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去供銷社買了糖水老冰棍兒,李愛國有一點舍不得吃。
賀州以為他心裡難受:“對不起啊李愛國,我奶奶不知道你們家的事兒。你彆放在心上,我奶奶很好的。”
李愛國搖頭:“沒關係,就冰棍兒化得真快。”
“當然快啊,你這都在滴水了,快舔啊。”賀州恨不得幫他舔舔。
“我想給我小姨和妹妹帶回去嘗嘗。”
賀州摳了摳頭:“一會兒再買吧,我請你。”
李愛國搖頭:“不用,小姨給了我零花錢。一會兒我再買兩隻吧。”
“賀大媽,你上哪兒去啊?”在外麵洗衣裳的人問。
“我隨便轉轉,洗衣服呢?”本來以為就是打一個招呼,沒想到那人攔住她說話。
“剛剛那兩個孩子你看見了吧?你家賀霖成天都往他們家送東西,這是處上了?”大姐八卦的問道:“要我說那女人有三個孩子呢,你還是勸勸你家賀霖吧,我之前給你提的我那個表妹,雖然離過婚但是沒有孩子啊......”
“哎哎哎!扯遠了哈。”賀母打斷她的話:
“說啥呢你,你這不是造謠嗎?”
“賀霖跟這三個孩子的爸是戰友,以前在一個部隊,他們爸犧牲了媽也出了意外。”
“於情於理我們賀霖也得幫忙看著點兒,你連事兒都沒搞明白你亂說啥呢?”賀母有些不耐煩。
“哎喲,我們不知道啊!”大姐拍了拍大腿:“難怪我們說那女人生了三個孩子還跟個小姑娘似的。”
“大家都這麼說我不才在你麵前提這一嘴嗎?那姑娘是他們什麼人啊?”
賀母也還不知道啊。
“能是什麼人?肯定是家裡人唄。”說完就溜了
大姐嘿的一聲:“我還不知道那是家裡人?”
賀母其實剛想起來之前兒子說過,之前在部隊認識了一個老鄉,但是在出任務的時候犧牲了,剩下孤兒寡母四個人,肯定就是他們這一家了。
孩子的個數也能對上。
剛剛小州說三孩子的媽媽也去世了,真是可憐喲。
那照顧他們三個的年輕姑娘估計是孩子爸的妹妹吧?
“小姨,老冰棍兒!”李愛國手裡拿了兩隻老冰棍兒遞給小姨一隻。
丁芹接過以後塞嘴裡,就一股甜味兒和薄荷味:“真涼快。”
李愛黨和賀州在後麵,李愛國跑到屋裡去拿冰棍兒冰愛華的臉:“妹妹醒醒。”
“吃冰棍兒,小姨也在外麵吃呢。”
丁芹坐在院子裡歇涼,汪叔和汪嬸兒也在邊上坐著,看著這群小孩兒嬉鬨。
“愛黨,把桌子上的桑葚給汪爺爺和汪奶奶拿去。”丁芹交代。
汪嬸兒擺手:“我們不吃,給孩子們吃。”
“家裡還有呢,鄉下摘的,這東西放不了多久吃著玩兒嘛。”丁芹說話好聽,汪嬸兒也就收下了。
想著明天包鹹菜包子的時候給他們拿上幾個送來。
丁芹歇好了就從屋裡拿出來一個壇子,還有幾塊兒黃冰糖和廠裡的糧食酒,把洗淨晾乾的桑葚放在一邊備用。
幾個小孩兒就在院子裡嘰嘰喳喳跑來跑去,換了一個生活環境三小隻的心情都好了很多。
汪嬸兒看到她的動作驚訝:“小丁這是要泡酒?”
“對,之前在本書上看到的,感覺不難想試試。”丁芹回答。
先把桑葚鋪了一層在壇底,在鋪一層冰糖然後繼續一層桑葚一層冰糖,直到把桑葚和糖都放完,最後放一層枸杞在最上麵,這枸杞是在空間裡拿的,彆人問起就是在山上自個兒摘下來曬乾的。
最後倒上從廠裡買的高度白酒。
密封好蓋上蓋子保存一個月再看看。
“挺專業的。”汪嬸兒在旁邊說道:“你還會泡其他酒嗎?”
