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總來了,寒舍真是蓬蓽生輝啊。”在看見段謝安的時候,周圍不少熟悉的人上前打招呼。
周晚晴隻當個花瓶微笑。
這個場合大家都會帶一個女人,加上她的生麵孔,隻當是段總帶來的舞伴。
看準時候周晚晴示意自己去旁邊休息,讓他自己先忙。
段謝安點頭:“有事叫我。”
周晚晴笑笑,她又不是在外受欺負等回去在告狀的人,她隻會有仇當場就報。
晚會裡周晚晴那張臉很是引人注目,加上是段謝安帶來的女人,大家探究的目光更多了。
要知道,一般這種場合段謝安都是隻身前來,要不就是帶一個助理。
現在帶了一個漂亮女人過來大家都很好奇,主要是也沒認出來是那家千金,看她一人坐在角落時有人上前搭話:
“姐姐長得真漂亮,不知怎麼稱呼?”
“周晚晴。”掛起招牌笑容時,對方差點兒被她晃花了眼,真是個妙人。
不過姓周,周氏沒見過這號人啊。
難道是親戚?
“人如其名,我叫莎莎,正在跟段總談話的就是我的父親。”女孩兒說道。
莎莎喜歡一切好看的事物,除了搭話以外更多的是想套話:“你是段總的女朋友嗎?今天大家看到他帶了一個女人來都很驚訝。”
莎莎的語氣有些天真,但是周晚晴不覺得這些千金大小姐是真的單純。
“不是。”周晚晴也沒有說跟段謝安是什麼關係。
搞得莎莎也不好意思多問。
“那你今天算是背鍋了。”莎莎拿著酒杯輕輕搖晃:“張娜娜可是看上段總好久了,今天突然帶著你來參加晚會,估計她一會兒會來找你麻煩。”
她說的是真的,主要是這個漂亮姐姐不知道背靠誰家。
又是一張麵生的臉,以張娜娜那個性子,肯定會來給她點難堪。
自己也不是來提醒她的,就是喜歡看熱鬨。
周晚晴順著目光看過去。
嗯,就是剛剛穿著公主裙的那個女孩兒,看著年紀挺小,突然想起來自己現在都27了,不年輕了。
張娜娜帶著自己的姐妹來到周晚晴身邊:“哎,你跟謝安哥哥什麼關係?”
周晚晴晃著手裡的紅酒反問:“你應該去問他,而不是來問我。”
張娜娜就是不敢去問段謝安,才來找她的。
把她打量了一下,發現她脖子上戴的正是上個月段謝安拍賣下來的綠寶石項鏈,她更確定了他們的關係不清白。
“大姐,彆以為謝安哥哥帶著你就是給你名分,我們這圈子裡多的是你這種為了錢什麼都不顧的人。”
“但是呢,他們的下場往往都很淒慘,我建議你還是不要肖想不屬於你的東西。”
張娜娜剛剛可是打聽清楚了,沒有人認識她。
所以她肯定也不是誰家的千金。
被一個小丫頭片子教訓了,周晚晴心裡很不爽呢。
都讓她不爽了,她可能就不會讓彆人爽了。
“哦?你是說肖想段謝安?”周晚晴起身,氣場有些嚇人。
“你居然直呼謝安哥哥的名字,你真沒禮貌。”張娜娜看不慣她這副模樣。
好像她跟謝安哥哥很熟一樣。
周晚晴看向段謝安,剛好段謝安時刻注意著她,看到她身邊圍了這麼多人正想借口離開來看看。
伸手對著段謝安勾了勾手指。
段謝安跟身邊人說了一句失陪,把酒杯給了服務生就過來了。
“我想告訴你的是,不是我肖想段謝安,而是對於他,我勾勾手指他就過來了。”
張娜娜氣炸了,她覺得她在侮辱謝安哥哥。
可是看到段謝安真的過來了更生氣了:“謝安哥哥,這個女人說她對你勾勾手指你就過來了,她不是什麼好人!”
