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是玩具廠,但是更像是紅磚建的倉庫。
“哎!你們兩個是乾什麼的?”
二人隨著聲音望去:“哥,這玩具廠是你在負責嗎?我們是做蔬菜批發的,想來問問我們廠裡需不需要新鮮蔬菜。”
李青草過去的時候順手從兜裡摸了一包煙出來散。
男人皺眉看著他們三人:“誰讓你們來的?”
李青草麵不改色:“沒人讓我們來,生意剛起步總要多問問,所以這不我們就自己找上門兒來了。”
一玩具廠老劉不是廠長,就是一個小管事。
廠裡確實缺個送菜的,這點小事他還是有點話語權的。
“之前給我們供應蔬菜的那人嫌我們廟小,不在意我們這兒的三瓜兩棗,所以不送了,所以我們確實收蔬菜。”
“但是你們能每天準時送來不?畢竟我們廠還是有二三十來人。”
李青草:“當然可以,我們就是鄉下種菜的,保證你們廠能吃到新鮮水靈的菜!”
李青草想到什麼:“哥,你等等。”
“向鬆,你過來搬一下東西。”
李青草在三輪車上拿了剩下的蔬菜過來:哥,剛好我們今天給餐館送菜的時候多裝了點兒,你拿回去嘗嘗,都是自家種的。”
拿了兩把空心菜和豇豆,另外向鬆還搬來一個冬瓜。
給菜的時候李青草手裡多拿了兩包煙遞過去。
男人拿到的時候眼裡閃過欣賞:“明天送來試試吧,我們倉庫裡還剩了些彆送太多。”
李青草表示沒問題。
兩人回去的時候心情好了不少:“以後送的菜更多了,最好是我們自己在買一輛三輪車。”
“畢竟村裡看到我們經常送菜,也許後麵不願意把車租給我們了。”
向鬆以為她在焦慮錢的事兒:“我以前存了錢。”
李青草看過去:“那為什麼不上交?”
向鬆不說話,有些心虛。
反倒是反問她:“你剛剛給他拿了什麼?”
“什麼什麼?”
“就是剛剛你給他菜的時候,菜下麵遞給了他什麼?”他覺得自己媳婦兒的褲兜就是個百寶箱。
“咳咳,拿了兩包煙。”李青草沒想到他眼神這麼尖:“畢竟我們能不能給玩具廠送菜要他張口同意,所以還是要意思意思一下。”
想到什麼:“明天要捉隻雞給好友來麵店,畢竟人家給我們透露了這個消息。”
先提前給他說一聲,免得舍不得那隻雞。
她空間裡倒還有兩隻雞,但是沒有腦袋送去不好。
向鬆恩了一聲。
晚上李青草洗漱完向鬆已經在床上等著了。
亮著星星眼光著膀子看起來蠢蠢的,李青草錯過他的目光,免得他順杆子往上爬。
向鬆看她不理自己有些不高興:“我要給你東西。”
“什麼東西?”
李青草給自己擦香香,看也不看他。
向鬆拿著麥乳精的罐子過來:“這個給你。”
李青草挑眉,裡麵是零零散散的紙幣和硬幣,有零有整,一看就是存了很久。
“你不怕我拿著這罐子錢跑了?”
向鬆其實是怕的,但是他就是想給她:“跑了就跑了吧,但是你能帶我一起走嗎?”
他其實很怕被丟下,有時候下地或者是乾其他活兒,他沒看見李青草心裡就不舒服,有些著急。
隻有看見她才覺得安心。
李青草:“傻樣兒。”
“關燈睡覺。”
聽到這四個字向鬆眼睛一亮:“還能昨天那樣嗎?”