丁芹眨眨眼:“我還會泡藥酒和葡萄酒還有梅子酒,等八九月的時候山上毛桃兒出來了,也可以用那個果子來泡酒,這些晚上喝一杯對身體挺好的。”
“到時候泡好了我給你們端點兒嘗嘗。”
汪叔背著手說道:“會的還挺多,都是在哪兒學的?”
“我姐會泡梅子酒,用泡梅子酒的方法泡其他酒就行啦,我記得有本書上也寫的有。”丁芹拍了拍手掌。
“挺機靈的,那到時候泡好了記得給我嘗嘗。”
丁芹表示沒問題。
汪嬸兒突然說道:“我記得賀大媽家就有一棵杏子樹吧?等有空我去要點兒回來試試?”
汪叔嘴一厥:“可拉倒吧,你那手泡個泡菜都會生花可彆泡酒了。”
汪嬸兒有些不服氣:“這不是有小丁嗎?”
“那家裡也沒壇子了,你不是說你小時候耍過鳥所以你的手泡啥都會壞嗎?”汪叔說的確實是實話,以前自己媳婦兒泡啥都會生花發黴。
所以他們家要吃泡菜的話都是拿東西跟人換。
丁芹笑了:“沒事兒,我家還有壇子,我幫汪嬸兒看著也行。”
“叔嬸兒,你們要吃泡菜說一聲就行,我之前跟我姐一起泡了兩壇子泡菜呢。”
汪嬸兒聽後高興:“真的?我可愛吃泡菜了,但是我總是泡不成功。以後我來買蘿卜和生薑大蒜和紅辣椒。”
丁芹知道老一輩兒有一個說法,就是女孩兒耍了麻雀捉了麻雀就不能泡泡菜了。
但是這個說法其實不成立,因為她也捉過鳥,丁紅小時候也抓過麻雀。
“家裡壇子裡就有泡菜,一會兒我就給你抓點兒讓愛國給你們送來,其實泡菜也講究方法,到時候可以教你或者給你倒一點泡菜水。”丁芹挺喜歡汪嬸兒和汪叔的。
愛國說她不在家的時候嬸兒挺照顧他們的,還叫他們一起吃過飯。
但是他們從來沒主動跟自己說過。
“那可太好了。”
“好什麼啊?”賀母還沒進來就聽見人講話。等進來後就看見自己孫子也在這院子裡耍。
“哎喲,老姐妹,我剛剛還在說你呢。你那樹上的青梅還有不?等有空我來找你要點兒。”汪嬸拉著她說道。
“有,那酸不拉幾的除了幾個小孩兒來摘根本沒人吃。”賀母表示小意思:“你拿個簸箕來裝就是。”
”不過你要那乾啥?”
“泡酒啊,對了。”汪嬸兒想起來還沒介紹:“這是小丁,也是看到她在泡桑葚酒,所以我就想讓她幫我也泡點兒梅子酒。”
“小丁,這是賀大媽,是賀州的奶奶。你跟賀霖認識見過沒?”
“還沒呢,不過這就見著了,賀大媽,我是丁芹。“丁芹對著賀母笑道:
“我們這一家子可是托了賀大哥的福,一直沒上門感謝呢。”
其實是因為賀霖家裡就一個男人和孩子,她上門感謝可能鄰裡之間的還會鬨話說,所以她都是讓幾個孩子送東西過去。
“謝啥啊?這都是他應該的,為人民服務嘛。”賀大媽一眼就喜歡上了這個小姑娘,笑起來真惹人喜歡,說話也大大方方。
“賀大媽你是這份兒。”丁芹豎了一個大拇指:“不愧軍人家屬。”
賀母笑的眼睛都眯起來了:”小姑娘就是會說話,你是這三個孩子的家長吧,我剛剛在家還跟他們說話來著。”
“我是他們小姨。”
“小姨啊?看起來真小。”賀大媽感慨:“多大了?”
她猜到了兒子的想法但是沒有胡亂說話,讓年輕人自己發展,她是沒有其他想法的。
因為前麵那個的緣故,她隻覺得孩子高興就好了,日子還不是自己過?
“我十七了。”丁芹說出年齡後,差點兒沒給賀大媽嗆到。
隻尷尬的說道:“十七好啊,你這個年紀乾啥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