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霞正盯著自己手的時候正好人來了。
對方顯然跟何霞很熟:“你這是乾啥呢?你手刮鍋底了?這麼黑?”
何霞把手藏在身後:“沾了點臟東西洗不掉,等它自己掉。”說完看向對方的身後。
對方反應過來:“對了,我不是說我娘家村上有人要來抱雞仔嗎?這就是黃大姐。黃大姐這就是何霞。”
三人寒暄兩句後何霞把目光放在最後麵的那個男孩子身上,帶人來的女人很自然的把話引到男人身上去。
“這是黃大姐的兒子,你看是不是一表人才?”
何霞客套:“是啊,長得......”仔細看了看實在不知道誇對方什麼地方:“長得真壯實。”
“是吧,我兒子有的是力氣,等到時候結了婚就跟著他表哥出去打工,聽說大城市機會多。”黃大姐接過話茬兒。
何霞尷尬笑笑,目光若有若無的看向李青草的房子裡。
黃大姐本來就是帶著兒子來相看的,對方女兒一直不出來以為是在拿喬,要不就是躲在暗處悄悄看她也理解。
但是她來了肯定是想見見對方是什麼人。
“聽說你還有一個閨女?不在家?”
何霞緊張:“在,她平時都在地裡乾活兒,但她今天身體有點不舒服。”
說完叫了兩聲青草。
李青草出來的時候看起來很正常,何霞鬆了一口氣,在外人麵前可不要發瘋啊!
“媽你叫我?”
何霞看她確實沒什麼異常說道:“你表姑帶人來抱雞仔了,你去給客人倒水。”
男生趁機看了李青草兩眼,大小夥兒以前沒相看過不自覺的有些臉紅。
表姑看男生的表情就知道穩了:“我們青草真能乾,在家裡幫著爸媽乾農活他們還能輕鬆不少呢。”
黃大姐滿意了幾分:“那你家丫頭真懂事,我就想要個這樣的閨女。”
李青草給她們倒水:“那嬸兒你找個我這樣的兒媳婦兒唄。”
黃大姐的笑容擴大了幾分:“我兒子現在確實沒對象,你願意來當嬸兒兒媳婦兒嗎?”
李青草看向何霞,嘴邊露出詭異的笑,何霞心道不好。
“那不行,我都已經結婚了,我要是再結一次的話有人可就不願意了。”此話一出黃大姐的笑容直接沒了。
男生聽到後也有些疑惑,難道今天相看的不是她?
這是原主第一次相看,李家人沒有跟黃家人提過,畢竟也誰能想到相看的人是結了婚的人?
之後還是黃大姐找人打聽後才知道原主她們一家騙婚,然後罵了李家一頓後麻溜的跑了。
何霞沒想到她就這樣大剌剌的說出來了:“誤會,不是......不是。”
黃大姐疑惑:“今天相看的人不是她?你們家還有閨女?”
李青草搶答:“我們家就隻有我一個閨女哦。”
黃大姐騰得一下坐起來:“你們這是搞什麼?我們大老遠過來你們是逗著我們玩兒的吧?”
表姑這時候連忙安撫,也不知道這侄女咋啦,平時乖巧的不行今天搞什麼幺蛾子?
“她沒結婚,就是之前定過。”
黃大姐拉著自己兒子離開:“沒結婚也到這兒吧,畢竟你們這說話隻說一半的誰敢信啊?今天就當我今天沒來過吧。”
何霞和表姑一路追出去,等人不見了終於表姑也不高興了。
“她這是乾什麼啊?她今天在發什麼瘋?”
何霞看了一眼笑眯眯的李青草心裡有些慌亂,這死丫頭跟以前一點都不一樣。
“你過來我跟你說。”
表姑本來還想上去罵李青草不識好歹,沒想到先被何霞拉走了。
“青草今天早上起來的時候不對勁,她今天給光宗揍得不成樣子,還跟你哥動手了!”何霞說著伸出自己的雙手:“她打她的哥的時候我上去攔著,我的手就碰了一下她的手臂。”
“沒想到我手就變成這樣了,洗都洗不掉。你看看。”
表姑看著發黑的手掌咽了咽口水:“啥情況?要不找人來看看?”
何霞歎氣:“隻能這樣了,你不知道可太嚇人了。”
表姑看向沒事兒人一樣的李青草:“可不是嚇人嗎?簡直就跟變了一個人一樣。”
兩人覺得身上毛毛的,明明還有太陽就覺得涼颼颼的。
對視一眼都不敢說出剛去世的那個人。
“嫂子,你有沒有想過要不把她送回去算了?”表姑覺得人還是要有敬畏之心。
“不先找人問問?”
晚上吃飯的時候她們還是沒有叫李青草,李青草也沒準備跟他們一起吃,想著一會兒晚上乾完活弄個自熱火鍋。
何霞跟李旺錘說了下午杏兒說的話,要不把李青草送回去?
“我覺得你那個妹子說的挺有道理的,萬一纏上我們家怎麼辦?”
李光宗聽的得心裡毛毛的:“你們彆說了,明天就把她攆回去,都已經嫁出去了還帶回來乾什麼?”
“看吧,現在帶出禍事了?”
李旺錘放下碗筷:“這都是為了誰?有你這麼跟爸媽說話的嗎?”
又端起碗:“明天把她攆出去,什麼都不許她帶。”
何霞鬆了一口氣,她其實最怕的就是那人不走了。
夜裡幾聲雞鳴,李家兩口子直接給驚醒了,兩人以為是黃皮子來偷雞了。連忙拿著手電筒起身。
今夜晚上很黑,月亮被烏雲遮住了。
李旺錘和何霞拿著手電出去的時候看到了畢生難忘的一幕。
李青草的腳邊倒了幾隻雞,最主要的是雞頭和雞身都分開了,李青草身上都是鮮紅的血跡。
配著這夜幕,李旺錘和何霞隻覺得鮮血直衝頭頂,心跳已經快得沒辦法呼吸了。
“為什麼你們收了我的東西又出爾反爾?”
兩人受不了這刺激,兩眼一翻直接倒地。
李青草打了一個響指月亮出來了,收拾好後自熱火鍋也熟了。
吃在嘴裡的那一刻:嗯,宣
第二天李光宗腫著臉出來的時候,看見倒在地上昏睡的父母有些疑惑:
“你們在這兒睡覺乾啥?咋不回房間睡?還把門敞著。”
李旺錘和何霞垂死夢中驚坐起,對視一眼以後看向睡著的地方眼裡泛起驚恐。
“我跟你們說話呢,你們乾嘛呢這是?”
二人對李光宗的聲音充耳不聞,看向門外的院子,地上的四個雞頭很是顯眼。
“四?”
“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