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麼不明白你的意思?”
方知硯有些疑惑。
雷電擊傷的病人已經送去了ICU,方知硯處理得十分漂亮。
隻要今天晚上沒事,那基本就安全了。
可惜的是燒傷麵積極大,難以處理。
不過這些不是最重要的。
重要的是,此刻護士的話,讓方知硯有些懵逼。
怎麼?
今天雷雨夜,大家集體吞燈泡兒了?
這是試圖通過燈泡穿越?
方知硯想不明白。
但等他到自己辦公室的時候,他驚愕地發現,辦公室內出現了三個人。
其中兩個,自己竟然都認識!
最後一個的家屬,自己也認識!
“絕了,怎麼是你們?”
“朱子肖,你怎麼回事?”
“還有你,你不是那個司機嗎?”
“這位又什麼情況?跟你什麼關係?”
方知硯滿臉的震驚。
朱子肖明明已經下了班,但現在竟然出現在急診。
本院的醫生出現在本院急診,還是以這種方式,多少有些搞笑。
第二個則是白天送那個口吞燈泡病人過來的出租車司機。
第三個,是那口吞燈泡病人的家屬。
“你們?”
方知硯忍不住扶額。
白天的病人尷尬地開口道,“方醫生,你彆誤會。”
“這是我爸。”
“我晚上回去,說我口吞燈泡沒取出來,來醫院了。”
“我爸愣是不相信,說燈泡能吞進去,就能拿出來。”
“我解釋了他不聽,硬是要演示給我看,結果現在取不出來了。”
“您趕緊給看看吧,看完我們還得去買燈泡。”
“現在我媽在家裡點著蠟燭等我們回去呢。”
方知硯無語。
再看朱子肖和那司機,兩人羞愧地低著頭。
“行了,一個個來吧。”
“朱子肖你最後一個。”
“嗚!”
聽到這話,朱子肖慘叫一聲,捂臉低著頭,怕被人看到。
很快,護士長王芳急匆匆過來,按照方知硯的要求準備了石蠟油和紗布。
隻是望著那掩麵的年輕人,多少有些好奇。
“咦?”
“這不是小朱嗎?你怎麼在這裡?”
“啊?你嘴裡也有個燈泡,我天,你這,玩什麼呢?”
護士長王芳一臉震驚地看著麵前的朱子肖,麵色古怪。
“嗚,嗚嗚!”
朱子肖捂著臉,連連擺手。
方知硯在旁邊翻譯著。
“護士長,朱子肖說你認錯了,他不是朱子肖。”
“嗚!”朱子肖哀嚎一聲,憤怒地盯著方知硯。
方知硯點了點頭,“他說對,我說的對。”
王芳捂著嘴巴笑起來。
“你們年輕人真會玩兒,還能把燈泡兒塞嘴裡呢。”
“小朱啊,我可提醒你,這種稀奇古怪的玩意兒,千萬不能亂試。”
“有了第一次,就有第二次,你像方醫生上次接收的可樂瓶塞屁股裡那個病人,指定是像你一樣的想法。”
“嗚!”
朱子肖的表情更加難受了。
“嗚嗚嗚。”
他用力地搖著頭。
與此同時,方知硯將紗布纏在病人父親口中的燈泡上,又穩又輕地敲碎了燈泡,幫他取出來。
然後還不忘在一旁翻譯著。
“護士長,朱子肖說不會的,他不會那麼粗心,肯定做好安全措施。”
朱子肖瞬間瞪大眼睛,一把抓住了方知硯的肩膀,使勁兒搖晃著,口中發出淒慘的聲音。
“彆鬨,這句我聽不懂了。”
方知硯拍掉他的手,而後道,“我這還有個病人呢,你不鬆手,啥時候才能輪到你?”
朱子肖有些氣餒地跌坐在椅子上。
方知硯重新給出租車司機也用紗布裹上燈泡,然後輕輕敲碎。
他的手越發的穩,輕而易舉地將燈泡取出來。
司機漱了漱口,一臉的後怕。
“沒想到這玩意兒是真取不下來啊,我下次再也不好奇了。”
說著,司機伸手拍了拍白天那病人的肩膀。
“小夥子,怪我,我當時還不信,燈泡怎麼就塞到嘴裡拿不出來。”
“現在我知道了,不是你笨,是真拿不出來。”
那小夥子一頭黑線,勉強笑了笑。
方知硯又站在朱子肖麵前。
朱子肖指了指自己的嘴巴,苦哈哈地看著方知硯。
方知硯也不再嘲笑,迅速出手,幫朱子肖把燈泡敲碎,順利取了出來。
漱了口,朱子肖激動地抱住了方知硯的肩膀。
“老方,多虧了你。”
“護士長,老方,請你們千萬彆說出來,就當今晚沒遇見我,行嗎?”
朱子肖抹了抹眼睛,可憐兮兮地開口道。
“我也是賤,我今天看他燈泡塞嘴巴裡,怎麼都取不出來,不相信,就自己試了一下。”
“哎!”
他仰天長歎,表情異常地複雜。
饒是方知硯,也有些無語住了。
這些人是多無聊啊,愣是嘗試這種東西,這不沒事找事嗎?
“行了。”
方知硯擺了擺手。
“我明天肯定不多嘴,但看到你的人多著呢,誰知道明天會不會傳出去。”
“你啊。”
王芳也在旁邊點頭。
“是啊,小朱,你是真敢,明明看著人家一臉痛不欲生,還要嘗試,不簡單。”
護士長衝著他豎了一個大拇指。
朱子肖苦著臉,不敢說什麼。
處理完病人,已經快十一點了。
方知硯不是值夜班的,收拾一下就準備離開。
出租車司機熱情地將方知硯給送到小區。
等到了家,薑許正熬夜等著他。
“娘,你怎麼不睡覺?等我乾什麼?”
方知硯有些奇怪。
薑許則是勉強笑了笑。
“看你急匆匆地出去,我怎麼睡得著?”
“再說了,在醫院開店的事情我還沒跟你商量好。”
“你現在也是一家之主了,該讓你知道才行。”
自從離了婚,日子越過越好。
薑許知道,這都是因為自己的兒子。
如今的方知硯,確確實實撐起了整個家。
所以家裡大事小事,她都會跟方知硯商量。
但方知硯對這些並不在意。
在醫院開小賣鋪,院長的租金又給得便宜,這是穩賺不賠的買賣。
而且風吹不著雨淋不著,不知道多少人搶著要呢。
因此方知硯並不擔心。
“娘,沒事,這個生意你放心大膽的接下來。”
“記得回頭去醫院打點一下就好了。”
薑許連連點頭,又跟方知硯商量了一會兒,看時候不早,這才是提醒方知硯休息。
等洗漱完,已經十二點多了。
方知硯匆匆爬上床,沉沉睡去。
隻是半夜手機亮了一下,羅韻打來電話,可惜方知硯將手機靜音,並沒有聽到。
第二天一早,他洗漱吃完早飯,剛準備開門送小妹上學,就看到自家門口,竟然蹲坐著一個人。
“羅韻姐姐?”
方知夏有些驚訝地喊道。
方知硯也愣住了。
“韻韻?你怎麼在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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