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不理解。
但是沒有反駁族長。
範才回去以後問了家裡人：“每天你們都跟著薛綺乾啥？”
範母抬頭冷淡的看了她一眼：“學習東西。”
“學習什麼？”範才緊問。
“就是學習你們男人會的東西。”範母現在越看越覺得自己這個男人不行，大男子主義不為女人著想。
“她會嗎？而且你們能學會嗎？”
範母皺眉：“怎麼就不會了？她最近在教我們做木工，家裡新拿回來的凳子都是我做的。”
“而且她讓我們種的糧食也開始抽芽了，我看你們彆跟著薛丫頭對著乾了。”
“說實話，你們男人會做的現在我們女人能做了，以後你們隻會越來越沒用！”
範才看向角落的那兩條新凳子。
心裡很是複雜：“哪有怎樣？自古小女人就是比不過大丈夫，我們這些男人要是真被祭完了，那你們女人活著又有什麼意思？”
“以後我看你還是少去。”
“跟著那個妖怪能學到什麼好東西？”
範母不想跟他爭辯。
男人就是這樣，總覺得女人沒有了男人就不能活著。
薛綺帶著村裡的女人不斷的學習東西，大家一開始還沒放在心上。
可是後來發現女人做的東西還不錯。
眾人總覺得這樣下去不是個辦法，看著這些女人的重心都不放在家庭上，心裡更加憋悶。
薛綺給大家教東西的時候範才也悄悄去看過，發現真的是一些很實用的事情，而且確實對大家有利。
看著站在前方的薛綺。
心裡不爽的心情達到頂峰。
他為窪族勤勤懇懇，又是村裡的村長，為什麼山神不找他而是找一個丫頭片子？
女人又能做什麼？
最讓他不爽的是薛綺的一身能力，還有那隻白虎。
村裡的男人雖然都不服她，但是因為她的能力大家都不敢對她怎麼樣。
現在甚至可以說是恭敬了。
薛大山整天在家裡對著王翠霞發脾氣，之前她跟著兩個弟妹也去了綺綺那裡學習，但是薛大山不許。
她後麵就沒去了。
現在她看到兩個弟妹都敢跟自己男人跳板了心中驚訝。
甚至敢跟他們說，你是男人又怎麼了？
現在你會做的我也會，我會做的你不一定會，既然你沒有我厲害，那你就不要當家。
這一切都是因為薛綺。
薛綺讓窪族的女人有了尊嚴和話語權。
男人也不敢找薛綺的麻煩，巴不得在她麵前低調行事。
被拖走的三個男人還曆曆在目。
後來看薛綺整天忙著教女人事情，以為她記不起來每個月男人都要獻祭的事兒。
可後來每個月都要失蹤一個男人的時候，大家都徹底坐不住了。
“他們失蹤關我什麼事？”薛綺歪頭。
族裡的其他叔伯：“怎麼會不關你的事？最開始被拖走的三個男人不就是你下得指令嗎？”
“我現在在村裡很忙，也是失蹤的那些人是遭報應了吧。”
族長緊緊捏著拐杖：“山神怎麼才會放過村裡的男人？”
薛綺搖頭：“我不知道，不過可能要獻祭女孩子那麼多吧，不然山神大人可能會覺得不公平，你們說是嗎？”
族長和那些書博對視一眼。
忽然有些無力。
想到以前不知道那個女孩兒的家人說他們會報應的。
仔細想想。
失蹤的那些男人都是跟祭河神脫不了關係的人。
“我們知道了，麻煩你告訴山神大人一聲。”族長像是做了什麼決定：“我會把作孽的人都送上山。”
“那些無關的人就到此為止吧。”
又想到什麼繼續開口：“以後教這些東西可以叫上村裡其他人嗎？”
“以後村裡的女人不再像以前那樣，她們可以跟男人平起平坐，以後窪族人男女平等，不再有上下之分。”
薛綺抬頭：“可以。”
聽到她的承諾以後，大家右手在胸前左手在背後向她彎腰。
沒多久，村裡傳出那些德高望重的族長和叔伯都服毒自縊了，裡麵包括範才。
所有男人和女人都跪在那間屋子門口。
他們留下一封書信，裡麵是重新定下的規矩：
不可傷害婦弱病殘，不可歧視女性。
不可不忠不孝，不可殘害幼小。
護家護族，護老護小，團結一致，守衛村莊。
窪村裡的下一位村長，由薛綺挑選，往後薛綺是下一代的族長。
最後一句薛綺是沒有想到的。
雖然有人不願意。
但是對於族長的話，大家心裡在不服氣，也會遵守。
範毅跪在人群中看向那個薛綺，閉眼朝著父親下葬的地方跪拜。
（完）
番外
窪族人是藏在深山的民族，與世隔絕，沒有紛爭。
他們勤勞、聰慧、團結、一致對外。
而且窪族的男人都對自己的妻子孩子很好，這個民族真的做到了男女平等。
而窪族的姑娘，有著爽朗的性格和不服輸的乾勁兒。
這個村子，男女真的隻是性彆而已。
“範毅村長，族長最後教我們種的糧食豐收了！”
範毅穿著黑色服飾，耳朵戴著阿爸生前的耳飾。
那是村長的象征。
他帽子上的流蘇是薛綺親自給他戴上的。
在窪族人接受現實以後，薛綺讓他們修堤壩阻擋洪水來襲，修吊橋打通與外界的聯係。
他們覺得這都是神的恩賜。
而在他們心裡，薛綺已經是神了。
薛家人除了薛倩，大家都沒把她當作原來的薛綺。
“聽說你要走了？”範毅看完豐收的糧食後找到族長說話。
薛綺點頭。
範毅：“你不是說還要再教兩名女醫出來嗎？這麼快就要離開窪村了？”
“你說的都是好久之前的事兒了。”薛綺看著他說道。
“其實族長對於窪村來說沒有那麼重要，以後就不用在競選族長了，記得要讓村裡的孩子讀書。”
薛綺交代他：“不要阻止那些孩子去外麵的世界，窪村的後人隻能靠讀書才能走出大山。”
（這個世界補齊字數了，本來就是一個小短篇可能寫得不是很好。我發現短篇真的是我的短板。）