“哪樣?你睡不睡?不睡你去地裡摘南瓜。”李青草拍了拍他作亂的手。
向鬆雖然不高興,但是沒有在煩她,隻是攬著她的腰往懷裡帶。
李青草收的菜越來越多,村子裡的人看她實在是不加價也主動背著菜上門讓她們收了。
也不敢再說提價的事兒,生怕李青草不收自己家的菜,甚至李青草要的量少的時候,他們還會主動降價,讓她給全收了。
兩人上午送菜,下午就回來休息忙農活。
現在城裡蔬菜的需求挺大的,李青草又有了一些想法。
既然蔬菜批發,要是承包種植的話應該能更賺。
不過這個工程有些大,村裡的人肯定不會同意,畢竟地就是根,沒人願意承包出去。
楊三娃看到向傻子夫妻經常往城裡送菜的時候就猜到了這個生意能賺。
他去了好幾個農貿市場晃悠了一下,發現城裡的人沒有地方種地,隻能買菜。
甚至有些人專門租了一個攤位賣蔬菜,每天買的人絡繹不絕。
所以他問家裡要了點錢,也學著李青草在村裡收菜。
村裡多了一個人收菜,來李青草的人就少了。
主要是楊三娃給的價格會比李青草要多個五分或者是五厘錢,其他人就會去楊三娃那裡。
這些倒是沒什麼,李青草早就開始去其他村子收菜了,村裡的這點兒對她來說沒什麼影響。
這天送完菜回來還三輪車的時候,村長含著煙杆出來了:
“那個,青草啊。”
看他那樣子李青草猜到他要說什麼了。
但還是笑著問:“叔,怎麼了?”
“之前你們不是找村裡租三輪車嗎?現在這個可能村裡沒辦法租給你們了。”村長拿下煙杆說道。
“之後不是又該播種了嗎?大家又要開始拉肥料了。”
李青草:“行,上次給的月租還有兩三天到期,拉完這兩天就不拉了。”
把車停好後夫妻二人就回去了。
向鬆看她不高興說道:“我們明天就去買。”
李青草笑:“行啊,我們買一輛大點兒的。”
快走到家門口的時候蔡花跑了過來:“青草,你回來了,村長是不是跟你說了三輪車不租給你的事兒了?”
李青草點頭:“我們也沒打算長租,就是想過渡一下。不租就租了。”
其實她心裡早就預感。
蔡花有些生氣:“你知道他為什麼不借給你們了嗎?”
李青草笑:“楊三娃?”
蔡花:“你知道?他現在在村裡收菜,價格比你貴個五分一毛,所以大家都不來你這兒了,他真的是......而且我聽說村裡不給你租三輪車的事兒就是他去找的村長。
李青草問:“我看他一直在收菜,很少往城裡送啊?”
蔡花點頭:“是啊,他還說他主要是讓村裡能掙到錢,會讓村裡人吃虧的,這話裡話外不是在內涵你嗎?”
李青草知道她在為自己打抱不平:“沒事兒,等後麵他堆貨了就有好戲看了。”
蔡花:“你的意思是他還不知道他收的菜往哪兒去賣?”
李青草點頭。
還有一點,蔬菜主要就是要新鮮,雖然出的價格比她便宜,但是一分錢一分貨人家還是明白這個道理的。
這兩天去送菜,有飯館的人主動跟她說,又有蔬菜批發的找他們。
價格比她便宜幾分半毛的。
問她這個價格能不能再談?
李青草直接就拒絕了,說我送來的菜新鮮看得見,這麼久我們夫妻兩人送菜也沒有過,一分錢一分貨看他們自己怎麼取舍。
然後講價的那三家店表示以後不送了,畢竟他們更想控製成本。
其他店比如胖哥早餐和齊叔飯店還是一樣的找她訂蔬菜。
楊三娃可能確實用這方法能搶到她的生意,但是她的群體可不是這些飯店。
第二天中午前李青草和向鬆二人開了一輛三輪車回來,這三輪車一看就比村上的那輛好,畢竟是三個大輪子,感覺比兩個輪子的摩托車方便不少。
“這向鬆兩口子買車了?”
“萬一又是再外麵租的呢?現在他們那蔬菜生意不好做了。”楊姑婆搖頭晃腦的說道。
她幺兒也在做這個生意,看現在向鬆他們日子一天比一天好,以後他們楊家肯定還厲害。
“蔡小寶,上來姨姨帶你溜一圈。”李青草讓向鬆讓開。
小寶早就迫不及待了:“車!車車!”
蔡花摸了摸車身:“不錯啊,比村裡的那輛車好,你們這小日子真不錯。”
李青草:“還不是為了掙倆錢,說白了也是起早貪黑賺個差價。”
蔡花羨慕道:“那也不錯了,你男人也是一個勤快的,你說啥是啥,以後肯定能搬去城裡住。”
現在家家戶戶都羨慕城裡的街上人。
“隻希望以後你發達了可彆忘了我這個好姐妹。”
李青草:“我能忘了你?等下午吃完飯三四點的時候過來找我,我有事跟你說。”
“你找我還讓我過來?”蔡花傲嬌挑眉。
李青草:“好事兒!”
