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無塵的麵容瞬間扭曲,額角青筋暴起。
方才那一劍看似隨意,實則已傾注了他全部功力,威力甚至比擊敗蕭雲瀾時還要強上三分。可眼前這個看似弱不禁風的少女,竟連腳步都未挪動半分就擋下了這一擊!
"不可能......"他喉間擠出嘶啞的低吼,握著魔劍的手微微發顫。
白螢緩緩抬眸,那雙平靜如水的眼睛此刻泛著淡淡的金芒。她輕聲道:
"楚修士,這就是你的實力?
楚無塵的臉色瞬間陰沉如水。
他猛地抽回長劍,周身魔氣暴漲:"找死!
這一次,他魔劍上的怨魂瘋狂嘶吼,竟比之前還要強,他所使用的功力,已經超出了他所能承受的極限。
劍鋒上凝聚出一道數十丈長的血色劍氣,帶著毀天滅地之勢向白螢斬去!
驟然間,楚無塵眼中血光大盛。
他猛地抽回長劍,周身魔氣如火山噴發般暴湧而出,漆黑的魔焰將半邊天空都染成墨色。魔劍上的怨魂發出淒厲的哀嚎,劍身劇烈震顫,竟自行崩裂出數道血痕。
"給我去死!
隨著一聲暴喝,數十丈長的血色劍氣衝天而起。
這一劍已然超出楚無塵的極限負荷,劍鋒所過之處,空間寸寸崩塌,露出漆黑的虛空裂痕。
觀戰席上修為較弱的修士被這恐怖的威壓幾乎震得昏死過去。
然而白螢依舊靜立原地,連衣角都未動分毫。她隻是輕輕抬手,那片青色鱗片便化作流光迎向劍氣。令人毛骨悚然的是,此刻鱗片表麵竟燃燒著詭異的黑色火焰,火焰中隱約可見龍影遊動。
"這是......"楚無塵瞳孔驟縮,一股前所未有的恐懼瞬間攫住他的心臟。
鱗片與劍氣相撞的刹那,沒有驚天動地的爆炸,隻有一聲輕若蚊呐的"嗤"響。
可就是這一聲輕響,卻讓楚無塵如遭雷擊——他眼睜睜看著自己引以為傲的血色劍氣,竟像薄紙般被黑色火焰輕易洞穿!
更可怕的是,那火焰順著劍氣逆流而上,眨眼間就攀附到魔劍之上。
劍身上的怨魂發出撕心裂肺的慘叫,一個個在火焰中灰飛煙滅。楚無塵驚恐地發現,這火焰竟在焚燒他的本命魔元!
"不——!!
伴隨著一聲脆響,陪伴楚無塵近百年的本命魔劍轟然碎裂。無數劍刃碎片在空中就被黑焰吞噬殆儘,連半點灰燼都未留下。
瞬間,全場死寂。
“這......這是怎麼回事?”
整個演武場陷入一片詭異的死寂。
凡人們呆若木雞地僵在原地,連呼吸都忘記了。
那些平日裡高高在上的修士們,此刻也都露出難以置信的神色。
楚無塵的實力在這次大比中堪稱頂尖。
元嬰後期大圓滿的修為,距離化神期僅一步之遙。可就是這樣一位絕世天驕,竟在這個名不見經傳的少女麵前節節敗退?
"這......這不可能!"紫陽宗長老手中的拂塵"啪嗒"一聲掉落在地。
"那夏青黛究竟是什麼來頭?"萬毒門的長老臉色陰晴不定。
哪怕是把白螢找過來的魏紀仙長,都張著嘴巴,一臉的不可置信。“白修士,這麼厲害嗎?”
楚無塵的臉色已經難看到了極點,俊美的麵容因憤怒而扭曲。
他死死盯著眼前這個看似柔弱的少女,心中掀起驚濤駭浪——自己已經傾儘全力,卻連對方的深淺都試探不出!更可怕的是,從始至終,這個少女連腳步都未曾移動過半分!
"該死
他眼中閃過一絲狠厲,突然從儲物戒中取出一物。
那是一枚通體漆黑的玉印,甫一出現,整個演武場的靈氣都開始暴動。
玉印表麵布滿裂痕,卻散發著令人窒息的威壓。
"玄天印?!"玄天宗大長老猛地站起,聲音都在發抖,"這是我宗鎮派仙器!三年前遺失了,原來是被你這混蛋所盜!
楚無塵獰笑著擦去嘴角血跡:"不錯,正是你們玄天宗的鎮派之寶。可惜啊,已經歸我了!
他話音未落,玉印上的裂痕中突然滲出猩紅血光,整個演武場的溫度驟降,地麵結出厚厚的冰霜。
"去死吧!
楚無塵雙目赤紅,周身魔焰暴漲。他咬破舌尖,一口精血噴在玄天印上,頓時引發天地異變。烏雲翻滾間,那枚殘缺的仙器綻放出妖異的血芒,將整片天空都染成暗紅色。
他知道這玄天印已經破損,強行啟動會傷及自身根基,但此刻已經顧不得那麼多了——這個該死的夏青黛,必須死!
她害他在此受辱,今日必不能留。
玉印表麵的裂痕中滲出粘稠如血的黑霧,所過之處,連空間都開始扭曲崩裂。
好在有擂台的結界阻隔威力,然而即使如此,觀戰席上,無數凡人抱頭慘叫,七竅中滲出鮮血。即便是金丹修士,此刻也如墜冰窟,渾身靈力凝滯。
白螢終於收起了從容的神色。她凝視著那枚被魔氣汙染的玄天印,眼中閃過一絲凝重。
“居然是仙器。”
然而即使是仙器,白螢也並不懼怕,她有比一般仙器更為強大的存在。
更彆說她已經發現了這玄天印不過是一個殘缺的仙器。
演武場上,空氣仿佛凝固了。
當那枚漆黑的玄天印完全展露威能時,整個天地都為之一暗。仙器散發出的恐怖威壓,讓在場所有人都感到呼吸困難,仿佛有座無形的大山壓在胸口。
"這......這就是仙器之威?
一位金丹修士聲音發顫,雙腿不受控製地發抖。
即便是毫無修為的凡人,此刻也能感覺到這仙器到底有多可怕。
幾個孩童直接被嚇哭,卻被父母死死捂住嘴巴,生怕驚擾了那恐怖的存在。
玄天宗席位上,所有長老齊刷刷站了起來。
"無恥!"二長老須發皆張,怒喝道,"竟敢盜用我宗鎮派仙器!
大長老麵色陰沉如水:"裁判,這明顯是作弊!比試中用這種仙器,誰能勝他?
高台上的裁判卻冷漠搖頭:"擂台比試,法器不限。仙器......也在法器之列。
魏紀仙長死死攥著扶手,指節發白。他渾濁的老眼緊盯著場中那道纖細的身影,心中翻江倒海——白修士比他想象中的還要厲害,明明可以穩勝楚無塵,可現在
"完了......"他痛苦地閉上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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