“還直呼你的名字,你快罵她。”
段謝安皺眉,大家都有些看熱鬨的意思。
“她說的對,她確實對我勾勾手指我就會過來。”段謝安臉色不變。
看她沒有吃虧鬆了一口氣。
她確實變了很多。
以前的她不會說這種話,哪怕彆人給她難看,她都是息事寧人的態度。
不過,現在的她更迷人了。
“你們圍著我的女伴是什麼意思?”段謝安皺眉,還好她現在不會坐在這兒被她們欺負。
張娜娜看她就這麼承認了有些不可置信,氣得在原地跺了兩腳哭著跑開了。
其他人還是很怕段謝安的,不再再看熱鬨也圍著離開了。
莎莎眨了眨眼也走開了。
“謝安哥哥?”周晚晴眼裡閃著戲謔。
段謝安:“不用理她們,但是也不要跟她們離太近,她們雖然年紀小,但是做的事兒都挺離譜的,加上她們家裡還會給她們擦屁股,我怕我不在你吃虧。”
“我還以為你是怕我給你惹麻煩呢。”
段謝安搖頭:“離那個莎莎也遠一點,她也沒好哪兒去。”
說完拿走她手上的紅酒,繼續去應酬了。
莎莎?
周晚晴看向已經走到一邊去的那個女孩兒,對方拿著橙汁兒笑得單純。
都說了,那個千金大小姐真的單純?
晚會結束後周晚晴半躺在床上休息,窗邊的電話響起她順手接起。
“謝安哥哥,我肚子疼你能來一下嗎?”
周晚晴看向剛洗完澡出來的段謝安挑眉:“段謝安在洗澡呢,要不要我幫你叫服務員?”
電話裡先是沉默一瞬,突然就尖叫起來:“賤人!你怎麼在謝安哥哥房間,我要殺了你!賤人!”
聽著裡麵動聽的喊叫周晚晴笑出聲:“是嗎?”
段謝安接過她手裡的電話:“張娜娜,我明天會再給你父親說明情況,自重!”
“謝安哥......”
段謝安直接撂了電話,其實他不用解釋,但是他還是想說給她聽。
“我跟她沒有任何關係,他父親之前有打算聯姻,但是被我拒絕了。”說著按了按眉間:
“沒想到之後就被她給纏上了。”
周晚晴:“那哪個莎莎呢?你讓我離她遠一點她有什麼問題嗎?”
“她家裡人也跟我提過聯姻,但是有人跟我說她不太正常,具體我也不太清楚。”段謝安解釋。
周晚晴點頭:“那你今天把我帶出來,以後你要是結婚......”
段謝安聽到她的話看了她許久:“段家不需要聯姻,我也不需要。”
但是他也沒辦法許她婚姻。
第二天兩人帶好裝備在雪山做極限運動。
現在雪山還沒有對外開放,她們從半山腰滑到山腳,戴著墨鏡感受自由的味道。
“段謝安。”
段謝安看過去。
周晚晴扯下麵罩:“我發現你這人其實很叛逆,你很喜歡刺激的感覺?”
段謝安笑了一下,呼出一口白氣:“算是吧,從小到大我就像是生活在一個模具裡麵,模具什麼樣我就長成什麼樣。”
現在掙脫模具了,就想自然生長。
“周晚晴,我也希望你做自己,而不是好妻子,好母親。”
兩人的親昵讓張娜娜難受,她不明白謝安哥哥為什麼喜歡那個老女人。
“娜娜,你看她笑那樣兒,狐狸精。”
“就是,真以為自己的長了那麼一張臉就能榜上段總了”
張娜娜轉過頭看向說話的人:“你的意思是她長得好看?”
“一個老女人有什麼好看的?你們眼睛瞎了吧。”
江莎莎看向遠處滑雪的兩人,果然是一對璧人,情不自禁的感歎道:
“真是般配呢,可惜了......沒想到段總還挺大方的,一點不在意周小姐的過往。”
張娜娜看向討人厭的江莎莎:“那個女人什麼過往?”
江莎莎眨眼:“張小姐可以自己去查啊,其實這事兒也不是秘密,可以一查就能查到了。”
張娜娜皺眉的看著她:“我自然會去查,隻是你眼光太差了,她們那裡般配?”
說完氣呼呼的就去滑雪了。
江莎莎這人吧,最喜歡看熱鬨,也喜歡給人找一點麻煩。
然後又以好人的身份去幫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