顆流星般,直直地朝著真龍修士的法器撞去。
“砰!”一聲巨響,兩件法器在空中劇烈碰撞,爆發出耀眼的光芒。
強大的靈力波動以碰撞點為中心,向四周擴散開來,形成一道道肉眼可見的漣漪。
真龍修士隻覺一股強大的力量從長槍上傳來,震得他手臂發麻,整個人不由自主地往後退了兩步。他滿臉震驚,眼中滿是難以置信之色。
“怎麼可能?”
他可是使用了龍族的秘術,用了巨大的代價才能使用靈力,可為什麼白螢也可以!
白螢麵無表情的看著他,有些嘲諷地說道:
“在這片空間之中,可以使用靈力的可不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