兩人把車停在院子就開始忙活家裡的事兒了,這麼大天了兩人忙完還沒有吃飯呢。
“我們中午就吃一個番茄雞蛋麵片兒湯吧。”李青草邊說邊圍上圍裙。
向鬆看她忙自己也去後麵打掃兔子窩了,之前那隻肥兔子生了四隻小兔子,這窩也要天天打掃,不然味道太重了。
弄完後又拌上了雞食。
這七隻雞看到喂食的來了張著翅膀就來了。
向鬆的手被啄了一下,直接給了那隻罪魁禍首的雞一巴掌。
收拾好後把之前曬好的蔬菜往家裡端。
做完後自覺把剛剛換下來的衣服泡水裡洗了,洗著洗著舉起一件小衣,不知道想到什麼紅著臉輕輕揉搓起來。
剛把衣服掛好李青草也端著麵片兒湯上桌了。
“後麵我準備在城裡租一間倉庫,用來放顯現蔬菜,最後蔭涼透氣的那種,到時候在裡麵撒上水,蔬菜保鮮也能做好。
向鬆點點頭。
他很喜歡青草跟自己商量家裡的事,她不嫌棄自己笨,什麼都告訴自己。
吃過飯後兩人就可以休息一下了,要收菜也是晚上和太陽下山之後的事兒。
“嗯......”
“難受.....”
李青草伸出罪惡之手,向鬆悶哼一聲,眼神迷離的蹭著她。
他學著討好她,貪婪而又滿足的攝取她身上的一切。
結束後向鬆紅著臉給青草擦手,一點都不嫌熱非要摟著她。
情不自禁的把手放在了李青草的肚子上,虔誠的樣子仿佛裡麵真的有一個小生命。
李青草突然就笑了,把他的手打了下去。
向鬆不理解她為什麼會笑,隻是眼裡冒著星光蹭蹭她的耳朵。
突然外麵下起了大雨,還好向鬆一開始就把院子裡曬乾的菜已經收進屋子了,李青草想到她好久都沒去撿菌子了。
今天的雨這麼大,山上肯定有很多菌子。
蔡花在李青草家裡坐著的時候一點都不悶熱,倒是因為下過雨後有些涼意。
“你今天找我來啥事兒?”她已經迫不及待的追問了。
“你之前不是一直想找個活兒乾嗎?你要不要跟著我一起?我給你一個價格,你自己去收菜,多少我都收。”
“不管你自己收來的菜有多便宜我也不管,隻要你能跟她們談下來。”
蔡花眼睛一亮:“真的?”
“我還能騙你?”
蔡花拉住她的雙手:“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把我當好姐妹,你果然比那些男人靠譜多了。”
向鬆幽怨的看著她拉自己媳婦兒的手。
現在他想上前去給媳婦兒的手擦乾淨。
“那當然靠譜,我不僅收蔬菜其他的也收,畢竟雞鴨魚蛋,稀奇古怪的我也收。”
“比如蛇和鱉這些,這些東西那些大老板都喜歡。”
蔡花眼睛更亮了。
蔡霞發現自己那個堂姐最近都不怎麼下地了。
整天都往向傻子家裡跑,想到什麼眼睛亮了起來,以為抓到了她的把柄,給自己收拾收拾就出門了,哼著小曲兒往蔡花家裡走。
那算計的眼神一看就沒憋著好屁。
蔡花提著東西回來的時候聽到家裡的動靜有些大,好像是她媽罵人的聲音。
連忙跑回家發現她那個堂妹正在自己家滿口噴糞。
“姑媽,你這是乾啥?我隻是好心好意的提醒一下,本來堂姐的名聲就不好。到時候村裡又傳點兒什麼你們還怎麼做人啊?”
“其他不說,你們的老臉往哪兒放啊?”
“滾!我家花花才不是你說的那樣!”蔡母氣得心口疼:
“蔡霞啊,那是你堂姐啊,你說她跟有婦之夫不清不楚,你這是要毀了她啊!”
蔡霞心虛偏頭:“要真是清白的她怎麼會成天往向傻子家裡跑?”
還想說什麼她的臉就突然被什麼砸中了。
“啊!”
“這是什麼啊?”向霞的臉被一直王八咬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