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兩天，林川就待在天璟閣，跟尹夢嵐一起泡泡溫泉、按按摩、遊遊泳、蒸蒸桑拿……費用啥的，龍致遠自然沒收。

期間溫婉和魯娜娜想要過來作陪，都被林川拒絕了，魯娜娜在宴會上跟其他老板又摟又抱，在林川這早已成了刷好感度的工具人，而且實在瘦過頭，林川不感興趣，溫婉的話好很多，但好感度沒到80林川不碰。

兩天時間，於微的調查也有了進展，溫泉私湯裡，林川和尹夢嵐在泡著，於微走了進來，將一份研究報告遞給林川。

並且，口頭彙報：“公子，雲裳國際這家公司的問題挺多的。首先粵省代工，確有其事。我以一個億生意為誘餌，安排人過去工廠看了並偷偷拍了視頻。雖然現在代工屢見不鮮，但雲裳國際打的是LUNEVA旗下奢侈品旗號，賣的是意大利手工，這個石錘打擊不小。”

“其次存在存貨造假和刷單問題，通過虛假訂單囤積滯銷庫存虛增資產3.2億。”

“還有關聯交易，也確有其事，雲裳國際以品牌授權費名義向LUNEVA母公司支付年營收的15%，遠高於行業5%標準，在變相轉移利潤，為外國公司輸血。”

“當然還有一些零零碎碎的負麵信息，比如之前爆出過質量門事件，售價上萬的外套，卻穿了沒多久便褪色、開線……”

林川問道：“這份研究報告，可以將雲裳國際置於死地嗎？”

於微說道：“如果隻是用研究報告，大概三成成功率，畢竟除了工廠代工視頻之外，其他沒有鐵證。隻能靠監管調查，而監管可能被買通。但如果加上宣傳輿論造勢，可達五成成功率。若是加上資本攻擊，可達九成以上。”

林川點了點頭：“那這份研究報告先彆公布，你再去做一件事，聯係一下沈家啟富創投，儘可能借雲裳國際股票。”

於微心中一動，頓時明白林川意圖：“公子，您是想要做空雲裳國際？”

林川點頭：“是的，雲裳國際是美股借殼上市，所以做空，很好操作。”

於微：“公子，做空多少？”

林川說道：“雲裳國際總市值不過十幾億而已，能借多少做空多少。”

於微微微一驚：“公子，您可知道做空是有限的收益無限的虧損？”

一般人買股票，是看漲的，你買進來，漲了就賺錢。但是做空，是反著來的。

是先借股票賣出去，等跌了之後再買進來還回去。比如借的時候，一百塊一股，還的時候，五十塊一股，那麼還上之後，你這中間商立馬就賺了五十塊一股。

借股票也不難，隻要找證券公司，比如沈家啟富創投，專業就是做這個的。

你所需要的，隻是保證金和利息，有些人本來就長久持有股票，借你一段時間白賺你一筆利息，他們也很樂意的。

但是這裡有個問題，做空收益是有限的，借的時候一百塊一股，還的時候最少也就零元一股，也就是說，最多賺一百一股。

但是如果股票漲了，漲到兩百一股你就要虧一百一股，漲到三百一股你就要虧兩百一股，漲到四百、五百、六百……也就是說，虧錢的話是沒有上限的。

曾經有個做空大佬吉姆查諾斯，做空過安然、瑞幸咖啡、美國一家租車公司hertz，賺了十億美金左右，算是很牛逼了吧？

但是這麼厲害的大佬也有看不準的時候，2016年他經過一番嚴密的分析，瞄準了一個做空對象——特斯拉，他經過分析，發現特斯拉股價高得離譜，跟其他的造車公司比，完全沒有邏輯，結果未來幾年，特斯拉股價一路瘋漲，從他建倉到離場，翻了18倍。也就是說，他這一個操作就虧了18倍。

可見做空這種事，有多高風險，就不談特斯拉這種特例，一般股票翻幾倍也不出奇。

林川卻淡定地點了點頭，說道：“首先我對你的研究報告，非常信任，其次這麼點錢，完全沒有壓力。你儘管先去建倉，借入股票，可以的話，再買入一些看跌期權，若雲裳國際發行公司債，可做空其信用違約互換。”

於微算是看出來了，林川就沒想過給陰卓和愛德華一點點的活路。

於微沒再多說，立即去辦，聯係了沈家啟富創投，開始借雲裳國際股票。

沈家一聽是林川，頓時熱情無比，所以很快，就借到了一億股票。當然也要按流程支付保證金，借越多保證金越多。

當借股票難度開始上漲時，於微開始加利息，從2.5%左右，一路漲到5%。

沈家自然很快意識到不對，沈逸塵：“顯然，林公子是想做空雲裳國際。可是做空這麼多，風險也太大了。”

王雨馨目光流轉：“林川不是愣頭青，不像是會做沒把握之事的人，他這位秘書能力也很強，不會沒提醒他。想必他是知道了什麼，認定雲裳國際股價必跌。”

沈逸塵：“話雖如此，可想做空必然遭到全麵反噬。股東、管理層自不必說，他們會跟你拚命。券商、做市商也希望漲，雖然跟他們沒有直接關係，但他們希望市場活躍，市場越活躍越賺錢，而隻有股票漲的時候，市場才會活躍。還有媒體、投行、研究機構，這些理論上講是中立的，但是這些機構，容易被隱性收買。總的來說，也是報喜不報憂的。”

“也就是說，除了做空機構之外沒有人看跌，做空機構，要跟全世界作對。”

“就算一家公司有問題，在無數人的扶持下也可能度過難關一路走好。”

“那做空一旦失敗，麵臨的就是無限的虧損。利息拔這麼高，損失更大。”

王雨馨說道：“這個道理，林川應該不會不懂，不過，還是提醒一下吧。”

王雨馨看在私交的份上，提醒了於微，還善意提了個建議，便是采用多空策略。也就是一邊做空，一邊買入看漲的其他股票或者大盤，這樣可以對衝風險，減小損失。

然而於微那邊很快回了林川的話，那便是不需要，對衝風險小，但收益也會少。況且林川主要目的不是玩金融，而是搞死雲裳國際。

王雨馨和沈逸塵麵麵相覷，沉思良久，王雨馨做了個決定，跟著林川做空三千萬。

她想試試，跟著林川是否有湯喝，不過她保險了許多，采用了多空策略。

而於微那邊，很快借了1.5億、2億、3億、4億、5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