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一起比了大拇指,豆芽也不覺得有什麼問題。
“大家不都這樣嗎?”
劉甜甜:“都這樣不代表是對的,我聽你說都好累啊。”
豆芽看向常青:“常青嫂子,你跟孝遠哥結了婚,你也覺得我剛剛那段話有問題嗎?”
常青一時不知道怎麼說,這時候大家都是接受的這樣的教育,也不是她們的問題。
“每個人的想法不一樣,你也沒錯。”
劉甜甜無語的看著常青。
豆芽聽到她這麼說笑了,她就說嘛。
回去的時候每個人的背篼裡都裝滿哪裡山貨,回去李蘭早就準備好了熱水給他們洗手洗腳。
這時候下了雨,濕氣重。
感覺還有些涼颼颼的。
常青看向沉默的煙楊貴菊:“媽,這次孝遠剛好在家,你還想跟著爸過日子不?”
李蘭也看向她。
說實話,現在村裡的閒話已經有不少閒話了,也不清楚婆婆到底是怎麼樣的想法。
“你要是還想過,就讓孝遠把他帶回來,之後你把他壓住了,一定要讓他怕你才行。要是不想過,就想法子讓你們打離婚證明。”
常青主要是怕她現在這麼說一個人輕鬆,到時候後悔了咋整?
得她一個準話,不然以後還說是自己攛掇她離婚的。
好吧,有一點,當時也是自己的話讓婆婆滋生了想法。
“他還會回來的,徐蘭好不容易找到一個能幫她乾活兒的,怎麼會輕易放過他?”楊貴菊說的對。
三人在院子裡砸核桃去青皮的時候張德福回來了。
當然隻有他一個人回來。
在他剛回來,張家兩兄弟也後腳進門看著他。
對於這兩個兒子,張德福是很心虛的:“我跟你們媽過不下去了,所以我是回來打證明的。”
兩人就這樣冷漠的看著他。
張孝友嘲諷:“今早聽說你在隔壁村差點兒被抓,原因是你亂搞男女關係。”
張德福手指了指這兩兄弟:“你們真是被楊貴菊教壞了,以後有她後悔的。”
說完轉頭看向楊貴菊:“你不是不願意跟我過了嗎?那就去打離婚證明,免得我在你麵前礙眼。”
常青不明白有些男人的臉皮為什麼這麼厚:“你還挺會說的,你自己犯的錯是一點兒都不提啊?”
張德福才不管這些。
畢竟是自己的兩個兒子,就在院子裡爭辯,好像他是被逼的一樣。
天空開始下起雨,楊貴菊覺得這天氣就跟她心情一樣。
“去把劉村長叫來吧。”楊貴菊淡淡的說道:“還有張家那些叔公。”
她很了解張德福,以前家裡家外都是她在操持,他堅持不了多久的。
可能過不了多長時間,他又會厚著臉皮回來了。
他就是想讓自己低頭。
自己都低了這麼多年的頭了,再輪也輪不到自己了。
公章蓋下,劉村長把這一式兩份的離婚證明交給他們,最後一次拍了拍兄弟的肩膀:“你會後悔的,孩子都這麼大了,你也不仔細著想想。”
張德福看向楊貴菊,她的表情一點都沒有難過。
隻是把這證明疊好放身上。
當年她還是小姑娘的時候,他纏著隔壁村有名的先生為自己寫下了婚書。
現在也是他纏著劉村長為他們寫下離婚證明。
“現在這間屋子一會兒我就搬出來了,我去孝遠他們之前那間屋子,以後我們兩個除了是孩子的爸媽和爺奶就沒有任何關係了。”
張德福張了張嘴,就被楊貴菊擺手打斷:
“我娘家兄弟那邊我會去說的,你自己的好自為之。”
等她出去以後,張家的其他人圍上來說張德福的不是。
他們還是瓦蘭村第一隊打離婚證明的人,以前都是喪偶,沒有離婚。
劉村長本身是不想給他們寫這個證明,主要是還是因為張德福都跑彆人村上去了,這要是被傳出去了。
你看他會不會被抓走?
隻是村裡消息閉塞,要是鎮上或者是城裡。
他去徐蘭家都要不了一個晚上,紅袖章就去抓人了。
晚上常青做了大肉,還燉了雜魚。
這陣仗大家還以為是過年了,楊貴菊都多看了她一眼。
張孝遠咳嗽一聲在她耳邊說道:“你太明顯了。”
畢竟今天爸媽離婚,她居然慶祝起來了。
說出去都覺得匪夷所思。
“你懂什麼?心情不好的時候就是要吃點兒好的,不然多鬨心?”常青回他。
張德福也沒有回來,畢竟都活了這麼久了兩兒子這麼大了,財產是分不清楚的。
楊貴菊也怕他把錢財這些帶過去給彆人用,這些都是她兒子的,還好家裡都是自己掌管饋。
不然這些都便宜了彆人。
隨便他去哪兒,但是什麼都不能帶走。
都這麼大年紀了,其他的都不惦記了,你要走就走吧,東西彆帶走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