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我在七零一拖三(前世番外)(1 / 1)

楊傑發現他在桃李村遇不到丁芹了,他開始繞路而行,就為了看她一眼。

他明白了自己的心意,但是他找不到機會跟她說。

看到她乾活越來越賣力開始拿滿工分,經常看到她在山裡挖野菜。楊傑心裡難受,但是又無可奈何。

他也借著撿柴的由頭開始上山,運氣好能找到幾個野雞蛋,還能抓到兔子,他都悄悄送去了丁芹家。

這天在他又撿了一窩野雞蛋,下山的時候剛好遇到了丁芹。

他眼裡的驚喜藏不住:“丁芹同誌,我......”

“楊知青,我是一個莊稼人,配不上你,在我眼裡你是天上的皎月,我隻是土裡的爛葉,我準備以後嫁給一個跟我一樣的人。”丁芹說的直白,沒有任何鋪墊。

楊傑著急否認:“我不是.......丁同誌,我隻是想對你好。我可以跟你一起撫養你侄子的。”

丁芹:“楊知青,你是手不能提肩不能扛的知青,我肯定要找一個能乾活的漢子。”

是啊。

自己養不活一家人。

這是兩人最後一次說話。

楊傑第一次感覺到無力,讀了那麼多書他才發現根本一點用都沒有。

楊傑沒有放棄,私下一直默默的接濟她們一家,三個孩子很聽話,遇到了還會跟他聊天,最讓他意外的是李愛國。

”楊知青,我已經快長大了,到時候我們能帶著弟弟妹妹生活了。“

“你在等等小姨。”

楊傑想說他一直都在等。

可沒想到這個可愛的孩子會出意外,他乾完活在河邊洗手,發現有個孩子在水裡好像沒有意識了。

叫完人以後跳下去救人,遊近以後才發現是愛國。

他全身濕透的站在岸邊,看著絕望到無聲的丁芹,恨自己為什麼沒早點過來。

他想去抱住她。

丁芹一夜白頭,對另外兩個孩子更是重視。

可沒想到冬天的時候愛黨發燒了,他去送東西的時候家裡隻有小姑娘一個人:“楊叔叔,哥哥發燒了。”

“他會不會死啊?”

楊傑拿著錢跑去醫院,看著那個年紀輕輕已經有白頭發的姑娘跪在醫院門口。

麵前的醫生在說醫院實在是賒不了賬了。

楊傑轉身繞過她進醫院,她不會願意自己看到她狼狽的模樣。幫她付了錢以後就藏了起來。

村裡的人都在說她們的苦難,也有人猜測她會不會丟下兩個孩子離開。

回來以後丁芹乾活更賣力了,但沒辦法再拿到滿工分。

不過記分員每次檢查了她的成果以後還是給她記的滿公分。

村裡人都沒有人不服氣,還會或多或少幫幫她。

所以在他幫助她們的時候不用再躲躲藏藏,因為幫助她的人不再是隻有自己。

恢複高考了,我最擅長的事有用處了,我開始花更多的時間看書,自己隻要考上大學,自己和她們的未來也會發生改變。

知青點的所有人都在廢寢忘食的學習,等我反應過來才發現我已經好久沒過去看看了。

天氣越來越冷,楊傑想著到時候自己要是考上大學,到時候知青點的被子和床單可以留給她們。

“楊知青,你去哪兒啊?”

“書看久了腦袋疼,我出來走走。”

“是該出來走走,你們整天待在裡麵讀書都要讀傻了吧?”

“春草,春草。”張奶奶過來了,一看就是有事,楊傑自覺離開,可下麵的話讓他的心跌入了穀底。

“你讓滿糧再去山上找找吧?萬一丁芹丫頭在山上迷路了呢?”

“張嬸兒,都找了幾天了,地裡的活兒不能沒人乾啊,隻希望小丁是自己離開出去找出路去了。”

“可是愛華說她小姨確實是上山了的啊。”

春草有些哽咽:“冬天那些大家夥兒都會出來找食兒,我們隻能祈禱她是自己吃不了苦離開了。”

這話其實相當於自己騙自己。

楊傑眨了眨乾澀的眼睛。

飛快來到了賀家,這一次沒有在意被人看見直接進了屋。

兩個孩子哭得滿臉的淚:“楊叔叔,小姨在山上不見了。”

楊傑在樹林裡到處亂竄,滿臉恐慌害怕她出事,不知道找了多久。

他在一個小坡上看到了一片血跡,周圍還有拖拽壓倒的雜草,顫抖的手撿起地上的衣服碎片。

愛華看著失落的楊叔叔出來了,他好像很難過。

看著楊叔叔手裡的衣服碎片愛華有些頭暈:“謝謝楊叔叔,我要送小姨去媽媽那兒。”

幾年後楊傑大學畢業,誰也沒想到他會重新回到桃李村。

不過他是以小學校長的名義回來的,他這一輩子都沒有結婚。

春草看著前麵那個死氣沉沉的中年男子,不禁歎了一口氣。那時候誰都沒想到楊知青會喜歡丁芹,畢竟覺得太匪夷所思了。

一個有前途的高中生,一個是帶著三個拖油瓶的孤女。

楊傑當了校長以後毫不掩飾的去半山上為賀家人燒紙的時候,大家也明白他為什麼會回來了。

之後他出錢給這六座墳頭重新修建,大家也說他有情有義。

楊傑沒有家庭,全身心的教書育人。

身上的津貼也都花在學校和學生的身上。

“這所學校為什麼種了這麼多藍色的野花?看起來真好看。”新來的老師問道。

“是我們校長種的,書上說這花叫做勿忘我。”

“我記得勿忘我還有另一種意思吧?”

“什麼?”

“請不要忘記我。”

(前世完)

聽人說丁芹同誌因為傷心過度發燒了,我很擔心她,突然想起來我來這裡的時候帶了幾顆安乃近。

想送去的時候又聽到春草嬸子說她退燒了。

還好沒事。

沒多久她就下地了,我就在她附近上工,她沒有注意到我,不過沒關係。

隻是我感覺她變了很多,跟之前有點都不一樣。

去鎮上的時候我們坐的一輛車,我感覺不到心裡的悸動,不僅是她變了,我也變了。

回來的時候她身邊跟著一個男人,我心裡沒有任何不適,可是之前明明她跟村裡的其他男人一走近我就覺得煩躁。

她搬去鎮上了,挺好的。

路過丁芹姐姐墳的時候不知道什麼時候旁邊又多了一個小墳,什麼時候起的?

我想丁芹了。

想以前說話會臉紅的丁芹。

聽說她帶著孩子回來上墳了,我故意走那條路去偶遇她,我看見她在抽煙,看著那座小墳。

她看見我的時候眼裡沒有摻雜任何情緒,那一刻我好像明白了,她不是我認識的那個丁芹。

聽說她結婚了。

我感覺自己要忘記她了。

高考結束後我碰到她了,問了埋藏在心裡多年的疑問:“她呢?你在她身體裡的話那她去哪兒了?”

對方好像很驚訝我為什麼會認出來,沉默之後回了我四個字:“受人之托。”

受誰之托?

丁芹嗎?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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